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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我爸的反常


  啥玩意儿?!

  我顿时蒙圈了,赵玉良死了?!

  这货才多大啊,撑死了不超五十,好端端的怎么会死。

  响起四年前,老烟鬼去大青河打捞血敌双煞,赵玉良不情愿,最后还是被我爸的八十块钱打发了,自从血敌双煞问世,他才明白老烟鬼的手段,日后对我爸恭敬了不止一分。

  这些年我都在上学,回村的时间渐渐减少,碰见赵玉良撑死了叫声‘掰’,也没啥深交。

  不过说到底也是一个村的,他突然一死,我这心里真有点唏嘘呢。

  “他这是得癌症了?!”我问我爸。如果没有重病,不可能说死就死,都说人脆弱,但说到底也瓷实着呢,哪这么容易翘辫子。

  我爸叹息一声:“要是癌症就好了,这死的倒也踏实。赵玉良死的又冤又惨,命中该有这么一劫。”

  他端起白开水喝了点,把随身的兜子接下来,里面都是做木匠活的工具,我眉毛就是一蹙。

  “赵玉良今天起早去保定办事,可没到十点就被人给打死了,脑袋上砍了一刀,胸口中了一枪,当场就死了,后来才听说,今天早上,保定市西边儿一个废弃的化工厂,发生了大规模的械斗,好像是黑社会干的。一拨人追杀另一拨人,打的天昏地暗,逃跑的一拨人都吓死了,只要有挡道的一律下狠手,赵玉良赶得也巧了,一个照面就丢了命。尸体还是公安局送回来的。跟你前后脚,你刚躺下,公安局的人就进村了。”

  我一听这个,差点儿从地上跳起来,心说糟糕,这动静,肯定是孙大炮的人搞出来的,看来小鳖查到了据点的位置,从而爆发了火拼。但这神仙打架,百姓也跟着遭殃。这赵玉良虽然难揍点,但没招谁没惹谁,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死了,总感觉有些不应该。

  不过既然是被逃兵弄死了,那肯定是血月哥那帮人,黑虎会这又背了一条人命啊。

  此时,我爸一脸低沉,接着说:“公安局的人说明了状况,赵玉良家里都炸了锅,死活要找人偿命,但现在连怎么回事都没调查出来呢,根本找不到凶手啊。哎,这事儿也出的邪性,办点事儿把命给办没了。但人死了就得张罗后事,我抓紧时间弄了一副棺材,你师傅超度了一下赵玉良的亡魂,这不弄到现在才回来。”

  我点点头表示懂了,心里讲话,这人呐看着瓷实,其实不仅折腾,就跟流星一样,唰,说没就没啊。

  老烟鬼抽完一袋烟,从鞋底子上磕着,冷哼:“人的命,天注定,既然横死街头,那就说明赵玉良不是什么好饼,怎么别人不死?”

  我爸赶紧拦着:“算了算了,人都死了,还说这些有啥用。”

  我们说着话就进了里屋,他俩都在赵玉良家里吃了饭,根本不饿,我赶紧收拾了桌子,沏了一壶茶,仨人就唠开了。

  我刚从保定回来,保定就出了大事,我爸还挺庆幸的呢,说保定那边儿打老辈子就不太平,以后可得加小心。

  我有些汗颜了,昨天后半夜贼拉拉的惊险啊,被双管猎都顶脑门子了,说出来肯定把我爸吓个好歹,所以我还是闭嘴吧。

  老烟鬼眼睛不揉沙子,喝水的功夫就问我,昨天到底干啥去了。

  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没敢隐瞒,就把杨奇家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说了,并且着重的阐述了下邪教高手的外貌。

  唐装,布鞋,披肩发,黑布蒙面。

  一听又是邪教作祟,老烟鬼直接从板凳上跳起来了,急赤白脸的就吼:“那帮狗崽子又回来了?!”

  我冲老烟鬼一摆手:“我说您先坐下,说到底,是我破了风水局,邪教高手败了的一塌糊涂的,你有啥可激动的。”

  老烟鬼重重哼了一声,眼中有精光爆射,说:“你少跟我嬉皮笑脸的,那灵宝派外狮子岂是那么好抵挡的,你没死,就算三清祖师爷显灵了,不行,我非得去保定一趟,把邪教的人给捏死!”

  我苦笑:“你都不知道人家在哪儿,怎么捏死?我知道您本事大,但敌在暗处,咱们决不能莽撞啊。”

  老烟鬼气呼呼的把烟袋锅摔在桌子上:“那你说咋整,成天出这事儿,你叫我俩怎么踏实?”

  我爸也着急呀,赶紧说:“是啊,沾上邪教,可甩不清了,不行,咱们找个机会和解一下,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老烟鬼冷笑:“老陈,你想的太简单了,这帮人都没好心眼,西凉屡次坏他们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和解,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彻底灭掉!”

