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哪儿啊?”雾崖下,醒来的小影幽好奇道,他还记得被二娘踢一脚后,才来得及叫一声就被风堵上了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而心像一下子跳出了体外,吓得他晕了过去,在晕去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大公牛的影子从眼前一闪而过。
晃了晃小脑袋,站起来看起了旁边的景色来,小影幽他搞不懂,自己怎么就掉到这么一个地方了,现在他正处于一个有一间屋子大小的气泡当中,气泡外面全都是水,时不时还能看到一两条小鱼游来游去,有些还在气泡上撞来撞去,可奇怪的是,任那些小鱼儿怎么个撞法,进不来就是进不来。
感觉有点好奇,小影幽也用手去捅了捅,发现气泡像跟有弹性的皮筋,怎么也捅不穿。瞧着外面的水,他不知道有多深,只知道这是一个湖,到底有多大,他也不明白,不过透过水,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枯藤老树的影子,于是在他想来,既然能看到树,说明这湖应该不是很大,只是小影幽他并不知道,他看到的那些影子只是老树们的一些小枝罢了,根还大着呢。
发现自己出不去了,便站在那里看着上面湖水发呆,偶尔看到湖面上有一些鹰飞来捉鱼,小影幽就伸长了脖子,睁着一双大眼紧紧盯着,待瞅见一些小鱼被叼走了,就生气的这那直跺脚,像鹰叼走的不是鱼,而是他的宝见。
“嘭”又看到一条被叼走,火得直骂道:“妈的,你们真蠢,看到那家伙飞来也不知道躲一下。死了活该……”
感觉那些鱼实在是笨到家了,没啥看头,便把头缩了回来,伸手摸了一下小肚子,都有点饿极了,想看看身边有没有吃的。
“啊!蛇,蛇……”在气泡里转了一小圈,突然惊呼道。
在小影幽的不远处,那里有一条蛇身,身子只比小影幽大母指粗点,整个身子黑不溜湫的,头上还有一对朝后伸的小角,那小家伙此时正张着小嘴,露出了几棵吓人的小利牙。
小影幽在气泡里寻了大半天,木头也没找着一根,石头也没捡到一个,这才停下来,一瞅那小家伙还是保持着刚才那个动作,又一瞟发现那小家伙的眼睛是闭着的,嗯,是睡着了,小影幽想。
趁着这家伙睡着,得把它干掉了才行,不然等会这家伙醒来了,自己可就被咬死了。低着头看了看自己控控的手,又看看自己的脚,小影幽心里想到。
想到此处,便不在犹豫,抬起腿冲了过去。
“呀!呀!……”大喊着朝那小蛇一脚接着一脚猛踩了下去。
认为自己踩得够多了,即便是条大蛇,想必被自己踩到现在,也早就挂了,更何况自己踩的只是这么一条小的,小影幽收回了脚,向地上一瞅。
发现被自己踩了这么久,小蛇还是完好无损,而且还保持着它那个动作,再次使出自己最狠一脚下去,结果还是老样子,这才停了下来,弯起腰捡起了小蛇,翻来翻去地看:“呵!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原来早就死翘翘了啊。”
细瞧了,才看到这小东西身上都长满了鱼鳞片,黑亮黑亮的,很是漂亮,小手摸上去,都爽极了,情不自禁地摸了又摸。
“哎哟!哎哟!哎哟!”猛然小影幽尖叫起来,因为他那只摸着小蛇的手,一只小指被咬住了,一时疼得他不敢动一下,只知道在那放声大叫,而本死翘翘的小蛇,此时却睁着眼,不停地吸着小影幽手上的血,让它那黑不溜湫身子变得越来越红。
因失血过多,小影幽叫声变得越来越小,最后晕倒在地上,但小蛇却没有松口,反而吸得更加疯。足足吸了两个时辰,吸饱喝足,小蛇才松了口又闭上了眼睛,扭起了它那小身子,一扭整个身子又变红了些,再扭又加红了些,等整个身子都红能刺眼时,就嗖的一声钻进了小影幽的身体里。
三日之后,气泡里,小影幽眼睛猛睁开来,两道红光在眼里一闪而过,急忙翻起身,不停地甩着自己的小手,他此刻还停留在三天前被小东西咬住那一幕,几甩过后,发现手上并没有东西在,这才定眼一看,乖乖,整只手都是小蛇身上那些鳞片,惊大跳起来,张开嘴一声惊叫。
“吼”然而,发出来的声音却不是以往那种,而是一声又大又怪的巨吼,吓得他立马闭上小嘴。可惜已经来不及,声音已从气泡里向四周传了开去。
“嗯,花儿她娘,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远在几里开外的水露村,一个正忙活的农夫对着一个妇女道。
“听到了,是从那边传过来的,怎么了?”手指着浓雾,妇女回答。
“嗯!是个不好兆头,花儿她娘,快快,快收拾家伙回家,快点,快点。”农夫一瞅,发现妻子也是听到声音从浓雾崖那边传来,就急忙收拾东西催促道。
“啪啪嘭”怪吼刚过,天上立急闪出了一道巨雷,在这阴沉天里,闪得人们眼前一花,紧接着雷鸣声响遍天空,四散乌云也迅速往水露村上空聚集,而浓雾崖被这道闪电劈着,那高不可测的石壁轰轰地裂开来,嘭嘭落入崖底,才半炷香时间,整个山崖就被填满。
浓雾崖坠塌如同一场大地震,露水寨也受到了波及,此时寨子里,很多房顶瓦片都被震落了一大片,即便是最坚实的房屋,也逃不了漏洞的下场,甚至有些不堪房子,早已倒塌成一堆,惊得一些老年人纷纷的烧香求佛,小孩子也被吓得哭声连成一串,鸡鸭狗鸟也躲没了影儿。震动过后,整个露水寨便被乌云所覆盖,迎来了一场大暴雨。
“挨刀的,快拿桶过来,雨都滴到床上了。”一栋屋里,杨柳对着忙碌的张建明吼道。闻言张建明抱着桶大步走来,只是心里咕噜道,妈的,老子忙得个四脚朝天,你却在那呆着,就知道叫,叫叫叫,叫春啊叫,都生娃的人了,还叫得这么甜。
“唉呀!军儿他娘,这漏处太多了,桶不够了,看来只能把被子拿开了。”张建明一瞅,发现漏水不只一两处,把桶往身旁一放,就收起了被子。才几下子,屋子里便到处都积满了水,整个寨子,家家也是如此,可雨却不会因村民们遭了难而停下来,这一下便下了整整三天三夜。
很多刚种下去的苗子,都被这场暴风雨毁得一踏糊涂,而那些就待收的农作物,不是被冲没了就是被波上滑下的泥土给生埋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的劳作,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化为了乌有,寨民们只能感叹连连,却无能为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