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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贼喊捉贼


第十八章:贼喊捉贼

端木雅闻言只觉端木黎借此讥讽,虽谋略上佳,但未经历风雨,心性稚嫩,心下恨意猛涨,暗道,若无端木黎,一切便如往昔,端木黎……你该死!

端木雅飞速扫过四周,此处寂静无人,端木雅看身后莲池,俯身拾起地面石块,猛击去,“大姐姐,既你垂怜,便消失罢。”

端木黎浅笑,视线落于水面,端木雅欲为之事倒映清晰,端木雅手臂碰触端木黎瞬时,端木黎旋身,反其道用力,推人入水。

“咕……端木……你……”端木雅不会水,在莲池中拍打不休,口中谩骂不断。

“害人终害己。”端木黎冷眼望之,前世,她便是如此,求路无门,此时天回暖,不似寒冬腊月之际,湖水冷刺骨。“生死各安天命。”

寻个无人处,端木黎无力靠于假山石壁,面色微白,虽心下知双手终将染血,未料时日这般快,深吸气,端木黎望天,迫使心绪宁静,小憩片刻,端木黎起身欲离。

“夜色迷人,御花园景致更引人,惜月郡主以为如何?”

端木黎眼眸微眯,抬首,假山之上,一黑衣一白衣男子盘膝而坐,酒壶置一侧,白衣男子把玩酒盅,似对一切无意,黑衣男子即殿中贺寿之五皇子凤擎之。

“景色迷人与否端看各人心思,五皇子身子矜贵,夜下风吹乃大忌。”不为已发生事恼怒,事后弥补不如时时防备,端木黎唇角勾起,淡言之。“师傅行针不易,望皇子珍惜。”

“惜月郡主好生伶俐,大殿之中不觉,现下本皇子领教一二。”凤擎之持酒盅饮尽美酒,酒液顺唇瓣滑落,滴于大敞胸襟,沁染梅花多多,格外迷人。

“五皇子客气,小女不过逞口舌之利,不比殿下高山赏景,殿下身娇,想必未入上书房教习,不明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看为何意。”既被发现,端木黎松懈身子,指尖勾起翠叶,置于眼前把玩。

“师傅教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郡主未曾回答本皇子,那场好戏,郡主可有想法?”凤擎之自山顶一跃而下,落于端木黎身前,二人不过一掌之距。

端木黎暗惊,早知凤擎之隐忍,不料身子虚弱是幌,师傅亦肯为之遮掩,思之,未感其息吹拂面颊,有感时,脸颊熏红,步伐微乱,后退一步。

端木黎退后,凤擎之只觉淡淡莲香扑鼻。

“殿下好手段。”端木黎眼含一缕敬佩之意道,世人皆知五皇子生母早亡,八岁那年身患顽疾,区区八岁稚龄耍弄天下人,此等本事她自认天差地别,如无事端,远离为佳,“小女适才寝殿小憩,不曾见人,殿下自便。”

言罢,端木黎逞夜色匆匆离去,空余莲香四溢。

“主子。”端木黎离去,白衣男瞬时站立凤擎之身侧,低头请命。

“不需要。”凤擎之收敛笑意,面容邪肆,与方才判若两人,“替身如何?”

“一切尽在掌握。”白衣人面色冷肃,“近期属下发觉,朝中另有异动,派人追查,每每寻到线索,总于某处掐断,主子,是否动用……”

“不,近期无聊,陪他们玩玩也无妨。”凤擎之取出怀中面具,罩于脸上,与白衣人消失原地。

端木黎避开宫人回到偏殿,刚合门,婉君立刻翻身下床,“小姐,您总算回来了。太后娘娘已派人询问一次了。”

揉揉眉心,端木黎浑身虚软,勉力走至软榻,言辞间满是疲惫。“替我倒水。”凤擎之一身气势不怒自威,她由始至终紧绷,现下安宁,精神自然萎靡,她还是太弱!

饮下清茶,端木黎起身欲走,殿外突传来阵阵脚步声,隐隐夹杂哭音。随脚步临近,端木黎已听清何人啼哭。

端木雅真真儿命大,那般偏远之地竟未溺毙,现下只怕闹得兴师动众,前来质问逼迫了。“婉君,等下见机行事。”

“是。”婉君不明所以,但她聪敏,知晓该如何做。

众人一进来,便看到卧于窗前浅眠的端木黎,换上新衣的端木雅顿时出声。“大姐姐,雅儿未曾得罪你,为何至妹妹于死地?”

端木黎睁开眼,端木雅脸色苍白,发梢微湿,瑟瑟发抖,一副娇儿惧怕之样,微微蹙眉,端木黎眼眸中尽是茫然,于婉君搀扶下起身道。“妹妹何出此言?这是怎么了?竟这般狼狈?”

