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上的朋友,今天是元宵佳节。由于是在外地过的节,今天也就没有什么氛围,也没有组织参与聚会,想必在线的朋友都与我一样。好吧,索性讲一个元宵节的鬼话,算是一起解个闷,元宵快乐。
……
那也是一个春节,同样的是元宵,同样的是一个人,同样是在外过元宵节。当鞭炮噼里啪啦地响起来,夜色未浓,烟花却再也无法忍耐,从不同的天空接二连三地冲上天空,炸出一朵朵绚丽的烟花。
站在窗户旁,看了几朵烟花绚烂,肚子有点饿。随后插电烧锅,倒水。因为我要煮汤圆吃。我本不会煮东西,会做的无外乎煮饭、煮饺子、煎蛋。做其他的,一定是连自己都不肯再尝试第二口的。这,或许是天赋有亏,也或许是曾经的生活,没有类似的历练。总之,元宵节,我得煮袋超市里买来的元宵。这应该还不成问题。
水烧沸,元宵入锅。再次跑去看烟花。看到这里,你们大概会明白我“厨艺”的套路:傻瓜自动型。就像傻瓜相机拍照片一样,什么都不要调,按下快门,咔嚓,就拍好了一张照片。我做饭也一样,把料往锅里一放,就完事大吉,等到熟透,就可以捞起来吃了。说起来丢人,作为一个吃货,做饭却这么不讲究,但没办法,没办法讲究,不会呀!
看着烟花,不知不觉陷入沉思。我总觉得,这烟花一定昭示什么什么天大的秘密,参详了近二十年,也没有发现所以然。烟花渲染,一夕绽放,美丽到无以复加。如果夜晚的天空,能一直保持着烟花绽放,而不产出PM2。5,也不会释放二氧化硫二氧化碳之类的气体,那该多好。最终得出的结论,我真的想多了!
想多了的结果,就是我的汤圆出了问题。锅被盖上了,锅里的水蒸汽沸腾翻滚,膨胀着溢出了锅外,锅盖也被水蒸气顶得飞了起来,掉地上。这声音,吓我一天。
拔下插头,电磁炉擦下干干净,就听见拍门的声音,声音不大,很轻。我就奇怪了,今天这样的日子,我的朋友也都没有约,在这屋子里的,既不是朋友,还早早地地就出去了,现在这吃饭的时候,正煮着汤圆呢,虽然出了点问题,暂时终止了,谁又会过来呢?
带着疑问,打开们,没有看见人。走到窗户口看了下,路上也没有人。有一个影子,貌似飘到了这栋楼的屋檐下。这还是很正常的嘛,人走过去,来不及观察时,很多时候,都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过去,如果你仔细寻思,又好像根本不曾看见过影子一样,这就是视觉的局限,又叫视觉的盲区。
一时粗心,就没有仔细发现问题,肚子已经在抗议了!回去继续侍弄汤圆。
首先我得捡起锅盖,弯腰,再度抬腰的时候,我居然看到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视线往上移,就看见了一双近乎完美的雪白的小腿、膝盖,再往上,就看到了大腿。如果再往上,就会看见大腿根部,非常可惜,居然被一袭白裙遮住。我有些意兴阑珊,直起腰,莫名其妙就脱口而出:真扫兴,穿什么裙子啊,穿件泳装多好啊。
话一出口,就如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了。我赶紧捂上嘴,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当着陌生美女的面,说出这样露骨的猥亵词汇,一副十成十色中恶鬼的模样,非常政治不正确。哪怕自己真的想看,也不要这么赤裸裸地说出来嘛,说不定还真的有机会,这下,可是完全没门了,说不定还得被美女打一巴掌。我已做好了准备,随时准备格挡,用手掌垫住美女拍上来的手掌,来一次激烈的拍掌式“第一次亲密接触”。
失落。美女居然没有拍我一巴掌,希望大失望真的一样巨大。她抿嘴一笑,说:“看你这副饥渴的模样,有点出息好不好?还算是老实,老实的人就算色一点,也是能原谅的。算了,本姑娘就不惩罚你了。”
然后,她落落大方地进了门,并顺手关上了门,接着就从我手里拿过锅盖,相汤圆进发。
等等,我们还不熟,好不?我在心里呐喊,却没有勇气拒绝,更没有勇气将美女赶出屋子。这不是天上降下个林妹妹,就是天降艳遇啊。这样可遇不可求的好事,只要是正常男人,好像都不会拒绝。哪怕就算是共进一顿晚饭,也是值得的。不能不说,我这种心态,确实有点贱兮兮的感觉。没办法,这貌似是人的本能,还能说什么呢?
