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宿远山事先的安排,押解兰小刚回鬼楼,想通过他找到小楼另一条秘密通道。r
一行人回到小楼,我顾不得向苗维元他们解释我完好无损的现状,质问兰小刚：“那米雅文呢？她是不是该死？”r
“像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就得该死!”r
容容和雪梅妍气得眼泪流出。r
兰小刚充满仇恨：“你们,你们这些生活幸福的人永远都不知道失去父母成为孤儿的滋味,小强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找了他这么多年,就在我找到他的时候,也就是他死的前一天我来到日照,可惜第二天他就死了,我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到——我见到的是他躺在停尸房里挖掉双眼面目全非的弟弟。你们知道吗？那一刻我是多么地痛苦,是生与死的对话,我说,他一句也听不到啊!我恨死了杀他的人。”r
宿远山说：“所以,兰小刚你利用自己跟水海涛相似的面貌,开车装神弄鬼想撞死成志；趁夜晚潜入小楼吓晕厥党伯红,制造闹鬼事件；通过一条秘密通道把米雅文弄到顶楼,乘她迷惑不清的时候推她至楼下摔死,制造一出自杀的现象,难道这一切不是你干的吗？”r
“这只是你的推论,警察抓人得讲究证据,哼,你们没有证据,今天我只不过是杀人未遂而已,判不死我。”r
宿远山吼：“兰小刚,你不要执迷不悟,没有证据我们今天不会设计这个网捕捉你。你认为我们会将米雅文的死定性为自杀？错了,我们始终在查,再狡猾的罪犯都会留下痕迹,在顶楼、窗台、玻璃上留下了你的残疾手印,这不会有错吧？”r
尚方抓起兰小刚的右手,他的右手中指前半部分缺失,明显比别的手指短。r
宿远山说：“我相信没有人巧到具有和你相同的相貌,相同的断指吧？”r
“说得也太玄乎了吧,你们说我如何实施杀人？”r
宿远山说“你利用跟水海涛长得相象的先天条件,想开车杀成志不成,你又想杀死这楼里的所有人,因为你恨他们,你认为是他们使得你失去了弟弟,你恨米雅文,她在你弟弟死后竟然还能说说笑笑,想尽快地找男朋友,这令你非常地恼火。他们这群人在参加完你弟弟的告别仪式后继而又去喝酒跳舞,情如纸溥,于是,干脆全杀了他们。第二个想杀的人便是米雅文,你利用她的胆怯,瞅准时机下手,机会来了,米雅文因为看手相心情不好独自回房间,你趁机下手,你通过秘密通道进入小楼潜入米雅文的房间,先下药使她处于迷蒙状态,后弄上阁楼,推下楼顶,造成一个自杀事故。”r
兰小刚听完宿远山的分析鼓掌,一脸不屑：“你推断得太精彩了,可惜这一切不过是你的推论而已,米雅文不是我杀的。楼门紧闭,我怎么把她弄上去？”r
“这正是我们想要知道的,这小楼一定还有另一条通往阁楼的通道,你说,它在哪儿？”r
我说：“应该也有你的一个同伙。”r
“我不知道什么秘密通道,什么同伙,像是编故事。”r
海达峰说：“兰小刚你脑子清醒点,我们早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r
海达峰和黎小梅两人前天才从重庆回来,两人听说要展开网捕捉兰小刚,顾不得休息请求参加。通过省公安厅的协助调查两人弄清五十二年前十二人的身份,尤其是活着的那名军官丰子逸下落。丰子逸的老家重庆缙云山,十一人死亡案发生后全家人便不知去向。但据丰家的老邻居讲,在解放后曾看见过丰子逸回家找他的好友宫宗胜,此后听说去了国外。宫宗胜在丰子逸走后不久全家搬入缙云山里隐住。缙云山山深沟壑险象环生,要找到宫家实是不易,两人只好停止调查回山东。r
海达峰听了兰小刚的话,想起水海涛的材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偷,气不打一处来,他真想教训兰小刚,被宿远山制止。r
“兰小刚,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是不会抓你的,你还是彻底地交待犯罪事实。”宿远山说。r
“告诉你们,你们也太自以为聪明了,实话告诉你们,那天晚上是我扮鬼想开车撞死成志；也是我装鬼吓唬倒党伯红,但是天地良心,事情到这份上我也没有必要隐瞒,我只是吓唬她,没有进楼,根本不知道她是怎么到达书房的,这小楼今天我是头一次进来过；还有那米雅文,不是我弄死她,我比你们还想知道是谁杀死了她,后悔没亲自杀她!”r
宿远山看兰小刚的神情不像是撒谎,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必要再撒谎。r
我想起水海涛的手机问：“水海涛和米雅文的手机呢？是你拿走的吧？”r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
“你没有拿？这就奇怪了,难道还有第三个水海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