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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扑街仔


在一家商场外,叶梓闻停车放在商场门口,他记起还要买一些日常用品,匆匆忙忙的就走进商场里面,买好东西后慢步走出商场,往停放摩托车的地方走去,这才想起今天的晚饭还没有着落,再看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路灯也在悄悄地越来越亮堂,他从来没有想过去考究为什么路灯总是从灰暗到明亮间,还要有那么一段浑浊的过程。

商场门前是一条商业街,有许多零食摊贩依商场而经营。叶梓闻这时候手上拿了一提啤酒和日用品,还想买一些小食回去当作晚饭用。江都镇的小食可以说名气在外,也确实有他美味值得称道的地方,每次叶梓闻不想自己开饭,便到这里来打包许多小食回去开餐,既便宜又实惠,一个人单身在外免伤脑筋的好办法。

叶梓闻走到一个卖牛杂的摊子前,刚拿起一串牛杂放进嘴里嚼动,忽地前面一阵嘈杂声传来,只见三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挥动着铁通与十几个同龄人打架,边战边走。很快的往这边移动,叶梓闻还来不及闪到边上去,打架的两批人已经把叶梓闻围了起来,不管不顾的,拳脚、棍棒,全往叶梓闻身上招呼下去。叶梓闻一看不对路,骂了声:“扑街仔”

说时迟那时快,叶梓闻身形一闪,整个人猛力向小食摊撞去。摊架后是两个取代了档主的青年,他们没想到叶梓闻会往这边动手,还下了狠手,整个摊架撞起碰在两人身上,两人反应不及,被摊架撞得向后倒跌,架上还在加热的瓦罐倒扣在两人身上,只听一声惨叫,两人连滚带爬久久不能起身。

叶梓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但莫名其妙地被人围殴,火气自然小不了,撞开摊架只是一瞬间的事,未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双脚凶狠地连环踢出,一下子又踢翻了三人。

说到打架,叶梓闻可是老手,这种情形下以小搏多,又不知对手的底细,只能以快打慢,没有什么道理可讲。谁知这不是一出糊涂帐,唯有打完后才能了解情况,否则,最后就算是误会,打了也只能是白打。

那些人几曾经历过这种场面,一下就被打懵了,眨眼间就被放低了五人。欲回过神来时,叶梓闻可不等人,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套组合拳连环放出,左右上下勾拳直拳反手一拳,又放倒了几个,接着剩下那些人反应过来,冲上前猛攻狠打,叶梓闻却不打算正面交锋了,趁势冲出包围,顺手扣住其中一人的手腕,反转一拉一冲之下,那人手臂便被拉脱了臼,惨叫声中被叶梓闻拉出路中间,如拖死狗般。叶梓闻感觉这些人不像是一般的混混烂仔,所以他不敢手下留情,一出手便要让对方丧失活动的能力。事实证明叶梓闻估计不错,对方足足少了一半人还没有见势头不对住手的念头,而是继续一个接一个地悍然不顾冲了上来。

叶梓闻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这些人是冲着自己而来的。因为,这两批人现在站在了一起,刚才只是演戏给别人看,只不知是演给谁人看的?他肯定自己在本地并没有得罪过有如此实力的黑道人物,那又会是谁呢?难道他们找错人了吗?在本地谁又会有这样的手下——蔡百胜?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江都最大的黑道头子。

想归想,叶梓闻手脚不停,带着对方游花园。叶梓闻是这样做的,他不与他们正面接触,创造机会一击即中,下重手让对方在短时间内失去反抗的能力,一阵间,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

忽然,叶梓闻感受到一股压迫力从脑后由上而下击落,速度很快。他第一反应不是向前或是左右躲避,而是选择了向后退。他一退便知道自己判断对了,所以他直接撞进了对方怀中。同时仰面上望,双手向上一托,双脚借力翻踢,明显增加了力量和速度。可对手也不是普通人,叶梓闻是猜对了对方不是刚才那群人中的一员,却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来者是一个高叶梓闻近一个头的彪形大汉,叶梓闻的反应让大汉大吃一惊,他没有估计到叶梓闻的反应和身手了得到如此地步,闪避不及之下,只好双臂交叉护头,硬接了叶梓闻两脚,全力将叶梓闻推回原地的同时,手臂上一阵酥麻传来,酸痛难忍。大汉也是强悍,强行忍住疼痛,握紧双手上的铁棒,勇猛地挥击直奔叶梓闻后脑而去。

