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建国惊呆了。
女人有着健康完美的酥胸,细长白皙的脖颈,她的身材前面就跟后面的一样完美,而她来这里替客人整理房间竟然是穿着细绳子式的比基尼,除了重点部位用一块不超过巴掌大的布稍微遮挡了点。
这女人简直是个魔鬼。
她的脸蛋竟然丝毫不差,甚至可说是美丽至极。
在汪建国来说,这种女人就是他前辈子都没有见过的类型,一直没有能在现实中遇到,却又早就深藏在他的心底中的最理想的女人。
汪建国愣愣的看着女人,也许一直呆站了有数十秒。
女人抱着洁白床单走过来了,靠近汪建国的时候,她微微的掬了礼,算是向汪建国打招呼。
汪建国几乎能闻到她身上的体香。
不是沐浴乳的香味,也不是洗发精的香味,而是女人身上那种,干净又淳美的香味。
汪建国似如触电一般颤抖了一下。
“等等。”
他及时拦住了她,他不想错过这样的美女。在他伸手拦下的这一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的行动完全不是出于大脑,当他的手触碰到女人柔软甜美的肌肤之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不舍得让这名田螺姑娘就此消失。
女人回头,眼神似勾魂一样的望向他。
汪建国更是无法抗拒了。他的最后一丝神智被这个眼神完全的勾走了。在此之后,他便忘记了他的老婆,忘记了他的孩子,忘记了他本应有的家。
他陷入了如同少年般狂热的爱恋,他感觉自己就如同朽木又蓬春一般炽热了起来。
“今天我们是来听你的第二春的吗?”云雪菲并不想听这样的话题,听到男人移情别恋,总会让她觉得如坐针毡般的难受。
世上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美,而且层出不穷,数量永不会减少。
她难道能凭美色胜过一切?
也许她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所以她一直在尝试,在寻找,希望能找到更多的东西来束缚着她与唐然之间,永不断绝的关系。
“菲菲,让他继续讲下去。”是云雪菲自己说要听的,现在却又冒出来打扰。唐然不喜欢她这样的打断行为,尤其是在为他拼了命冒险之后的下属面前。
唐然的严厉让云雪菲禁了声。不过,她的出声阻止并没有浇熄其他人诉说的热情。
汪建国继续说了下去。
汪建国的心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一样,他的大脑,也仿佛在那一瞬间被吸走了。除了这个女人,他便觉得生活中再没有了重心。
在他发着呆的时候,女人便从他的身旁溜走。当他醒过神来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连这女人的名字还没问。
不过,没关系的,是这里的服务员的话,他很容易能找到她的。
于是,他便找着了于浩。
“什么,女服务员?”于浩显得很惊讶:“我们这哪有什么服务员,该不会是有小偷进了你的房间吧。”
小偷,如果是小偷,不管被偷什么他都愿意。
但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问到她的名字。没有名字,他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她,再见她一面。
“需要我帮你换一个房间吗?你丢了什么东西没有?”于浩热情的要汪建国去检查他的行李中的贵重物品。
汪建国虽说并不在意,但是经不住于浩的坚持,还是返回了房间。
刚才追着女人出门,后来又去找于浩,汪建国没来得及看他的行李是否被人动过,不过当他再回到房间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的房门好好的锁着。
奇怪,他刚才追出来的时候明明没有关上门啊。
因为这是在小岛上,除了当地的渔民,此时也就只有汪建国几人,并无其他的游客。当地人民风淳朴,汪建国根本没担心过东西被偷的事情。
所以,他根本没有随手关门的意识,却没想到门已经好好的关上了。
这件事在汪建国的心里打了一个转,就过去了。
当时的他对这件事并没有多想,但事后再回想起来时,才发现原来这件事已经透露出了事情的真貌。
汪建国的床单已经被换好了,白色的床单整齐的铺在面上,连一丝皱褶都没有。
“没有换床单啊。”于浩并没有看懂这房间里的变化,他只是觉得奇怪,汪建国不是说有人以换床单的名义进入他的房间吗?可现在看来根本没有变化。
