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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医病


一番闲话后,阎青找上陈小沃说话:“小妖,你说的医生是这位老先生吧?真的是医生吗?”一群人中,阎青明显地比较信赖陈小沃,说话也不太顾忌旁人。

陈小沃尴尬地说道:“我当时不这样说的话,就找不到你家呀!不过真的,我们三爷也是会医治一些疑难杂症。”他介绍三爷,想到三爷的事迹,确实也算得上是专医奇难杂症的医生,只不过医治的病人与与众不同而已。

阎青陪着一行人,走过一段山坡,山坡后面是一块算不上开阔的平地,人工的痕迹非常明显。傍山而建的是一间瓦房,屋子外围了一层篱笆,内里种有一些疏菜,并养着十几只鸡,还有一只黄狗趴在门口摇着尾巴。

当一行人走到篱笆外,屋子内走出来阎客,他笑容满面地迎接客人:“稀客、稀客,——这位老先生是?”

陈小沃连忙为双方介绍:“…这位是…这位是…”

阎青在旁帮忙解释道:“医生就是三爷,三爷专医各种疑难杂症。”他是自来熟,叫起三爷来顺口得很。

陈三爷一听阎青的说话,赶忙说道:“我并不是医生,只是凑巧听闻后生们说起阎家兄弟,才特来拜访,医病的事不敢擅治。”

阎客苦笑,他本就不认为陈三爷能治病。附近地区的医生都找遍了,并去过栖梧的一级医院,还为此背了一身债,最后却依然查不出病根。他怎能相信不期而至的陈三爷能医得好这个病呢!

但表面上阎客还是说道:“陈三爷客气了,您见多识广或许能认识这种病,也好令晚辈等能明确求医的方向。三爷,请里面坐。”

一行人落座客厅,阎客上白开水并表示歉意,家里穷茶叶都没备。跟着,阎中陪同一位精神和身体俱硬朗的老人来到客厅,阎客介绍一番。

其实不用介绍,陈小沃他们就估到了八九分。老人是阎客父亲阎九,行年六十有八。

老人非常健谈,和陈三爷可说一见如故,一下便打开了话题,海阔天空神侃起来;阎客两兄弟相陪,小的自然群作一堆。后来,不知什么人提起了那条黄金蟒,便把话说开了!

阎家三代一听,这脸色都变了样,阎客急忙问道:“三爷,照您老看,条蟒蛇会前来报复吗?”

陈三爷摇头说道:“这个不好说!”

一旁的张文盈倒是不太担忧,她欲语还休,却不知从何说起!她能说‘小花’曾经答应了自己什么吗?没有人会相信这么离奇的事情吧!况且‘小花’应承得比较勉强,自己也不能保证什么。

张文盈的举动引来同伴们的目光,也惹来了阎家人的注意,并把这误解为在替他们担心,毕竟这蛇是张文盈放生的。

阎客宽容一笑,安慰道:“文盈姑娘,您可是担心我们阎家的安全?这个您大可以放心,既然我们阎家能捕捉它一次,自然能捕捉它第二次。”

陈小沃忽道:“阎叔,如果只是放生的那条蟒蛇,我们倒并不担心;只不过它可能不是独一条,在放生的时候,如果我不是眼花,那我见到了一条无比庞大的巨蛇,就像一条蛟龙一般。”他把所见一五一十说了。

阎家父子沉默好一会,但神色平静,不带一丝恐慌,只见阎客镇定地说道:“各位此行目的,恐怕不是单止拜访我们阎家这般简单吧?”

陈三爷微微一笑,没说话;陈小沃几个小的则面面相觑,不明阎客的意思。

只见阎客肃立抱拳道:“阎客在这里仅代表阎家上下多谢各位厚意,也请各位放心,就算那条蛇强大一百倍,我们阎家也可以应付得来。”

原来阎客听陈小沃一说,便知道他们到访的用心,不由得感激万分;自古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他们的相识顶多只能算一面之交,可他阎家有难,却自上门来,更不说半句挟恩之言,那么理所当然,这让阎客怎不感动。

阎家的人都站起来行抱拳礼,陈三爷也不淡定了,这忙不未帮呢!他连忙起来回礼,并说道:“诸位客气了,我们充其量只是报信而已……”

“快来人啊!”还不等陈三爷客套完毕,一声尖叫忽然从里屋传来。

阎中神情一紧,连起码的礼数也顾不了,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里屋。阎青说声客套话也跟随着二叔跑了进去。剩下的阎九、阎客两父子也失去了该有的镇定,给人的是坐立不安的感觉。

陈三爷见此连忙拱手说道:“两位就不用客气了,有事的话只尽管去忙,不要和我们客气什么。”

阎九一听此话便欲转身就走,但转念一想,又觉着这不是太好,于是说道:“老哥,真的招呼不周了,我孙儿……”

陈三爷挥手止住阎九说话:“阎老弟您就不用多说。看来事非等闲,可否容我一同前往,又或许我能帮得上忙。”

“这——”阎九一时无法推却,唯有死马当活马医,便答应下来道:“那就有劳老哥了!”

