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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楼的传说3


五十多年后。周末,我骑脚踏车从城内出发,目的地是城外某处正待出租,或者说是待卖的二手甚至于三四手房。这工作之外的活计我已持续干了三个星期,挑来剔去,看花了眼,不是嫌人家的要价太高,就是嫌人家的位置不佳。待满意了,叫上我的准新娘容容来做最后的批示,她总是优雅地在产权主面前很懂行地检查一圈,剔出新的毛病,把我的计划全盘否定。r

人家比容容精明多了,和房主争执半天也降不下一星半点价。他娘的,这社会!拥有一处房产不亚于抱着一堆黄金。r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手中缺少票子?没钱和人家杀价,显得底气不足,白磨嘴皮子。怨只怨祖上没给咱置下房子,留下地产,积下票子。父亲爷爷不管他们谁有能耐,不在北京某小胡同里置办下个四合院,在老家哈尔滨城里置点老房子也行。再不济,福利分点也行。偏他们退休早,啥也没赶上。住公房不要钱的时候,我还在东北那所学校的操场里蹦达打篮球;到了福利分房的时候,我大学还没念完。供应我上大学的钱就累得父母够戗,他们哪敢买房子?更别提商品房了。他们这么不会生活的直接后果就是导致我工作自谋,谈好对象没处安家。r

这一切要怪就怪我那个犟脾气的爷爷,他自己参加完解放战争,再去抗美援朝,回国后想当革命先辈,对子女是要求甚严工作全部不等不靠自谋。他的这种革命精神产生的效果就是我父亲和他的三个哥哥两个姐姐全部是无产阶级革命工人。要权无权,论能力没有。r

好在咱自小养成自力更生的优良传统习惯,大学毕业后先是在东北某合资企业打工,一年后,跳槽去了南方,呆够五年,回到这个城市。那时,我在桃花岛上游玩,遇到了容容,容容拴住了我那打算跳九十九次槽的决心,定居下来,应聘到《日照日报》社做经济栏目的编辑。小城不大与南方其它城市相比落后,如初情的少女,带着羞涩稚嫩。但我独到地看到她未来的发展前途将是广阔明媚。r

—凡是落后的地方就有经济发展的空间。我相信“鞋子理论”。说西方有一个鞋子推销商,当他到达某个地方,发现那里的人都不穿鞋子,一生都没有穿鞋子的习惯。但他坚持留下来,他看到了鞋子业的前景,因而成功。r

老城她蓄待开发,她的未来将是新颖;她稚嫩缺少人才,更有利于人才的流动利用,正是我这样的人大展才华的地方。r

那时,容容刚大学毕业,正待联系工作,她与一帮的同学来桃花岛。在我想来,那一定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注定我们要遇见。r

容容隐在桃花后吹那一支半成熟的箫曲,而我因爷爷常逼我吹箫,我气不过故意要学吹萨克斯。当她以为吹得不错进入意境的时候,我却在一堆礁石后有心情无心情地吹几声。我的萨克斯声像是一只不安分的发情公蝴蝶翻越礁石停在她身旁,引逗她;她的母蝴蝶经不住我的撩惹,飞离了花丛与我蹁跹。r

容容终于忍不住冲过来朝我发火:“你捣什么乱啊你?”r

我不知所措,看她满脸腓红。不过,她生气的样子很好看,这不由引得我想入非非:“咋啦?我碍你什么事啊?”r

“不会吹,就别吹了!”r

“莫名其妙!”r

容容见我不理她的茬,腮帮子鼓起。气呼呼地离去,马尾辫子在屁股上一摆一摆的。r

“哎,你,你回来!”我说。什么道理啊,不明不白的挨一顿美女的训。r

“哼!”她撅起小嘴,头也不回地走。也许是她太高傲,桃花都想整她,她的运动鞋不争气地“哧啦”滑进石缝里,惊得她尖叫。r

她的脚果然卡在里面难以抽出来。与许多的故事一样,我充当了一次英雄救美。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容容脚疼得“哎哟”叫唤,我则为了达到救美目的趴在那儿努力想办法帮她往外拽。她的那些同学听见容容呼声跑过来看到的恰是一幅色狼欲行非礼之图。你想想,哪个美女大学生后面没有一堆的热血猛男?我的背上挨了重重的一拳,疼得哎呀大叫。继而是一阵拳打脚踢。r

在两个女同学龙新悦和宁可欣的谩骂助威声中,三个男同学席向东、莫河、都吉祥的拳脚打得我叫唤翻滚。r

可急坏了容容:“干嘛呢?别打啦!别打啦!”r

等事情闹明白,我的身上已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容容朝席向东数落:“笨蛋啊!鲁莽!”他就是容容最热烈的追求者席向东,面白,透着女人秀雅之气。正想不出如何帮容容拿出脚,容容听见我说“可能是腰肌损伤了”,竟嗖地自己抽了出来。r

这顿揍真是值得,容容整个的笑脸迎向我,冷静表情横眉对席向东。r

从桃花岛回来后,容容听对我顶礼膜拜般崇拜,相信我对这个城市人才需求量的分析,应聘到新颖中学当一名中学教师。r

席向东像是容容的跟屁虫,她在哪他跟到哪,应聘到另一所小学。小学与中学一墙之隔。r

容容说他的父亲在重庆常梦见大海,大海蔚蓝广阔,有一轮红日从海面上升起…父亲从小都没出过山城,没见过大海,为什么总入梦?父亲说梦过心上会有一种不安。容容是父亲惟一的女儿,她许愿说有一天一定要带父亲到海边看看,圆他这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