“姐姐为何明知故问,妹妹自问无事得罪姐姐,姐姐竟这般狠心,推妹妹如水,若非宫人及时相救,妹妹……”端木雅眼眶含泪,双手捂脸,语不成调。

端木黎闻言,当即怔住,仿若不信竟有此事发生,委屈道,“妹妹说的什么胡话,可是受了惊,神志不清,舅舅,可否为妹妹寻位太医诊断?妹妹身娇,落水定然吓坏了。”

“大姐姐!妹妹看的清楚,你推我入水,甚至冷言讥讽,为何还砌词狡辩?”端木雅说完,放声哭出来,细瘦身躯颤抖,令人心怜。

“黎儿!为何推妹妹入水?”端木庆丰一时恼怒,残害姐妹之事竟发生他家门,遂怒气冲冲质问。

“父亲,莫说女儿未做,即便做了,父亲不问缘由,便罪责女儿,是否有失公允。”此刻身居宫中,且她身份与父相当,一品郡主非大理寺不可问罪!

“你……逆女,竟敢顶撞为父!”满心羞恼,端木庆丰伸手欲掌掴。

“给哀家住手!”太后自进门一言未发,冷眼观看端木庆丰如何处事,她的黎儿在府中竟受这般屈辱,端木庆丰好、好的很!“丞相莫不是把后宫当成端木府了,郡主说打便打。”

端木庆丰此刻发觉自己逾越了,冷汗瞬额间滑落,高举的手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讪讪放下。“微臣不敢,因事关臣下之女,一时爱女心切,望皇上太后赎罪。”

“黎儿,端木雅适才溺水,为人所救,后状告于你,言你下手推之。”凤轩辕冷瞥端木庆丰,走上前温声说道。

“外婆,舅舅,黎儿与此事无关。”端木黎回答毫不迟疑,心下不存半分虚伪。此事乃端木雅挑起,她顺水推舟,若无害人之心,怎可被她反算计,终归此事为端木雅之责,何来心虚。“外婆,舅舅,黎儿可否询问几句。”

“黎儿尽管问,哀家在此,看谁敢造次!”太后冷言维护。

心下一暖,端木黎笑笑,走近端木雅,“妹妹既说姐姐推你入水,便回答姐姐几个问题。”

“大姐姐请说。”端木雅咬唇道,今日即使不彻底毁了你,亦要你名声不洁。

“外婆知晓,本郡主离去前,殿内未曾离一人,端木雅于本郡主后离去,按理亦该她推本郡主入水,怎会反其道行事,莫非本郡主未卜先知?”端木黎面色沉稳自然,话语有理有据,言之凿凿,不容人诋毁。

诸位大臣点头称善,如此看来,倒有端木二小姐假意入水,栽赃陷害之嫌。

环视一圈,见无人反对,端木黎继续道。“此乃其一,其二,本郡主众目睽睽之下入偏殿房间,中途未出门,偏殿宫人皆可作证。”

“大姐姐未免太强词夺理,宫人服侍,总有离去之时,姐姐趁机离去对妹妹下手有何不可?”端木雅见事态转变,开口道。

“妹妹此话让姐姐心寒,宫人即使离去片刻,姐姐出门寻你暗害,途径怎可不遇人,躲避费时费力,莫不成妹妹以为姐姐通天之能,万事随心所欲?”端木黎眼露狡黠笑意,字字珠玑,逼问。

“咳咳,咳咳,父皇,儿臣有事禀告。”此时,面色苍白、浑身无力的凤擎之于人搀扶走来,端木黎挑眉,方才中气十足,现下气若游丝,此人当真有趣。

“皇儿直说便是。”凤轩辕眼含疼惜道,若不是当年气盛,五皇儿不至遭此横祸,叹为时已晚,却不知如何弥补。

“咳咳,父皇,儿臣……咳咳,适才儿臣随身小厮秦乐外出方便,途径御花园莲池附近,见一女,咳咳,一女张望后跳入池中,因挂怀儿臣……未停留便归来,咳咳咳咳咳。”凤擎之言辞停顿数次,一番言语,面色惨白如纸。

“传太医!”凤轩辕见此,忙令人传太医,太后亦是担忧挂怀,疾步走至凤擎之身侧,轻轻拍打。

“不必,休息片刻即可。”凤擎之急促喘息,靠在随侍身上好一会儿才缓和少许。“父皇,请为无辜之人平反,蓦然遭难郡主心下只怕委屈不已,好好安抚才是。”

“原是这般,此等丑事唯有低贱庶女能做出,妄想取而代之。”

“当真上不得台面,心思恶毒,听闻果然三分夸,温婉贤淑只怕是作秀。”群中有细碎声传出。

端木雅不知所措,现下一切不利指向自己,她百口莫辩,“五皇子!为何要污蔑臣女?皇上明鉴,臣女冤枉。”‘噗通’跪地,端木黎双眼含泪,一副楚楚可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