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二十三点，一群阴魂飘进来，男女老少均有，一个个面色青灰发紫，有些头发散乱披开，有些神情呆滞，有的抱着残肢不肯放手。r
后面陆续还有鬼继续往门里进来，有些则穿透墙壁入内。r
唐演微笑点头，大声说：“欢迎欢迎，不必客气，请随便坐。”r
店内的气温立即下降了许多，仿佛突然进入了冬天，呼吸出去的气息呈清晰的雾状。r
唐演站起来，把早已经准备好的大衣披上，准备开始工作。r
一位身穿寿衣、戴瓜皮小帽的老头慢慢过来，灰绿色的脸凑近，有气无力地说：“唐鬼师，听说你每月这一天为大伙提供免费的体检是吗？”r
唐演点头：“是啊。谁先来？”r
老头：“多谢你了，我先上吧。”r
唐演：“不用客气，身为一名鬼师，为大家提供优质和周到的服务是我的职责所在。”r
老头躺到桌子上，四肢摊开，摆成一个大字形状。r
唐演：“请伸出舌头让我看看？”r
老头的嘴咧开，一条乌黑发紫的长舌头伸出来，从嘴唇算起，起码有二十厘米长。r
为什么很多鬼的舌头都挺长，唐演不明白这是为什么。r
以鬼的标准看，老头的健康状况堪称良好，若是不想投胎的话，再活五百年估计没问题。r
唐演问：“没什么地方不舒服吧？”r
老头抓脑门，慢吞吞地说：“一切都好，比起临死前几年那是好得多了，可就是那种能力不怎么像样，你能不能帮帮我？”r
唐演：“什么问题，请说得具体些。”r
老头面露惭愧之色，看了看其它的鬼，低声说：“我无法让女朋友满意，总是很快就结束，从来不能让她真正吃饱喝足。”r
其它的鬼发出阵阵窃笑。r
唐演若无其事地问：“你一般情况下每一次能够持续多长时间，每星期几次？说个大概的平均数值就可以。”r
老头说：“十分钟到半个钟头之间，至于次数嘛，每天一到两次，基本就这样。”r
周围的鬼一片哗然。r
唐演愕然，心想这样的表现不能说是太差，甚至可以说是出色，就算以鬼的标准来衡量也是如此。r
于是他说：“这个貌似问题出在你的情侣那边，她是不是要求太高了些？”r
旁边有鬼说：“就是，这位老鬼阁下已经和种马差不多了。”r
老头轻松地笑了：“我刚死才五个月，第一次交女鬼朋友，缺乏相关经验，还以为自己真的不怎么行。”r
唐演：“现在搞清楚了，你根本没问题，现在请起来吧，称下体重。”r
老头坐到天平上。r
唐演把砝码摆放在天平的另一端。r
“二十点五克，在标准之内，一切都非常好，祝你愉快。现在请起来吧，换其它鬼来。”r
老头乐呵呵地飘到空中，退入其它鬼后面。r
一只枯瘦的小女鬼飘过来，到天平上停下。r
“十八点三克，太瘦了，得注意营养，没事去餐厅里蹭几顿油水丰厚的免费大餐享受一下。”唐演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