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演将拔下的牙扔进小碗里，泡在符水当中。r
还有两只，由此推想，还得再听两次尖厉的凄惨嚎叫，这是对精神的剧烈折磨，实在很讨厌。r
其实鬼是不会痛的，她完全没必要这么怪叫。r
女鬼嘴里的牙被拔得残缺不全，前面两次治疗已经拔掉了六只，刚才拔掉了第七只牙。r
唐演说：“为了保持你外貌的美观，我打算弄两只臼齿，不动你的门牙，希望你配合。”r
又是两次尖厉的惨叫。r
两枚大牙扔到符水当中。r
女鬼：“以后如果我没了牙，你还会不会救治我？”r
唐演：“当然会，没了牙可以弄别的东西，比如你的手指和脚趾都有用处，还有你的头发，眼球，皮肤等等，可以入药的部分很多，可以这样说，鬼的全身都是宝，就像猪一样。”r
女鬼苍白的脸上充满了绝望和沮丧，慢吞吞地说：“也许得另找一位鬼师，如果长期与你打交道的话，我会变成一只残疾鬼，迟早得一块块被你割掉，简直就是凌迟处死。”r
唐演：“据我所知，很多鬼十年八年都不必看一次鬼师，为什么你在两个月里第三次找我？”r
女鬼：“因为我一向多情，不甘寂寞，一看到可爱的男生就情不自禁，可是人鬼恋情往往会招来麻烦，而我有时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无意中伤害到男友，所以到了后来总会被天师和法师修理，好在我逃命的本领不错，抗揍的能耐也挺强，所以每一次都可以逃脱，然后让你治疗。”r
唐演：“你是只色鬼。”r
女鬼：“就算是吧。我想问你，拔掉我的牙之后用来做什么？”r
唐演：“你的牙弄碎之后再配上其它几种常见的原料，可以制作出效果很了不起的迷幻药，随便嗑一粒就可以嗨得不像话，而且不会产生依赖性，许多人都喜欢这玩艺儿，价格不错并且完全不愁销路。”r
女鬼：“你是个贪财的家伙，尽管三次救了我，但我仍然认为你的品行不怎么样。”r
唐演：“我只是个鬼师，工作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提供服务换取报酬，没指望客户爱戴我或者崇拜我。”r
“我的牙还够偿付治疗费用几次？”r
“不出意外的话，再治疗六次的话，还会剩下一只。”r
想到她把嘴张开之后只剩下一只孤零零的牙的情形，他差点笑出声来。r
“我想以后得小心些，别再遇上天师或者法师什么的，否则不等牙被拔光就没命了。”女鬼说。r
“你有这么多次成功从天师和法师手里逃脱的经历，已经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传奇，据我所知，大部分鬼挨了一下就魂飞魄散了。”r
“我很擅长逃跑，对于危险有些直觉，而且我修习鬼道有很多年了，多少有些法力，并不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r
“祝你好运，以后别再遇上天师。”r
“多谢吉言。”r
“你叫什么名字？”r
“妮雅，你可以叫我小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