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书屋 > 恐怖灵异 > 鬼楼谜影全文阅读 > 鬼楼谜影

鬼楼谜影


我和虞嘉美同是哈工大的学生。女生特别是漂亮女生学理工科,那简直就是仙女下凡,世间稀罕物一样的。虞嘉美是系里最漂亮的女生,有孤傲之美,号称“冰美人”,她喜欢梨花,校园里有几株梨树,别人都在课间玩乐自习时她默默地数清树上花朵。我的足球无意中滚落到她的脚下,她如黛玉般愁怨眼神震慑我驻足凝视。她说:“梨树上有21573簇花序,每簇花序共有五支单花,梨树开了107865朵花儿……”r

我讶异世上竟有这样的奇女子有心数清它们。从此,我领略了她的歌声《梨花雨》、诗歌《梨花词》、梨谱《梨花谱》,喜欢上了梨花。她的心如梨花般纯洁开放,结一树果,带给我一春一秋的快乐。r

谁都认为我们是铁定的夫妻将来班里第一对恋爱成功者。我等着毕业分配和她结婚,未来生一个孩子,我的父母为我们准备着婚床。联系好工作单位我却找不到她,虞嘉美像是空气在我面前消失,四处打听都无她的消息。后来,我的一个要好的同学说:“你别找啦,她早去了南方。”r

“去干嘛?她那里又没亲戚朋友。”r

“傍老板啊!”r

从那时我知道还有大学生毕业可以不用费心劳神到处递资料找工作,嫁个有钱老公等于找到幸福一生。我追寻到南方,虞嘉美已定居到台湾,从此再无她的消息。r

想不到过了几年她又回来,拾取我心底久远回忆,揭开痊愈伤疤。又是一阵歌声起,啤酒会开始。虞嘉美前呼后拥走向工地,她换了新工装头戴安全帽显得成熟洒脱。r

台俊辉满面春风嘴里吹着口哨一脸的兴奋和得意洋洋。r

我的心情很糟糕看他高兴不顺眼,没好气说:“你中大奖啦?”r

“没有。”r

“那就是情场得意啦?”r

“嘿,真行啊哥们,都快赶上神仙啦。”台俊辉神秘地趴在我耳根私语炫耀。r

夜晚,台俊辉抱被规规矩矩地躺在地板上。关上灯,雪梅妍处在黑暗中听着对方呼吸声睡不着了,她是第一次与一个男人独处一室,而且还是睡觉,感到局促不安,连喘气声都细细的。一会儿,嗓子痒,她想咳又怕影响到台俊辉,捂住嘴难受得反而咳成串。r

黑暗中的台俊辉睁着色狼眼偷笑,装作关心的样子问:“感冒了?”r

“没,嗓子难受,”r

“别忍着,”台俊辉爬起来去倒水,说:“我倒杯水你喝压压。”r

雪梅妍喝了水舒服些,一会儿躺着又不睡不着啦,屋子里多了个人等于是多两只眼在偷窥,躺在床上看不到他的人还是不放心,翻身转过去又怕他会偷看,身子轻轻地转过来,还是弄出了弹簧咯吱声。r

台俊辉坏笑:“别怕,我睡觉灵醒着呢!”r

“嗯,”雪梅妍应着,更是惶恐扎起耳朵倾听,台俊辉故意轻敲床帮“叭叭”,声音不大但清淅入耳刺激着雪梅妍的神经,她弹跳起来失声问:“什么声音?”r

台俊辉也跳起:“哪有?没。”r

雪梅妍怕了,哀求他说:“你上这儿来吧?”r

台俊辉心花怒放不敢笑出声,装作正人君子样把枕头放在两人中间,说:“省得我睡着了不老实。”r

中间隔着枕头两人重新睡,但麻烦事来了,面对面睡着,黑暗中似乎能看到对方的眼睛明晃晃的,露出的胳膊肉隐约可见,连呼吸也是粗重的。台俊辉没穿上衣,男性健美胸肌在黑暗中泛着白光;背对背,看不见心里不踏实,反而更是浮想联翩。r

台俊辉故意伸腿掠过“三八线”搭在雪梅妍腿上,雪梅妍不敢动更不敢搬回去。色大包天的台俊辉受了鼓舞把胳膊伸过去圈住雪梅妍的脖子,只听雪梅妍低哼一声身子靠了过来。r

台俊辉立即眼开双眼翻身压住雪梅妍,两片嘴唇吻在一起……r

台俊辉也没想到雪梅妍那么容易到手,在他看来应该还有些曲折的,忍不住笑。我捅他一拳说:“我就知道你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弄不出点好事。”r

“哎,哎,先把自己的一腚屎擦干净了再说我啊。”r

我们两人坏笑。我教训他说:“认真点啊,雪梅妍可是好女孩。”r

“你不会是叫我们结婚吧?”台俊辉不以为然说:“我总得试试合适吧?再说,人家小雪也没要结婚啊。老土。”r

听听,连称呼都改了。台俊辉和我窃窃私语,显摆够了去追他老爸。我望着虞嘉美若有所思,她像远处防护网中的高楼一样神秘莫测。r

党伯红推我:“哎,想什么呀?掉魂似的。”r

“没,没什么。”我回到眼前喧嚣场面,接过她递过来的一瓶水。r

我的眼光随虞嘉美走向远方,一个熟悉的影子流向人群,看到他的脸我张大嘴巴惊呼:“水海涛。”r

党伯红顺我视线望过去,眼睛立即瞪圆嘴巴张得像含着一颗核桃,她喃喃自语:“天啊!有没有搞错,活见鬼!”r

我和党伯红两人同时看到了水海涛,他就在人群里,穿着我们熟悉的衣服。r

“快,追。”我和党伯红同时说。r

人如潮水般涌来,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作隔人海茫茫,中国咋那么多人呢?水海涛在前方人群中随人潮涌向工地离我俩越来越远,我挥手示意党伯红从外围突出包抄过去。r

水海涛走得非常地快,一会儿消失在一座施工楼里。r

我站在工地上望着正在施工的大楼眼前一片迷茫,如果前几次我看到的水海涛只是幻觉,党伯红也是,可是今天呢?我是真切地看到了他,这可是大白天啊,我们两个人不可能同时花了眼吧?我必须弄个水落石出。r

我走向一堆水泥袋山后,没有,再找向拐角砖墙还是没有,一会儿党伯红气喘吁吁地过来,问:“找到没有?”r

“没有,明明我看见他进这儿,一会儿不见了。”我说。r

“再找找。”党伯红分头和我找去。我们两人包抄围绕这座大楼,相信一定能找到他。我走进横七竖八架着钢管扯拉防护网的楼内,楼内静悄悄地,也许工人都去参加典礼,新上的石灰粗糙不堪,地上到处是编织袋、破砖块、沙土。r

我听到前方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拖拉东西摩擦地皮声音,我乍呼说:“你出来吧,我看见了,出来!”r

我嗅到了他的阴谋诡计,猜想他可能在前方设下一个网等着我过去,然后……他手里该是提着根家伙。我悄悄地靠过去,突然,我感觉到头顶上呼呼风声,一个黑色的大鸟扑面而来,只见先前吊索着的滑车脱离挂钩突突往下落,奔向我的头顶。好家伙,少说也得有几千斤重,砸上了定是血浆肉饼。我快速反应跳闪,“咣当”滑车落地,我撞向水泥梁柱,只觉得右臂一麻白色衬衣洇出血渍。r

党伯红跑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惊问:“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