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孙山保证不了,否则刚才他就可以大包大揽一口承诺,虽然他不如表面那样刻板,可坚持的为人信念是必须遵守的,轻许言诺不是他的作风。曾孙山一语双关:“拒绝我们对你来说是没有风险的,事实上我并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能给予的帮助对目前来说也相对的少,不过适当的协助减少风险还是可以做到。当然,如果你们肯接受我的安排,那又另说了。”
叶梓闻楞住,这人说话太直接了。如果曾孙山为人如他说话那样坦诚,他真想直接把手头上的相机芯片交出去了事,可是,曾孙山明显不原显露身份,那问题就大了,谁知道曾孙山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绑架勒索怎么办?当然,只是比如,无论从那个角度看,此人气度端的不凡。所以叶梓闻说道:“我听不到对我们有利的内容,你提的条件也没法立刻对现吧?既然看不到我需要的,所以我只能拒绝。”
“有情况。”曾孙山身后大汉小声提醒。
叶梓闻警觉转身,看见一名老者背着双手,身穿时下流行的汉服,脚踏一对深灰色的布鞋,从不远的路旁,村屋角落里走了出来。老者神清气爽,活力充沛精神抖擞的样子,乍看之下分不清是五十好几还是六十有余,反正就是人模人样的。
“路过、路过,各位继续。”老者笑眯眯的,根本不当是一回事,就这样施施然从三人身边走了过去,未了还加了一句:“几位可要当心了。”
三人可说是目瞪口呆,这老者的脸皮也未免太厚了,可也实在没办法。你总不能大吼一声,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留下买路钱吧?既然不行,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者走远。
还未等三人回神来,一大班人从路边房屋的各处小巷空隙不断的钻出来,转眼间将三人团团包围住。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刀、棍之类器械,而为首四个人则各提一把大砍刀,与同乡会刀头王勇的刀一模一样。
“两位,分头走吧!就此告辞。”叶梓闻神情一冷,这些家伙太缠人了,于是他与两人漠然地道别。
“叶先生,后会有期。”曾孙山也不是拖沓的人,便颔头道别。身后大汉却忽然伸手出来欲与叶梓闻握手,并自我介绍道:“洪武象。叶兄,洪某是非常希望有机会能和你切磋一下。刚才那老头可能是‘长佬会’的人,你自己小心了,告辞。”
对方的说话让叶梓闻大吃一惊,洪武象是岭南四大世家之一的洪家继承者,十年前曾经名噪一时,风头无两。后来,不知道的原因,从此沉寂无声,仿佛从世上消失了一般,哪里会想到却在这里一声不响的出现在他面前,身份变得莫名的奇怪,让人捉摸不定。而更让他吃惊的是,还是那传说中的‘长佬会’,世传此会神秘莫测,手段通天,莫衷一是。亦有说此会根本不存在,只是穿凿附会而已。
叶梓闻一阵头大,究竟还会有多少势力卷入其中?这不同的势力又会有怎样的背景?这已经超出了这事件本身的存在价值。叶梓闻疑虑满腔,可惜同乡会的人不给他任何机会去问清楚,便蜂拥而来。
洪武象护着曾孙山率先而行,两人像闲庭信步,却挡者披糜。洪武象下手极重,手上绝无一合之敌,很快便杀开一条空道,地上躺下了一片躯体,这些人一时半会只能在地上呻吟。而曾孙山多数时候什么都不做,只是偶尔才会踢上一脚,看不清楚武力的高低,可那一脚也让人半天爬不起来。
叶梓闻不像说的那样分头走,始终担心曾孙山俩人应付不来,当眼角处看到曾孙山俩人能应付自如,便放下担忧,开始加速突围。同乡会的人根本就是打烂架的乌合之众,叶梓闻强力一冲之下,狠狠地扫低了一片。这时,同乡会的四个刀头把持不住终于出手了,迎面一把宽厚的砍刀呼的劈头盖脸斩了下来,同时另两把砍刀从两侧下、中两路狠狠的袭击,另一把刀则从后悄无声息的掩至。