陈三爷这一走,陈小沃当然要跟上,不管是什么热闹,碰上了怎能少他的份。

见陈三爷也没有阻止的意思,阎氏父子当然不好说些什么。却不料,张文盈几个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时的阎家父子也不管了,相互看了一眼,便随了他们。倒是搞得陈三爷啼笑皆非,近得陈小沃多,人的德行就是不一样。

走进里屋,里面有五间房子一字排开,房外还有一个天井。

五间房子其中一间人声噪杂,正有一妇人的声音在凄切地哭泣。

陈三爷随同阎家父子刚走进房内,一股腥臭味就扑鼻而来。

这股腥臭味,像是腐烂了的肉类,或坏透了的烂鸡蛋,恶心难顶。

陈小沃和黎文长跟了进去,罗马与张文盈俩女亦要退在门外,那气味的难闻,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忍受得了!

其实陈小沃本来也想放弃,但忍忍又觉得没那么严重;与黎文长不同,黎文长是真熬得住,而他是见到这房内竟还有一美人,与他一般的年纪,出于男子汉的尊严,陈小沃又怎么好意思退避三舍,于是便硬着头皮走进房里。

房内除了那女孩、阎中、阎青外,还有两个妇人;一个长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另一个却给人端庄娴雅的印像。

躺在床上的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脸色青白得仿佛了无生气,对应的是地上有一个脸盆,内盛满了呕吐物。

阎中哭丧着脸,对刚进来的父亲道:“老爹,虎儿越来越弱了,那些药根本无效。”

阎九这时双眼湿润,悲怆地说道:“那也要试试看呀!总不能就这样放弃吧!阿娴,把药端过来。”

女孩安静地抹去眼角泪痕,依言端药去。

一旁的陈小沃很好奇地左右打量床上小孩的状况,因为他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小孩身上有一个影子,一个不属于小孩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陈小沃转脸看陈三爷,陈三爷一副沉思的样子,这更肯定了陈小沃的想法。

端药女孩阿娴从身边走过,陈小沃闻到了一股药味,却见陈三爷还在出神的样子,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他连忙走上前,下意识一手就握住了女孩手腕,然后说道:“这药可吃不得。——三爷!”

女孩阿娴是脸色一变,目光一瞬间变得极其冷冽,随手一挣,不见多大的动作,陈小沃就觉得一股力量把他的手弹开,随后听有人喊:“阿娴,别胡来。”

陈小沃倒是没感觉到什么,只是惊讶于自己的手怎么会被弹开了?这也太夸张了!可他还想再握一会,那——感觉太好了!

此时,陈三爷适时回过神来,他笑笑道:“小姑娘您别生气,我这孙子是有点鲁莽,不过他是好意。你这药确实是不能让病人再服用了!——阎老弟,让老哥看看怎么样?”

女孩阿娴脸孔微红,她也是下意识的动作,因为她正沉浸在悲伤之中,床上的可是她弟弟。

阎九是有阅历的人,他不拒绝陈三爷跟随进来,就是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个陈三爷并不简单;所以他急忙说道:“三爷您请。”称呼一下子由老哥改为三爷,和小辈们一起叫上了!

陈三爷笑笑,他已经习惯了!称呼从来是随环境的变迁而变的。

他不客气地走近床边,让床缘旁的两妇人走开,然后从怀里掏出阴罗盘。陈小沃和黎文长是见识过阴罗盘的作用,连忙也凑近去观看。只见阴罗盘中心一侧,有一波纹一动不动。不注意的话,它像是本来就存在阴罗盘上一般无二。

阎家人为这一幕楞呆住了,有医生这样看病的吗?

阎青万分好奇地凑头过去看,陈三爷适时收回阴罗盘,左手轻快的一人给了一个响头,说道:“倒屎都有你们一份。”在场的人都会心一笑,一时间倒冲散了少少伤感。

端庄娴雅的妇人用渴望的神情问陈三爷:“医生,我这孩儿还有救吗?”

陈三爷犹豫了一下说道:“有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