  我爸叹息一声,不言语了。

  我嘬着牙花子,心里讲话,这老家伙的火气要是上来,天王老子都挡不住啊。他可是经历了早年的战乱,杀了不知多少敌人和死鬼,恐怕这世上就没能叫他害怕的!

  我和声说道:“其实吧,这件事也就是被我赶上了,凑巧了,如果我不帮杨奇家破风水局,咩厉鬼,也对不上邪教的高手。”

  我爸不解道:“你说这个邪教,怎么竟想着害人,杨奇的爹妈怎么得罪他了?”

  一说这个,我可来了精神头,苦笑道:“这事儿说起来也邪乎啊,邪教高手先在水井里安置了两个厉鬼,先后害死了杨奇的父母,风水局布置的那个专业,我寻思没有个深仇大恨不可能这么做。但是等灭了厉鬼,破了风水局之后,杨奇的父母死活不说怎么回事,就一句话,因果报应,该来的总会来,这都是命!”

  可这一句话不要紧,我爸手里的杯子,‘啪’一声就掉地下了,摔的稀碎,茶水溅了我一裤子。

  我就发现,我爸跟魔怔了一样,一张脸煞白,嘴唇都哆嗦,但很快,他就回复了正常,连连干笑着说没注意,拿起笤帚就把玻璃碴子扫走了。

  我这心里可犯了嘀咕了,为啥反应这么大啊。

  老烟鬼闷头装起了烟丝,根本不跟我对视,就跟刚才的事情不存在一样。

  嘿,这个场面诡异啊,弄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我又想起我爸自身的秘密了,我知道他肯定瞒着我什么,但他死活不说,我也没办法。或许老烟鬼知道他当年做过什么,但这老东西嘴巴也上了拉锁,就是不肯吐露只字片语,反正遇到他们来,我算是一点辙都没了。

  等我爸回来,屋子里的气氛才好转了一些,杨奇家里的事情被避过去了,我爸开始询问我的学习成绩。

  我天,自从上了高中,他可从没讲究过我的成绩,今天是多没话说啊,怎么把这茬儿给提起来了。

  眨眼间,就到了十点,我爸准回去睡觉,但临了,老烟鬼就随口问了一句:“杨奇的父亲叫什么?”

  我不假思索的就说了一句:“杨金德!”

  这三个字可不要紧,就见我爸浑身一抖,脚下一软,差点儿栽地下,多亏了扶着桌子,我一看,他双腿都打摆子了。

  “爸,你咋回事?!”我一下扶住了我爸,挺着急地问。

  我爸这个表情呦,哎,怎么说呢,眼睛瞪的直直的,就跟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眼中除了极度恐惧外,还有很大的不解。貌似杨金德三个字是那么不可思议。

  “爸,你说话啊,是不是白天干活累着了?”我爸一心都扑在我身上,他要是有个病,有个灾,我是真心疼。

  过了好久,我爸爸才缓过了一口气,一脸的死灰,看了老烟鬼一眼,一抹苦笑就从嘴角上绽放出来了,叫人怎么这么心酸。

  卧槽。

  这特码到底怎么回事呀?!

  “没事孩子,可能今天降温,受了寒气,睡一觉就好了,你昨天劳顿了一天,也别熬夜,被窝里躺着去,暖和。”

  说着挣脱了我的手,就往里屋走,我分明发觉,他的掌心出了一层细汗,手掌都哆嗦。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是受了多大的惊吓,怎么会这个样子?难道说,我爸认识杨金德不成?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爸已经离开了,我就看向了老烟鬼,而老烟鬼却一脸忧愁的坐在那儿,眼睛迷离着,烟都不抽了。

  我就知道坏了,这俩人今天反常的厉害,其中必定有古怪。

  “老烟鬼,我爸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是知道就说出来,我这当儿子的不踏实啊。”我都快给他跪下了。

  老烟股眼中有思考,但跟我爸一样,更多的是不可置信,他清了清嗓子,就说了两个字:“睡吧!”

  说完也要走,这次出奇的奔我爸那屋走了,他俩可从来不睡一屋的,怎么今天……

  我这心里就跟猫爪子挠一样,恨不得掐着老烟鬼的脖子,叫他把话说明白一点,这么藏着掖着的不是老爷们儿啊。

  我气呼呼的躺炕上了,关了灯,大被窝一捂,辗转反侧的寻思。

  我想到了我妈,想到了我妈的死,想到了我爸的秘密,又想到了杨金德的那番话。

  不知过了多久,我就听院子外面有火光,亮亮堂堂,我心里一惊,以为失了火,赶紧扒窗户往外看。

  这一看把我吓一跳,原来是我爸蹲在墙角,往盆子里烧纸钱呢,一边烧一边说话,貌似在祭奠我妈,他声音很小,外加上北风很大,我听不清楚。

  断断续续的就那么一句:“翠莲呐,我以为那件事都过去了,咱们也遭了报应,但你不知道,杨金德死了,都变成鬼了,也啥都没说啊。”

  我爸眼泪流了下来,又放了一叠纸,嘴唇哆嗦着说:“他们…他们回来复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