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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他没有魄


  接下来,是如曼姐跟她老公略显激烈的争执声。

  “如曼,你怎么可以未经我的允许,随便动我的东西?”

  “老公,我也不知道那东西对你有什么用,以为只是一个普通且没用的罐子,所以就把它带出去扔了。”

  “你知不知道那东西对我很重要?要是找不到的话,我会……”

  “会……会怎么样啊?”

  “算了算了,我懒得跟你说,你最好企盼那东西没丢才好!”

  夫妻二人绕过面前那棵树,立即就看到我和许少陵在公园的门口设的香台。如曼姐一脸欢喜的朝我们走了过来,打着招呼道:“许道长,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我和许少陵各自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随后就将注意力放在了他老公的身上。

  他老公看起来有二十七八的样子,个头很高,面容憔悴而削瘦。一双没有神采的眼睛在我和许少陵身上滴溜了一圈后,便不耐烦的转向肖如曼道:“老婆,他们是谁啊?你带我来这里该不会就是见他们吧?”

  听罢男人的质问,肖如曼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忙上前缓和气氛道:“老公,你最近生病了,我想找许道长帮你看看。”

  “谁病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去去去,快给我把那罐子找回来。”

  如曼姐的老公越说越生气,不由开始猛的推搡起她来。

  肖如曼被他老公推得东摇西晃,还好我上前及时将她稳住,否则,她一定会栽倒在地。

  “喂,你干嘛这样对你老婆啊?”我有些打抱不平的说,就算他有点不正常,可现在又没被鬼附身,至于对自己老婆这样吗?

  “你管得着吗?你是谁啊?你让开点!”说着,那个男人就恶狠狠的瞪大双眸,神色狰狞的对我出气。

  我欲反驳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见许少陵从一脸悠哉的把那只泥塑的魂坛给捧了出来,嘴里还吊儿郎当的说:“你不就是想找这个嘛,不用费心思了,你要的东西在我这里!”

  男子朝他手中一张望,立马由怒转喜,转身就要过去抢。

  谁知许少陵却敏捷的抱着坛子侧身一躲,随即又前后左右迈出了几个复杂又很有规律的步子,那灵巧的身形眼看就要把大伙晃得眼花缭乱之际,他却兀自将手中的魂坛往空中一抛,我们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各自张大嘴巴亦仰起了下巴,所有人都以为那罐子会被摔个稀巴烂时,岂料它却完好无损的落在了许少陵刚刚画好的符阵中心处,那位置不偏不倚的,就像是被人恰到好处的放上去似的。

  我心说,看不出来这许少陵还真有两把刷子。以后就算不当道士,去杂技团讨生活,估计也不难。

  “还想要吗?那自己去取吧!”许少陵带着戏谑的口气对如曼姐的老公说。谁知他老公倒也不理会他,只是冷哼一声,就真的去拿了。

  我和如曼姐皆不明白许少陵的用意,正想问他为什么要把罐子还给他老公时,却蓦地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曼姐的老公,根本就没有去取那只魂坛,而是眼巴巴的站在他画的符阵外面来回徘徊,那副火急火燎的模样,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怎么了?他不想要那只魂坛了?”

  我快步走到许少陵的面前,在他耳边悄声询问。

  许少陵却得意一笑,眉目清朗的回应:“他当然想取啊,只是他取不到罢了。”

  “怎么回事?”

  “因为他有魂无魄,算不上是一个正常之人,所以,他跨不进我的符阵里面,只能站在外面干着急。”

  “魄?魄是什么?”

  我和如曼几乎是同时询问。

  “魂为阴,魄为阳。一个人必需要有魂有魄,才算完整。”

  怪不得如曼姐的老公看起来阴嗖嗖的,完全没有男儿的阳刚之气,原来是丢了魄啊。

  就在我们听得哑然失色之际,如曼姐的老公突然发怒了,一脸凶色的对着许少陵吼道:“你这个家伙,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进不去?”

  “我的符阵是个正常人都能进去,我倒是想问你,你不觉得你自己缺少什么吗?”

  听罢许少陵的话,如曼姐的老公忽地朝我们望了过来,有些心虚的冷笑:“我能缺什么?我什么都不缺。老婆,你快来帮我把这坛子取走,我们回家好吗?”

  “老公,我……”

  “怎么?你不想帮我?你可是我的女人啊,难道你要联合这些外人来害我吗?”

  眼见她老公瞬间变了色,如曼有些受惊的后退几步道:“老公,不是这样的,我请他们只是想帮你。”

  “帮我?我不需要谁帮我,快把它给我拿过来!”

  如曼姐的老公歇斯底里的喊完这句,就开始张牙舞爪的往符阵里扑,那副极欲得到魂坛的模样,就跟瘾君子犯病了一样。

  而一直被许少陵封着的那只魂坛,好像也感受到了“宿主”近距离的呼唤,当下不住的颤动起来,那弧度之大,就像要冲破云宵挣脱枷锁似的。

  许少陵见大事不妙,忙披上自己的道袍就对着旁边的香台叩拜起来。

  随即拿出纸和笔对着如曼姐喝道:“快,说出你老公的生辰八字。”

  像如曼姐这样的女子应该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恐怖的场面,当下就吓得哆嗦了起来。好在,为了自己老公的生命安危,她还是强忍着害怕把他的生辰八字给报了出来。

  许少陵把对方的生辰八字写下来后,立马将它贴在一个拳头大的草人身上,又咬破中指,将血往其身上一洒。然后又点燃数张黄符,嘴里密密麻麻的念了些我们听不懂的术语。

  慢慢的,如曼姐的老公就不再张狂了,而是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一点一点的软倒在了地上。原本那只颤动不安的魂坛,也倾刻变老实了。

  就在我以为此事算是结速的时候,谁知许少陵却慌慌张张道:“你们快把他扶到我右边的布阵里。”

  “啊?”

  “快啊,不能耽搁。”

  见许少陵说得如此严肃与凝重,我和如曼姐也真不敢耽搁,立即就去扶人。

  这一左一右间,虽然只有隔着数米的距离,可我们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心说,这个大男人,哪有这么沉啊,就快赶上了千斤巨石了。

  可我还来不及抱怨,许少陵又命我把七星灯拿出来,要我在如曼姐老公躺下的周围,一一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