叶梓闻两脚才刚踮地,闻风声呼啸,便想也不想,下意识向后扭腰旋身猛力踢出一脚,这一脚用足了八成力,正正踢在大汉的肋间,以大汉的身形也不禁吃痛不支,蹬、蹬、蹬地连退数步才停了下来。

叶梓闻得势不饶人,他可不敢放松,谁能想象在周围人群中还有多少这样身手了得的人混在里面?这种敌人虽然远不是他的对手,但一多起来还是会变得相当麻烦。

而这群人真的是不一般,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明知不是叶梓闻的对手,还是继续冲上前来。没办法,叶梓闻只能面无表情地避开棍棒,一巴掌把挡在前面的一个人扇落地上,一纵身跃过躺在地下的人,直冲那彪形大汉而去,狠狠地打了一记左勾拳。事实上,大汉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只是强撑门面不肯示弱,那知道叶梓闻如此彪悍,一拳打在颈侧,痛得他惨叫一声,跟着身体一轻,整个人被扛了起来。

既然正常方法解决不了问题,暴力便难以避免。打架时不能心慈手软,这是叶梓闻爷爷说的,他一直奉为座右铭,并狠狠地实践着,所以,阴沟里翻船这种事,从来不会在他身上出现。

叶梓闻扛起近两百斤重的躯体狠狠地砸在旁边的垃圾分类箱上,“咣”一声,垃圾桶被压垮掉,人在垃圾上痛苦翻滚。这一下,真的吓着了在场所有人,再没有人敢冲上去,毕竟挨打也只能是白挨打,然后再躺在地下,那并不能把叶梓闻怎么样。

看着四周自己的杰作,叶梓闻略微喘着气,拿起手机犹疑不决,看看四周情况,又放了下来。

这个城镇虽然是县城首府,但不算大,附近不远就有一间派出所,这架起码热闹了十数分钟,一个警察也没有出现,就连那些平时不时会见到的保安、辅警都不约而同地失踪了。

叶梓闻冷冷一笑,收起手机便从容地驾驶着摩托车车驰驰然地离开了现场。既然没有人出来圆场,自然会有人出来收尾,这烂摊子用不着他多此一举。

回到学校门前,已是晚上八点多钟,他买的小食全在那场烂架里不见了。回来的路上只好找了一间云吞面店随意填饱了肚皮。他不怕别人再来找麻烦,他相信自己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结果一路上平平安安。他准备今晚好好地睡上一觉,只是叶梓闻没有想到,有人在宿舍等着他回来。

叶梓闻住的是一房一厅一卫生间的单身宿舍,来去自由,没人打扰,一般情况下他甚少请人到宿舍作客,只要不是漂亮的女老师找借口来坐坐,一律都会被他无情地推掉。

今晚有点特别,叶梓闻明显感觉到有人在宿舍里。灯虽然没有开,但他听得出来客的呼吸声细长而均匀,是练家子,还是个内家高手。

没有恶意,这是叶梓闻的初步推断。那会是谁呢?在本地他自问没有认识和结交过这样的高手,叶梓闻不是那种喜欢钻牛角尖的人,既然毫无头绪,便干脆直接推开门,摁下室内电灯的开关。

“回来啦!”厅里坐着一个中年人,相貌与叶梓闻有些相似,只是外表多了些硬朗,棱角分明精明强干的气息与叶梓闻的儒雅有很大区别。

“四叔!”叶梓闻讶异地叫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四叔微笑着说道:“我从广西办事回来,便顺道过来看一下,看看你什么时候回去,需要接你吗?。”

叶梓闻倒了杯水给四叔说道:“最快都要下个星期学生考完试,好头好尾啦!况且我也有点私事要办,到时看情况吧!”

“私事”四叔狡黠的笑道:“谁有这么好运气?给我们梓闻看中了。”

“我也想知道呀!”叶梓闻精神一阵恍惚,想起两年前分手的情景,那是心底永久的痛,但不知为何这时所浮起的却是另一个倩影,那天七月十四晚上的白衣女子。

四叔注意到叶梓闻的神情,略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梓闻,四叔确实有一件事要与你商量。”

“什么事?”叶梓闻还未回过神来,木然问道:“连四叔都为难的事,我反而能帮得上忙?。”

四叔尴尬地笑笑:“还是上次提的那件事,其实你与方柔自小就认识,相貌、人品、学历各项都不差,你就不能考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