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贺年的一番话,似乎合乎逻辑,但是,他没有讲清楚那个明显的分界线是怎样形成的。这一点,鲍礼安心中已经有了谱,他感觉这个明显的分解就是人为制造的,制造者的目的是为了震慑踏足这里的人。而对于那些石俑,他认为有可能是古代之物,而他们被明显排列起来似乎是近代人所为,设置机关和埋伏就是不想让人接近,或者说即便接近,也不让他们出去,这正好和凡是进山的人都不能活着出去的传闻相吻合。r
鲍礼安不再考虑那些石俑的来历,着重探讨了一下石俑阵里面传来的喊叫声和哀鸣声。在大家发表看法之后,他归纳了两种情况:第一,是某些闯山者意外走进佣阵,触动机关,致使石俑全部翻到,放出暗箭,那些人可能被夺去了生命;第二,是这山里有秘密潜藏的人,他们自己触动了佣阵机关,自己害了自己。r
对于前一个判断,大家都很认同,而对于后一个判断,大家都觉得匪夷所思。什么人会潜伏在山高林密、缺衣少食、空气稀薄的雾罩山上呢,而且是那么多人?r
对于这一点,鲍礼安没有马上解释,他偷偷看了一眼刺破天的表情,见刺破天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就发出一声轻轻慨叹:“唉,任何时候都要多问自己几个问题,如果有人潜伏在这里,自有他潜伏的道理,等我们明天上去看看,事情自然明了。”r
鲍礼安和大家沟通完了之后,起身走到蓝贺年身边:“贺年,我要和你聊聊。”r
蓝贺年起身和鲍礼安向帐外走去。r
两个人离开所有的营帐,单独站在一旁的一颗大树下。r
鲍礼安回头看看身后因为雾气笼罩已经看不见轮廓的帐篷,然后倒背双手在蓝贺年的面前走了几趟,最后,停在蓝贺年的面前,看着蓝贺年因为休息不好而有些发黄的脸色,语重心长地说:“贺年,让你受苦了,我没有想到这次雾罩山执行这样复杂……”r
“教授,你说哪去了,这是我应该的。”蓝贺年似乎有些不安。r
“唉,都是我们事先分析得有误差,准备的不够。刚才在帐里,我感觉你有话说,不知为什么没有开口?”r
蓝贺年向帐篷方向看看,然后小声说道:“我觉得那个刺破天有问题。”r
鲍礼安没有想到蓝贺年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忙问:“为什么?”r
蓝贺年说:“他说他探山30年,那么对这里应该了如指掌,可是,自从进入无影沟之后,他分析的每一件事情都与事实相去甚远,我觉得他要么对雾罩山不熟,要么就是有所隐瞒。”r
鲍礼安:“我觉得他肯定是进来过多次,没能了如指掌是因为他有一段时间曾经失忆,尤其现在年龄大了。假设他向隐瞒某些事情,完全可以不带我们进来,既然进来,他隐藏某种事情不是在拿自己地生命开玩笑吗?”r
蓝贺年有说:“这正是事情的关键,原来我没有想过,但是,你提出这山里有潜藏的人之后,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进山的目的不是为了找到宝藏,而是为了寻找什么人。他自己没有能力克服那么多困难,只能借助外部力量,所以,就加入了我们的队伍……”r
蓝贺年的这个想法让鲍礼安感到震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