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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遣人而来


第二十章:遣人而来

什么?!老夫人奋力拍向桌面,茶水翻打,满地狼藉,怒声道。“放肆!大胆端木雅,竟惹出这等祸事!”言罢已是满目阴霾,一个不能为家族带来利益之女,端木家不需。

端木雅身子轻颤,垂首不语,此刻即便如何辩解,皆无力回天,莫不如少言,直接认错,避过此劫,“雅儿知错,那日雅儿浑噩,冒犯姐姐,犯下弥天大错,还请祖母宽恕。”

老夫人脸色阴沉,此非小事,岂是宽恕便可掀翻,挑眉怒道,“身为名门淑女,言行举止乃重中之重,自古嫡为贵,冒犯嫡姐罪责一,若累及老爷声明,你以死谢罪亦不够弥补千分之一!”

端木黎示意婢女奉茶,行云流水般滋润干涸,放下杯盏,端木黎叹息道。“祖母,二妹已得惩处,莫不如宽恕则个,父亲声明受损不可避免,索性内宅之事男子多数不参与,倒也无妨,不理无稽之谈便是。”

“依你之见当如何?”老夫人毕竟内宅女子,处事能力欠缺,只得询问端木黎。

“族老离去为先,兴师动众前来目标明显,蛰伏时不可半点马虎。”端木黎道,端木一族路途遥远,此番归途所需时日不短,族老中精明之人为数不少,远离行事不必畏首畏脚,“其二,二妹妹入尼姑庵静修一年,予人忏悔之意。”送于佛前静修,待归时自当奉上好戏。

“不行!”端木雅当即拒绝,她身份高贵,乃丞相之女,怎可绞发当姑子?整日粗茶淡饭,受人欺凌。“我不去。”

去了端木府怎还有她一席之地?端木黎好手段,一石二鸟,树了声明,除去绊脚石。

“放肆!我与嫡长女交谈何时有庶女插嘴!不知维护端木府,一味干腌渍事,苍天无眼,赐下这等女儿。”老夫人一听,当即一掌拍在桌上,乌墨双眸蕴含冷芒,冷声叱道。

“大嫂莫气,雅儿这孩子往日心性不坏,许是靥了什么,一时蒙了心,多加教导会好的。”端木源兴顺顺胡须笑道,今日虽无收获,但端木黎一番言语有理有据,日后定能发扬光大。

端木黎寻个位置坐下,垂首不语,额前发遮挡眼眸,无人可见其中冷意徘徊。

端木一族运势早已削减,当年有端木始祖一力支撑,现下无人可观,前世遭人利用灭族理所当然。此刻加重府中力度首当其冲,最好何事端木庆丰皆与她言论,如此便可加速寻得幕后算计之人。

“庆丰,你有个好女儿啊,我端木一族日后少不得需黎儿帮忙。”端木源兴知端木庆丰为人如何,神色微顿看向一言不发的端木庆丰,慢条斯理道。

“这丫头当不得族老夸赞,黎儿年幼,性子莽撞,若有不当之处,庆丰替她赔罪。”端木庆丰皮笑肉不笑,声音稍冷。

“哈哈,庆丰过谦了,虎父无犬女,可惜黎儿乃女儿身,若为男子,必为圣明家主。”端木源兴叹息道,眼神含有点点惋惜。

端木黎蹙眉,端木源兴此话何意?她本欲他们离去后,与父好生谈谈,进一步靠近权利中心,打探消息,再有一年便是他们首次合作,趁皇帝舅舅大寿之时下药,掌心下意识紧握,皇帝舅舅与外婆早亡,此药乃罪魁祸首。

“族老言重了,黎儿不过稚女,当不得族老夸赞。”端木庆丰虽笑着,但端木黎已然发觉语中不耐。今日过后只怕端木庆丰必得冷待她些时日,只因这番言语,怕她起心思,这便是端木庆丰多疑之地。

“罢了,大嫂,今日已晚,明日一早我等便启程回族里,您留下让庆丰好生奉养,二侄儿交付于族中定是无碍。”端木源兴望望窗外,夜色已深,该就寝了。

“也好,都去休息吧,老婆子也累了。”老夫人赞同道,任由随身丫头搀扶入内。

回院后,端木黎用了碗银耳莲子羹,净脸后入塌,仰望朱红帘帐,昏黄烛光闪烁,除却房内守夜侍婢清浅呼声再无他音。

“婉君。”许是心下不安,端木黎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约莫半柱香,起身坐起,靠于床沿唤道。

“小姐。”婉君睁眼,披上衣衫,小心卷开帘幔,探头道。“有何吩咐?”