他以为汪建国在说谎。
而只有汪建国知道自己没有说谎——他使用过的床单,不会被铺就得如此整齐。唯一的解释,就是田螺姑娘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于浩不知道而已。
既然于浩不知道,而那女人又真如田螺姑娘一样消失不见了,那么想找到她,再见她一面,便只有靠自己。
汪建国随意的敷衍了几句,将这事应付了过去。于浩见他并没有追究,于是自己也放下了。
白浪岛上到处都是生长的阔叶树木,在岛的深处还有一个天然的湖,以及一座看着很深的山坡。
岛上的居民将山坡用木桩与红布条围了起来,禁止任何人上山。
原因似乎是因为这个山坡上偶尔会有滚石,当有滚石落下来时,就会伤到试图爬山的人。
汪建国没有兴趣上山去冒这个险,他不是地质人员,而唐然想要买下的地,也不在包括这座小山在内。
于是汪建国经过了小山,步行进入渔民的屋群中。
于浩是率先开发小岛旅游接待的人,所以他新起的房子是选址在最方便游人住宿以及观赏海滩游玩的地方,也就是在最接近海滩的地方。
旅者如果愿意,是可以直接穿着泳衣下海的。
小岛上居民使用的淡水,从前是从岛上的一口古井中来,而现在,则是每隔一定时间,就有小岛居民乘船到岸上购买干净的水。
现在,每户渔民的家中都储存有淡水。
于浩往居民的屋群走去,最先看到的就是每一户人家建造在外的储水棚。人们用棚子给不锈钢的储水罐子遮风挡雨,而这些水罐子就负担供应清洁淡水的作用。
汪建国想,即使于浩不认识田螺姑娘,但田螺姑娘这么一个实在的人,总不至于岛上的人一个也不认识。
田螺姑娘的衣服太鲜艳了,小岛上的人,除了于浩穿着牛仔裤以外,其他人穿的还是古旧的灰质粗布制面料的衣服,款式也非常的古老。就如同是一群离群索居的隐世之人的证明。
这么一个新鲜如同花朵一样迷人的女人,任何人见过她都不会忘记的。何况,她好像还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
因此,汪建国很有信心能在渔民的口中找到这个女人。在这一刻,他的内心是狂野的,是炽热的,他暂时的抛掉了自己的一切,只为了再见这个女人一面。
然而,他的想像太过于轻易了。
汪建国很快的发现,自己的这个想法是多么的与现实不符。他询问遍了整个小岛上可以遇见的每一个渔民,但是没有从任何人的口中得到有关女人的名字。
不仅如此,甚至没有人承认在岛上有这么样的一个女人。
“没有!”
“没有!”
“没有!”
被汪建国问到的人,不是毫无耐性的回答,就是立刻转身离开。他们面无表情,一点礼貌的微笑也欠奉,看到汪建国的表情,如同看到一个不吉的外来者。
汪建国接受到了这种感觉,他知道这个话题本岛的人没有一个愿意跟他变。
会让全岛的人都众口一词的否定存在的人,是什么人呢?
如果这些人不是那么快的否定了女人的存在的话,汪建国也会认为自己真是做了一个梦,真的遇到了一个不存在的田螺姑娘。可是,因为他们否定得太快了,太肯定了,太自然了,太顺溜了,反而让汪建国觉得,这个问题一定有人问过了很多次,而他们也回答过很多遍。
太多的“不是”,也许就是“是”。
所以,那女人是存在的。而且,这里的渔民都知道。
汪建国不确定于浩是否知道,或是知道的程度有多少,但他可以肯定,其他他问过的渔民,皆是一脸讳莫如深的态度。那就意味着,这些渔民不仅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而是还懂得更多。
这件事,只是小岛上居民的事情,与小岛酒店的建设,目前看来关系并不深。
但是,汪建国却没有办法当作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他无法不去想她,无法不去回味她的身材,以及,每一次见到她时的惊撼。
他已经没有了工作的心思。
在第二天的早晨,醒来时的汪建国发现自己一夜都在梦见这个女人之时,他决定了,即使只是露水姻缘,这一次,他也一定要放纵自己一次。
就为了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女人就如此冲动,这对汪建国来说是第一次。但是,也许也是他最激情的一次。
次日,他发誓自己一定要找到这个女人。
而他的床边,要他的床头柜上,留下来的一朵新鲜带着露珠刚刚摘下来的花朵,也似乎是在召唤着他,一定不要放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