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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七章 鬼娃娃 二


  那黄皮子走后,生活又恢复了往常,刘忠仁每天忙于农务与打猎,慢慢也忘了这事。

  就这样过了约莫五六个月,天慢慢越来越冷,大雪封了路,刘忠仁也极少再外出,这天刘忠仁正在屋内躺椅上小憇,心里做着自己的美梦。他无数次的梦想,自己如果能娶一房老婆再要个孩子,那生活该多完美,自己多受些苦于累也是甘愿的!想着想着仿佛自己已经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幸福、自嘲、企盼,心绪繁复!

  良久,“吱…”,门声响动,一股芬芳的香味袭来,这味道熟悉而又陌生,让人心思浮动,门又一声“吱…”的响起,刘忠仁不以为意的慢慢睁开眼,却是心里一惊,那门外赫然站着一位妙龄美人,厚棉衣也没遮住她玲珑浮凸的身体,肤如莹玉,轻敷胭脂,脸上透着晚霞般的红润,刘忠仁这才明白那香味是女人特有的胭脂香味。

  此情此景让刘忠仁疑惑不已,不知这大雪纷飞,这妙龄美人从哪来,起身惊问:“你是谁?”那美人举手投足优雅得体,缓缓道来:“我是这村西蒋家女儿,少年时家贫,父母将我送到了亲戚家抚养,现在想回乡寻亲,从湖南一路赶路到此,谁知道家母家父早已不在,田宅也都荒废了,现在奴家已是无家可归呀!”说罢,之间女子拿出手帕轻拭眼泪,直哭的梨花带雨。刘忠仁一辈子哪见过这般情景,一时间不知所措,尴尬的呆站着,半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

  那女子半带哭声的说道:“你难道嫌弃奴家是孤儿不成?任随我冻死在这冰天雪地吗?”刘忠仁这才回过神,看着女子也不是什么恶人,并且村西的确有一家人夫妇二人身体不好,便将女儿过继给别人养,不久二人就相继亡故,还是村里给办理了丧事。刘忠仁连忙将她让进屋,将火盆生的大些,并烧下热水与那女子驱寒。

  两人相处一时间竟也无话,沉默许久刘忠仁才结结巴巴问道:“你,你叫什么?”那女子看到他一副囧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刘忠仁尴尬的似笑非笑的咧了咧嘴。那女子答道:“奴家姓蒋名茹,怪父母没起好名字,易经说‘拔茅,连茹’,难怪奴家身世坎坷成了孤儿,奴家以后生活可怎么办呀?”

  说完又哽咽起来,刘忠仁忙打岔道:“那你可以回到养父母家去呀!总好过一个人漂泊在外!”谁知蒋茹更是呜咽的厉害,抽动的声音狠狠地说:“养父看我生的貌美,几次三番的想轻薄于我,我也是迫于无奈逃出来回乡寻亲,可谁知道……呜呜呜……”说完把那娇小的身躯向刘忠仁一倒,便扑在了他怀里,这一下太突然,老刘一下子挺直了腰板僵坐着,双手摊开丝毫不敢乱动,任由蒋茹在怀里哭泣!

  蒋茹双手环抱起老刘的脖子,趴在他肩头呜咽着,温热的喘息喷吐在老刘的面上,犹如芝兰的体香从脖项的领口处随着呼吸一阵阵透出,这香味直冲心府,让心跳犹如擂动的战鼓,让血脉如长江入海,一阵阵直冲刘忠仁脑门,屋里除了二人的呼吸,老刘甚至听到了两太阳穴“突,突”血脉流过的声音。

  他微微低头,想推开她,却看到那白如凝脂的玉项,随着呼吸和哽咽起伏着,一刹间觉得两眼发热,口唇发干,他嘬了嘬口水深深咽了一口。

  蒋茹说道:“如今奴家无家可归了,愿追随相公做牛做马,为您生儿育女传宗接代!”说完蒋茹顺势一推,本就僵直的老刘根本没有着力点就倒在了地上,蒋茹轻轻凑到老刘耳边说:“你看如此可好?”

  吴侬软语,芝兰之气,直骚弄的老刘心中一阵发痒。但始终不敢越雷池半步,或许是他根本没有对付女人的经验!

  蒋茹轻解衣带,半露香肩,衣服慢慢滑落至腰部,粉色的肚兜下露出雪白如脂的肌肤,光滑细嫩,吹弹可破,如同已经成熟的蜜桃待人采摘一般直诱的人垂涎三尺。此时什么仁义道德已慢慢抵不过刘忠仁心中难以熄灭的火炎,老刘坐起身将她紧紧抱住,双手如同饥饿的猛虎扑咬猎物一般撕扯着她的衣服,直到赤裸的胴体完全展现在面前,蒋茹欲拒还迎的两人就此共赴巫山云雨之中。

  老刘直到第二天,心里也满是煎熬,觉得自己年岁也不小了,耽误了人家姑娘的青春时光,可是又不舍这难得的幸福,总算有个陪伴的人,将来也香火有继。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在无数次矛盾中维持着这份幸福。

  蒋茹为人也丝毫没有懒惰,洗衣、做饭、务农,样样把持的有模有样,不知不觉两年余,这肚子却没有动静,老刘只怪自己年岁大,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那天老刘猎了野鸡,满心幸福的打算着熬些汤一家人吃个饭,刚到大门口,见大门敞开,以为是来了客人,进了院子,却发现屋门也是大开着,叫喊几声也不见回应,进屋后没见蒋茹在屋,以为去邻家串门。左等右等不见回来,老刘只好去左邻右舍打听,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去向,日复一日焦急的心情慢慢平复,老刘也只当她嫌弃家贫寻了更好的去处,此时的老刘已是深爱着这位曾经素昧平生的姑娘,心中也默默祝愿,她过得好也算心安了。

  一如往常,老刘打猎回来,远远看见回途之中有一个包裹,不时还有些晃动,老刘很是奇怪,以为是哪个猎户忘记的猎物。他紧步上前,竟然是一个婴儿被遗弃在这野外,似乎是在熟睡,可能是嫌包裹的被褥不舒服而不时扭动身体,老刘抱着这婴儿看着那粉红的小脸一阵阵可惜,却又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抱着她一直等到天黑透,只能借着点点星光依稀看得到路。老刘没办法,只得抱回家。第二天老刘跑遍十里八乡却没有一人知道这是谁家孩子。没办法,刘忠仁暗自下决心独自抚养她长大,也算是有个养老送终的人!

  然而这一切却只是事情的开始!

  王真夏小川与刘忠仁闵儿等四人吃过饭,攀谈一会儿就睡下了,师徒二人是怎么也没有睡着,脑子里一遍遍过着这一天发生的事,始终没发现阴气出自哪里!

  夜半时分安静的只剩下虫鸣蛙鸣,二人已是哈欠连天,慢慢思维开始模糊再也无力思索,正在似睡非睡之际,听到“沙沙”的响动,似乎是衣物的摩擦声。起初以为是谁翻身的声音,仔细听来好像有一个尖细的生声音在说话,那声音空洞、哀怨,一直重复着一个听不太清的词汇!直听得二人是头发直立,王真和小川都明白,这声音绝不可能是人发出的!

  二人不约而同的缓慢转头,借着透窗而来的微弱光线看到一个半尺大的小人,露着毫无生气的微笑,两只眼睛像两团隐隐燃烧的绿色火苗不停的闪动,它正慢慢走向闵儿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