来到客栈前,客栈关着门,大门上的两个纸灯笼在风中摇晃着。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缪伯和张大娘谁也没心思再看着店了吧。我心里想着,走向前准备敲门。
回头看到老爹正在端详着那只石狗,面对着石狗口中振振有词,口诀念完指着石狗大喊“急急如律令,现!”
我奇怪老爹怎么突然念起口诀来了?正想开口询问,老爹蹙眉,满脸不置信,重复口诀,大喊“急急如律令,现!”
“奇怪,怎么回事?”老爹自言自语。
“爹,发生什么事了?”
老爹没回话,退了七步,正对大门,马步扎蹲,跺起三台步,口中振振有词,对着门梁上八卦大喊“门神小将,即时奉行,神兵火急如律令!”
一切静寂无声。
老爹眉头紧锁,大步走到门前,用力拍打大门,“老缪快开门!老缪!”
我不作声,心想,事情一定大条了,否则像老爹的性格,是极少这么严肃的。虽然我不知道老爹是发现了什么,但是看老爹火急火燎的样子依稀觉得事情不妙。
几声拍打过后,门吱呀的一声开了,开门的是张大娘。
“西秦她爹,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老缪可要去你们家了!”
门一开,张大娘便拥着我们进屋。老爹不应声,走在了张大娘前头。我则跟着张大娘在后边走。
老爹没有走向缪哥哥的房间,而是朝后院那几株沉香树走去,开始振振有词,说完以后又在四周转了一圈,像是在找些什么。
爹做事一向有他的原因,我没多问,跟着张大娘去了缪哥哥的房间。
缪伯趴在缪哥哥床边打盹,床上的缪哥哥一脸苍白,我探了探鼻息,很微弱。但至少还活着。
我心里一酸,跟着坐在床眫旁,伸手抚摸着缪哥哥俊俏的脸庞。想起往事,缪哥哥从来都是疼爱我的。每次我不开心了就会哄我开心,而此刻...
思如泉涌一一浮现,我痛恨自己,拍打着缪哥哥,失声开口“缪哥哥,西秦不高兴了,你起来啊...起来哄我开心啊...”
...
缪哥哥自然是没有反应的,我更加变本加厉,使劲捶打着他的胸口“缪天!你个王八蛋,不是说好的我没死你就要照顾我一辈子吗?现在我在这里!你睡个什么劲!你给我起来!”
张大娘见我反应过激,却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她知道我需要发泄。这么多年,张大娘也是了解我的性格的。
本在熟睡的缪伯被我吵醒,见我泣不成声,自己也老泪纵横,跟着哭了起来。
“老缪!别哭了!”老爹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严肃道“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或者生人来过客栈?”
缪伯不知道我爹想了解些什么,回想了一阵,心酸开口“没有啊。这地方就巴掌大,若有奇怪的人、生人来过,肯定就认出来了。肯定是没有的啊...”
“那你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吗?”
“没有吧...”缪伯努力的回想,终究一无所获。
我们这地方属于西秦的边境小镇,当年打仗这小镇被破坏的最严重,民不聊生,有点条件的没什么牵挂的人早就搬离这里了。至于有牵挂的人就算离了这也没地方可去,便留了下来。这过了这么多年,小镇虽然表面上恢复了生机,可生活在这里的人可比其它的小镇小村要来的少,家家户户基本都认识,加上缪伯本身脾性就好,怎么会得罪人?
“那就奇怪了...”老爹陷入沉思,斟酌了一会,转身看了看缪哥哥,蹙了蹙眉,手指飞快沾点。
“唉...”老爹又一次叹气
“老爹,怎么了?”我这人性格也是比较急的,老爹一次两次欲言又止,我忍一次可以,让我一直憋着不问,那可就憋死我了,再加上这攸关缪哥哥的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