“不知为何,我心总觉不安,今日之事你有何想法?”婉君心细,或与她不同感觉。前世端木源兴手段了得,前期端木庆丰与贼人接头,日后行事大半乃端木源兴手笔,忆中端木源兴虽狡诈但仍有迹可循,可今日言语半点不含谨慎之意,几度观察未曾发觉异样。

究竟端木源兴段数高超,亦或她多疑而致。

“小姐,族老为人如何奴婢不知,但奴婢觉得他不简单,无关言语,只是奴婢直觉。”婉君皱眉,今日初见族老,心下便觉抑郁,好似毒蛇瞩目般,这感觉即使回院仍不减。“坦言之,奴婢不喜族老,小姐不近为佳。”

“这等心计我望尘莫及。”听完,端木黎长嘘一声,淡淡道,“我自大了,失了初期稳妥,是以心性起伏过大。”近期言行于某些人眼中,似跳梁小丑。

自重生之日,除却皇甫风之事,发展无一逃过她之谋算,事事顺心,认为万事无虞,却不知事事变化,她自清醒之时,事端便不可与前世尽同。

“小姐不需逼迫太紧,不急。”婉君伸手揉捏端木黎双肩,尽量放松其紧绷身躯,小姐不过稚龄做到如此已是不凡,二小姐现下毫无还手之力,日后细细绸缪必定立于不败之地。

“怎会不急……”端木黎张口反驳,怎会不急?现下她毫无根基,行事畏首畏尾,宫中无信任之人,对方明年下手,此刻宫中必是危机重重,她如何安稳度日,若今生无法庇护外婆舅舅,他日,她有何颜面见九泉之下的娘亲。

“小姐……”婉君话音未落,身子一软,倒在床榻不省人事。

端木黎惊愕,顺手披上一侧外衫,警醒下地,言道。“何人擅闯本郡主闺房?”问曰无人应答,端木黎独自站于床前,警惕环视,感觉附近有无声息。

无人?收敛呼吸,端木黎闭目搜索,附近除却婉君呼吸再无一人。“阁下有胆擅闯女子闺阁,却无胆出现?”

“呵呵,郡主好胆识,夜深露重,在下闲暇无事,四处游荡,途径相府,却见郡主未歇,大胆擅入,冒犯郡主敬请赎罪。”窗前黑影一闪,内锁窗顿开,一紫衣男子摇扇跳入。

端木黎蹙眉,观此人衣着不凡,眉眼中笑意不断,掌中玉骨扇名贵,扇面风水大气磅礴,绝非一般画师之作。“无妨,公子深夜入府是为无礼,劳烦离去。”不清对方目的,端木黎不欲与其交恶,毕竟她此刻非魂魄之身。

“既来了,郡主何必驱赶在下,秉烛夜谈岂不妙哉。”紫衣人自说自话,坐于桌前斟了盏茶。“极品雨前龙井,好茶,郡主真当妙人儿,世人品此茶定取嫩芽,郡主反其道行之,专饮老叶,老叶味苦,乃在下钟爱。”

寻个位置坐下,端木黎按住茶杯,浅言道。“老叶苦涩,如人生,公子茶已品过,请离。”老叶味苦,她前世便是如此,以苦涩醒之,勿忘前世深仇。

“郡主年岁不大感触不少,观郡主神色,不似稚龄女子,反如老妪历经沧桑。”紫衣男子笑道,于端木黎驱赶行为视而不见,自顾道。

“干卿何事!”端木黎星眸一厉,喝道。“公子私下前来已是无礼,本郡主不欲惹是生非,若公子不识趣,休怪本郡主唤人扭送公子见官。”

“不识好人心,在下奉我主之命,前来探视郡主,奈何郡主心冷,于日前解围恩人出言讥讽,真真儿人心不古。”紫衣男出言感叹,言辞恳切却莫名令人不爽。

解围恩人?端木黎垂眸浅思,除却日前外婆寿诞,她不曾受人恩惠,当日凤擎之不出言维护,她亦可为己辩证,可终究少许麻烦,且不如他人出面效果更佳。

“五皇子凤擎之?”虽不知真假,但对方既已言出,一味抗拒反倒不美,欠人情终究需还,今日来人便问上一问,当是还清。“不知公子前来有何吩咐,若有所求请讲,奈何端木黎人轻力微,只得尽力为之。”

“郡主果然聪慧,殿下遣在下来只为一问,郡主为人精明,手段老练,不似刚复清明之人,请问郡主,究竟何因?”紫衣男潇洒转扇,眼中眸光流转,似对此问亦兴趣莫名。

“一问还恩情。”端木黎收敛神情,漠然道,“年幼失至亲,前有狼后有虎,若不伪装,我岂有今日。”重生之说过于神鬼,对方既倾向她自幼伪装,便予他此说。

“郡主为何不依附相爷,骨肉至亲想必不至无情。”紫衣男合扇笑道。

“端木庆丰?亦如狼虎,许更甚之,与其依附日后操控,吾宁隐忍一时。”端木黎抿茶,眼神幽远,曾几何时,她纯稚认为其有心,无怨无悔住破院用馊食,然此情终止于落水溺毙五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