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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不速之客


  皇甫兰撷不由得微微挑眉。他方才一直站在树上,看她低头走出时,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的感觉,好像从哪儿见过似的。她全身都包的严严实实,紫色衣裙勾勒出细细的腰肢,连面上都有头巾面幕,只露出一对眼睛……然后她微讶抬头,那样黑白分明的一双澄澈水眸,怎看似乎温婉乖巧,愈是细看,反而愈觉得寒浸浸拒人千里……她究竟是谁?为何会感觉如此熟悉?

  皇甫兰撷脚尖一错,便挡在了她面前,含笑道:“慢着!谢姑娘走的这么快,难道是心虚么?本……咳,爷不常在京城,倒不记得何时识得谢姑娘?难道谢姑娘认识我?”

  她理都不理,步不停步的向前,他便负着手,随着她的步子飞也似的后退,宛似身后长了眼睛一般。皇甫家的人都长的好,皇甫兰撷亦是清俊十分,一对凤瞳神采飞扬,笑起来又有一点痞痞的,这模样实在潇洒到十分,堪称逍遥侯对付大姑娘小媳妇的必杀技。

  只可惜这会儿他眼前的人是容萱。她压根就不吃这套,微一皱眉,直接道:“此处外客禁入,公子留步!”

  “哦?如果我说不呢?”皇甫兰撷挑眉一笑:“谢姑娘好凶啊!做生意,和气生财都不晓得么?”

  一言未毕,她已经飞快的一错身,从他身边擦过,上了楼,两个膀宽腰圆的护院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齐挡在他面前,声如洪钟,齐声道:“贵客自重,买香品请去前厅!”

  这两个护院虽说是楼独倚家的人,身手不错,但要挡住皇甫兰撷还远远不够,只怕就连三年前的皇甫兰撷都挡不住,所以容萱一进门,就随手拉过一个丫环香敛,附耳叮嘱了几句。天品坊的丫环个个训练有素,香敛立刻心领神会,闪身出去,便站在了楼梯之上。

  皇甫兰撷倒也没在意,笑嘻嘻的道:“怎么,爷不过是好奇来转转,如果爷不走,你们还要打人不成?”

  那两个护院道:“贵客自重,买香品请去前厅!”

  皇甫兰撷无语摇头:“你们只会说这一句不成?”

  “贵客自重,买香品请去前厅!”

  好吧,人家的确只会说这一句……皇甫兰撷颇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皱眉抬头时,一个小丫环正站在楼上,笑吟吟的瞧着他,皇甫兰撷见她生的俏丽,便报之一笑,香敛仍旧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皇甫兰撷虽然脸皮厚,也被她看的不自在,笑道:“怎么,盯着爷看,莫非是看上爷了?”

  香敛微微一笑:“看到了。”

  他眯眼,“那又怎样?要打还是要杀?”

  “公子说笑了,”香敛轻轻一笑:“我们姑娘调香制香,乃是雅人,天品坊卖天品之香,亦是雅地,所以咱们向来不会打打杀杀,只会良言相劝。”

  皇甫兰撷挑眉笑道:“所以你是出来劝我的么?”

  “不是,”香敛自始至终笑容满面,指指两个护院:“他们两个负责良言相劝。”皇甫兰撷无语的指指那两人,他们自从出来,一共就说了三次,同样的一句话,就这样还叫良言相劝?他不由得笑出来:“那你负责甚么?”

  香敛道:“我负责画像传世。”

  皇甫兰撷微微一怔,缓缓的眯起眼晴:“怎么个画像传世?”

  香敛道:“来天品坊的贵客,都是雅人;后院本禁外客出入,公子若能来,必是高人;良言相劝未能奏效,公子必是个执著的人……一个执著的雅人高人,当然该有人为其画影图形,留传后世。”

  皇甫兰撷顿时唇角抽抽,这分明就是说,你再不走我就把你画出来昭告世人,看你怕不怕丢人现眼!难为她们竟说这么好听。他想了一想,不由得呵了一声:“旁人家都是先礼后兵,你家倒是先礼后也礼……好,爷怕的很,告辞了!”一拱手就走了。

  香敛笑眯眯的回去,向容萱道:“谢姑娘,他走了。”

  容萱哼了一声,“他肯走才怪,他这个人闲极无聊,但凡抓到一点点小事情就会纠缠到死。”

  “咦?”香敛很惊讶:“姑娘认识他?”

  容萱轻咳一声,摇了摇头,香敛便自言自语的道:“这位公子生的倒俊,衣服也好,虽然说话笑嘻嘻的,倒不招人讨厌……而且明明功夫不错,却没真的动手……我一说他就走了,蛮有风度的。我觉得一定是一个很大的官儿家中的公子……”

  是啊,德王爷家的世子,官儿是不小……容萱也不接话,向后道:“香绻,好了吗?”

  “好了。”丫环香绻答应一声,走了出来,一模一样的紫裙头巾面幕,容萱上前帮她整理了一下,便道:“你甚么都不用管,直接回鹤园休息就好。”

  “是,姑娘。”香绻应了,便轻轻巧巧的出去,容萱在房中慢慢检视新制出的香品胭脂,又过了个把时辰,便道:“香留,你也去吧。”

  另一个遮着面幕的女子也走了出去,穿了一身淡青色的衣裳,身量娇小,看上去与容萱差相仿佛,香敛看的稀奇起来,便道,“姑娘,那公子是坏人么,何至于这么小心?一个又一个的出去?”

  容萱瞥了她一眼,一边走到屏风后头换衣:“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名叫香敛么?”

  香敛道,“为什么呀?”

  “因为你样样都好,可惜就是话太多。”

  香敛有点儿不好意思,想了想,又凑过来:“可是话多不是我的好处么?姑娘若不是喜欢香敛口舌伶俐,为什么打发我去骗那个公子?”容萱似笑非笑的抬头看了她一眼,香敛急笑道:“但是香敛还是要学会该多嘴的时候多嘴,该不说的时候就不说,姑娘说对不对?”

  容萱无奈的摇头,也不再说,看外面天也黑了,便走出来:“我走了,这几日客人必定不少,让香故多辛苦些。”

  香敛急应了,福了福身,她便推开窗户,听了一会儿,这才轻轻巧巧的滑下,出了院门便折向东,才刚走了几步,斜刺里忽然有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扯下了她的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