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的观察，白书除了性格冷淡不怎么爱出门外，没有什么异常。
但王绍伟盯着她肯定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只是我不知道罢了，或许王绍伟调查的也正是这个原因。
到了约好去看赵晓燕的时间，我按时去了他说的法医部集合，一个中年女人接待了我。
“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她边开启门边跟叮嘱着我，显然王绍伟已经与她打好了招呼。
看了看她留在桌上的饭盒，我心中有数，这应该是她们中午换班留下的时间，十分钟肯定不止的，但她这么说是防止我待的时间过长。
让外人进法医部的停尸间不是那么容易的，一旦被发现，轻则革职，重则起诉。
中年女人能冒着这样的风险帮王绍伟，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可能并不只是一个小警察的身份。
几道关卡后，我终于见到了赵晓燕的尸体，也在停尸间意外的见到了王绍伟，“我以为你不会来。”我毫不掩藏自己的疑惑。
门重新关好后，王绍伟掀开尸体上的白布，“我不放心你。”他说的比我还直，我当然不会以为这个‘不放心’是担心我，他说的不放心是不放心我对尸体做什么。
结束不怎么愉悦的谈话，我上前观察赵晓燕，经过冷藏跟解尸，遗体已经被破坏，不过这并不影响我要做的事情。
从包裹里拿出牛眼泪制成的药水，在左眼上滴了两滴，慢慢的，尸体在我眼中发生了一些变化，苍白泛青的面容一下子发出黑色的雾气，我一惊，上前准备看看她的眼珠，半道上被人拦了下来。
“你只说要看看，怎么还要动手？”王绍伟态度坚决，并不准备让我接触尸体。
我想了想，道：“她死的有些蹊跷，我需要检查一下。”刚说完，就接收到了对方讽刺的眼神。我突然明白过来，从始至终他都不相信我是真的来调查的，以为我只是过来看一看玩一玩的，顺便可以给他当线人。
赵晓燕脸上的黑色雾气在慢慢散去，我知道这是药水渐渐失效的缘故，带来的药水不多，瓶子里的那么点被我稀释过，有效时间就更短了。
我垂下眼帘，缓声道：“白书最喜欢看的书是墨清韵的《另一个世界的你》，这本书她翻阅了至少五遍。”我抬眼看他，“你还要拦着我吗？”
信息不多，至少是他不知道也接触不到的，至于他能在这些信息里找出什么就不是我能关心的了。或许只是些没用的信息，但，那有怎样！
王绍伟眼中有所触动，并不大，不过他抓着我的手腕轻了些。我趁机挣脱，快速掀开赵晓燕的眼皮，等我放开时，药水的时间正好过去。
收起心底的惊悚，我轻轻吐了口气，“谢谢你。”
他或许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我很清楚，要是没有他，我根本发现不了赵晓燕死亡的蹊跷之处。
赵晓燕的死，跟魔有关。
往深一层说，这是巫蛊之术，巫蛊分好几个门派，炼尸人是其中一种，它是直接用尸身炼化，用蛊虫害人；还有一种能力是直接跟魔沟通，他们用自己身上的某一样东西换取跟魔之间的交易，比炼尸人更可怕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