四个刀头同时攻击,要在叶梓闻力尽式老,新力未生的时候要给他好看,可惜叶梓闻对付他们根本就不需要用多少力气。叶梓闻不进不避向后退,不等身后的刀劈落,用快了许多的速度直接靠在对方的怀内,那刀头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倒撞出老远晕了过去,撞跌了一地的人,同时后面便出现了一个空档,他背面着地顺手从散落一地的工具中抄起一条两尺长的棍子,拿在手中甚重,棍子虽然做工粗糙,但是铁铸实心的,拿它来打人不得了,让叶梓闻抓在手中更是不得了了。
叶梓闻撞人取棍并鲤鱼打挺一系列的动作完成只是一瞬间的事,此时,对方人群还保持着高度兴奋悍不畏死的心情,人人想争威立功一拥而至,争先恐后地刀棍齐齐往叶梓闻身上招呼。叶梓闻冷冷一晒,一挽棍花,砸开靠近的刀棍,抢前连敲带打,打得对方抱头鼠窜。这时候,叶梓闻不愿恋战,趁对方闪避时,欲尽快逃离现场。他说做就做,用了一种非常奇异的招式,整个人抱团用背面狠狠地往人群最多的地方不断地冲撞,每一次都恰到好处地避开对方的攻击,攻其不备之处,一撞便是一群人。当对方反应过来欲分散开来时,已经倒了一地爬不起来的人。
四个刀头其中之一还晕头转向爬不起来,另三个刀头鼓起勇气又再一次挥动大砍刀围杀了上去,他们完全不避同伴,见人就杀,挡者照砍,顿时三人周围空了一片出来,地上一片血肉模糊。
要知道叶梓闻虽然打架凶狠,但实际上并未曾杀过人,不禁也眉头一皱。他不敢怠慢,俯身便往外冲,铁棍疯狂地挥洒飞舞。他实在不想逗留,和这些人打架,杀又不是不杀又头痛,他只能加快速度驱散开人群,打出一条路来。
这时叶梓闻发挥的余地更大了,因为三个刀头的无厘头式的乱帮忙,帮叶梓闻减轻了不少负担,足足空了一面的压力。当三个刀头杀开一条血路时,叶梓闻也已经突围而去,他又不是非要拼命不可,再加上曾孙山俩人已经走到了路的另一头,围攻的人群没了,还远远的挥手打招呼,看情形围堵他的人占了大部分。
叶梓闻越跑越远,追了一程后,三个刀头也不敢再追下去,他们三个人还跟得上,可是那群手下马仔就越拉越远,到最后,恐怕连人影也不见。他们可不是笨蛋,不会认为自己三个人就能对付得了叶梓闻,当三人热血摊凉快了,才慢慢想到后怕之处,灰溜溜地转头走了。
后面的尾巴没了,叶梓闻放慢了脚步,他不是认为现在就已经安全了,只是自己的体能储备要恢复一下,应付可能还未过去的危机。这是必须的,总不能让自己疲劳作战吧,万一遇上了高手,那就危险了。
这样一来,叶梓闻完全放松自己,由原来的慢跑变成了慢行,呼吸细长而柔和,他发现前方有人。在路的中央,一个高瘦的汉子好像一跟柱子一样站在哪里,他的双手很长,正交叉握紧做着热身运动,双脚不停的跳动,双眼毫不相让的盯住叶梓闻。
“叶老师,我已经等你很久了。”高瘦汉子很想表示一下自己的和善,想笑却笑不起来,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内没有笑过了,于是抱拳说道:“我严正,没其他的意思,就是想领教领教叶老师的高招。”严正说着探前半步,双手上扬,两拳似鹰爪状,作势欲扑。
叶梓闻不敢小视严正,虽然他看不出对手的高明在那里,但盲拳打死老师傅,小心一点总没坏处。况且这两天第一次见到有人正式拉开架子向他挑战,叶梓闻不敢大意,认真地严阵以待。
架式刚刚摆开,严正就发起第一波攻击,甫接触便用上了极为凶险的招数,奔近前飞跃而起,用了一招‘老鹰攫兔’的招式。由上而下手脚并用,凌空飞跃前去,攻势端的凶险凌厉。
叶梓闻眉头一皱,严正的勇猛超出了自己的臆测。一般而论,只要实力差距不是太过悬殊,都不会采取如此凌空扑击的方法;但这个人一上来便大无畏地兜头兜脑的扑过来,令叶梓闻吓了一跳,在不清楚对方底细的情况下,他只能选择避其锋芒向后急退。
而严正得势不饶人,一击落空双脚踮地再起跟踪追击,同样的一招‘老鹰攫兔’又再全力扑上。叶梓闻略微犹豫还是选择了再退,又连退了三步后才扎定马步,他发现严正的攻击虽然凌厉,却不如想像般难以应付,甚至于没有多少技术含量。于是叶梓闻扎实马步准备迎面接下严正的第三次攻击,欲丈量一下对方的底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