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午夜,仇一鸣被一阵紧张的敲门声惊醒。他懵懵懂懂,轻声问了一句:“谁?”r
“是我,队长,我是柳阿祥。”r
“这么晚了,有什么重要事情吗,我今天特别的困。”r
“哎呀,不好了,你快开门。”r
仇一鸣听外面的柳阿祥口气,预感到事情严重,瞬间睡意全无,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点亮旁边的蜡烛。随后,下床打开房门把柳阿祥让了进来。r
“发生了什么,看你慌慌张张的样子?”r
柳阿祥的眼睛通红,估计是急的,他在鲍礼安等七个人走后,一直寻找进入密室的机会,可是,因为客人较多较杂,他根本就无法脱身,直到现在,才算有了空隙。r
他站在仇一鸣面前,说话突然变得结巴起来:“那……那……七个人……走了……”r
什么?r
仇一鸣的大脑瞬间就变成一片空白,两只眼睛痴痴地望着柳阿祥,仿佛要用视线将柳阿祥的脑袋射穿。r
柳阿祥被仇一鸣的目光刺得浑身发冷,不知道仇一鸣的心中正在想着什么鬼点子。他机械地向后靠着身体,唯恐仇一鸣的眼中射出什么东西,唯恐仇一鸣突然愤怒。r
两个人就这样死寂一般地沉默了几分钟,仇一鸣开口了:“阿祥,根据他们的表现,你是否可以判断他们身上带着‘锦盒陀螺’?”r
“这个……这个……我看不出来。”r
“真是废物一个!”r
仇一鸣骂了柳阿祥一句,气得眼睛发蓝,面色铁青,转身在黑暗的房间中来回走动。他现在的表现不应该说是热锅上的蚂蚁,而是滚开的油锅里的老鼠,仿佛停下来就会烫死。突然,他走到角落边那个矮柜上,伸手抄起那个面具扣在脸上,步步向柳阿祥逼近,说话的口气就像西方对犯人执行绞刑的钢索一样冰冷:“阿祥,你给我听好了,你无论如何要查到他们的去向,最迟明天晚上向我汇报。”说完,挥挥手,示意柳阿祥赶紧走。r
柳阿祥刚刚走到门口,就被仇一鸣叫了回来。r
“阿祥,我想起一件事情,你说那七个人来的第二天,还有两个形迹可疑的人住进了客栈,你再说说他们的情况。”r
“那两个人住进来之后,在也没有走出房间,第二天早晨,小二整理房间的时候,发觉两人已经走了,后来才听说在镇上出现的追击一个女子的两人就是他们,可是,他们一去不返,不知道现在何处。”r
“除了那两个人以外,还有什么可疑的人吗?”r
“嗨,我说队长,按照你的吩咐,我岂敢有丝毫怠慢之情,我都变得有些神经质了,有些草木皆兵了,我几乎把所有前来住店的人都看成拥有‘锦盒陀螺’的异己。可是,那些人来到这里基本上都是一两天就走,我尽管像鬼一样盯着他们,可还是看不出丝毫破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