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急忙站了起来,眯起眼睛,似乎是在鲍礼安等人的身上寻找什么,瞬间就收起那种怪异的眼神,客气地对鲍礼安等人说道:“哦,几位,不好意思,我这里来了一位客人,怠慢了你们,快,快请坐。”吴先生用手指指旁边的沙发,示意鲍礼安等人坐下。r
鲍礼安看到吴先生的眼神,觉得不舒服,当他听到吴先生的口音,立刻有些吃惊,心中暗想,他是楚江人!这楚江人在上柳镇还真的不少!鲍礼安客气地说道:“哪里,哪里,吴老板生意兴隆、红火,每日应接不暇,这晚上还不断有客人登门,实是旺运之兆。我等远道而来,晚上登门,实有冒犯之嫌。”r
一件锦缎长衫严严实实地罩住了金边眼镜吴先生的身体,看不清他身体的轮廓,原因是他很瘦削。从他脸上那副傲慢的神态看,他的确是个富有之人,也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鲍礼安并未有什么特殊的表现,还像以往一样,高高地扬起头,挺直身板,说话的口气不卑不亢。r
夏通元觉得这个吴老板太过傲慢,来了客人不出来相迎,反倒稳稳地待在房间里,客人们进了房间,他才慢悠悠地站起来,还故意装腔作势,觉得心里不是滋味,眉毛也跟着竖了起来。站在夏通元身边的华紫卿看见了夏通元的变化,只好以和夏通元讲话为借口,送给他一个稳定情绪的眼色。r
“请问几位……”r
鲍礼安、夏通元和华紫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端详着前面的摆设,见吴先生发问,未等他说完,鲍礼安不不紧不慢地说:“哦,本人性鲍,和两个朋友来自北方,是小生意人,听说上柳镇的金银和玉器不错,因事路过此地,想寻些可心之物,所以,才来找你。”r
“呵呵,想必鲍先生是个大商人,南来北往的见多识广。小弟也是一个快言快语之人,有什么事请您尽管开口,看看我能否献犬马之劳。”吴先生的确是个精明的人,说起话来也非常干脆利落,言语中似乎饱含了咄咄逼人的杀气。r
鲍礼安笑笑,站起身来看看房间的摆设,然后又坐回沙发上,微笑着对吴先生说:“看你房间的摆设,可以看出吴先生不仅是个采矿大家,也是一个极富美感的金饰行家,我这次来此的目的就是想看看你手里有什么造好的精致的细物,看看是否能讨求一二。”r
吴先生的脸上出现一种惊喜的神色,然而瞬间就消失不见,他一脸凝重地说道:“鲍先生您过奖了。外人看本人是个商人,实际上本人是一个雕匠,这年代炼金的原材料不足,矿石的品味较低,再加上官府和军方控制较严,所以,我这个开金矿的人却没有存金。不瞒您说,这位朋友来这里已经好久了,可是仍然没有货给他。”吴先生说完,两手一摊,装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