“林妹妹,你来得正好,这汤圆还没煮好,不过也快了,就一起吃吧。没吃饱没关系,再晚一点,我们再出去吃一点,喝点小酒,你说可以吧?”我弱兮兮地搭话。
“你怎么知道我姓林?”美女对我的提议,似乎不感兴趣。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你不姓林姓什么?”我依然弱兮兮地说。
“油嘴滑舌。我是姓林,名康,要记得我的名字哦!你不要叫我林妹妹,喊我林姐吧,我比你大。”林妹妹说完,居然还抛了个媚眼,顿时就犹如灵魂出窍。
也是我的疏忽,居然看见女人,就忘记防范可能出现的意外,也忘记了可能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还来不及思考。
林妹妹她七弄八弄,汤圆居然很快就好了,看样子,成色也不错,粒粒饱满。她分装两碗,端了一碗给我,两个人就坐在床沿吃开汤圆。
还别说,味道确实有模样有,比我自己煮得好吃,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很高兴的是,她居然毫无隔阂地跟我坐在床边,这是不是暗示着,我会有机会呢?
“别尽胡思乱想,不然我看让你好看。”林康恶狠狠地盯着我看。
我尴尬一笑,摸摸鼻子,继续吃。这难不成是魔女,居然可以看出我内心的想法?怪异啊。
“你这副急色的样子,是不是没有女朋友啊?”林康翘着兰花指,捏着汤勺送进了她的红唇。这姿态优雅得,简直不像人间所有。这是完全让我呆住的节奏。
“别光看不吃啊,汤圆凉了就不好吃了。”林康这样一说,我才又继续吃汤圆。
“是没有女朋友,唉,现在难混,找女朋友也难,她们都要求高,我配不上。再说,我看过林妹妹后,眼光高了,就更加难做了,想必我以后都找不到女朋友,发愁啊!”我不无真诚地说。
“看把你美的,脑袋都成了浆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美,真正美的,好多都死了。红颜祸水的说法,原来是真的,不过不是祸害你们男人,而是祸害女人自己。我现在才明白这个成语的真正含义。”林康居然有意无意地接受了我称她林妹妹的事实。
“你这说法,倒是新鲜,别具一格。想想也是,红颜祸水,其实应该跟红颜薄命同义。”我很是赞同地附和。林康点点头,一副知我者非沐硝的架势。
吃着,聊着,这一顿也倒是有滋有味。我提议出去走走,消消食,看看烟花。没成想,林康头摇得像拨浪鼓。
“有鬼追我,很恐怖的,我们不要出去好好吧?”林康脸显哀求。
“林妹妹,我知道你多愁善感,有人追你,我是相信的。美女嘛,特别是你这种级别的,不招惹一个加强连的追求者,那就说明世间的男人不是瞎眼了就是阳痿。但若说是有鬼追你,但我是怎么都不相信的。这世界上,会有鬼魂存在吗?”我不得不辩驳她过度的担忧与恐惧。“再说,孤男寡欲,独处空室,时间久了,难保不出现什么问题,别忘记了,我是没有女朋友的正常男人。很容易出现无法自控的情况,想必你是不愿意因此而陷我于犯罪的境地的。”
“如果没有鬼魂,那我是什么存在?”林康一脸的迷茫。
“林妹妹,你演的也太逼真了!你当然是人了,还是美女,是大美女,怎么会是鬼魂呢?”唉,这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不会是患了妄想症吧?如果是这样,就不大好办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成了这样子?
“我是真的死了,我看见我的心脏被插了一刀,流出好多血,我还看见被火化了,烧成了骨灰,装进了一个小坛子里。我还看见,好多人都在我的葬礼上,哭的厉害,我妈妈都哭晕过去了,我想扶她起来,却没办法,手臂总是穿过她的手臂。”林康自言自语,还滑落泪水。
看着怪让人不忍的。我递过去纸巾,让她擦下眼泪。林康接过了,擦了后直接远距离抛到垃圾桶,抛物线的弧度很美,都不忍直视。
“你真的死了,现在是鬼魂?”我很想确认下,林康是不是真的认为自己已经是灵体的状态。按说,我虽然不是道士,多多少少,对阴物有一些感知,居然完全一点气息都无法辩出,唯一的解释,是林康经历了某些重大打击,脑袋里多一些本来不存在的幻想。
林妹妹楚楚可怜地点点头,眼角泛着泪花,看样子笃信不疑。
我一阵心疼,究竟是什么事,让一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姑娘,精神体验上,出了这么大的偏差?这打击一定不小。
“来,看清楚,你没有死,你还是活的,你的肉体,依然完好无损,美丽依然在你身上得到了无暇的体现。我不知道你究竟是经历了什么非人的经历,但你确实是活的,不然,怎么可能坐在这里,跟我一起聊天,一起吃汤圆呢?”试图说服她。然后,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往她脸上放,说:“你感受下你自己脸庞,还是这样温润,如此滑腻,看见,你依然是活生生的人,你的美丽,如果走到大街上,一定会有超高的回头率。你还这么年轻,如花的青春,不要想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还没说完,我就惊呆。
她的手,在接触到她那秀美的脸庞的时,居然就那么嵌入脸颊,毫无花假。
我揉揉眼睛,仔细看,希望自己看到的是幻觉,但很可惜,依然如此。我继续将她的手往她脸上压,居然还在往里面嵌入,没有任何阻碍,也没有血迹呈现。抽出她的手,也没有伤口,脸上依然光洁如故。
“这……这……怎么可能?”我缠声着说。
“现在相信了我是鬼吗?”林康问。
“不大可能啊,你明明是活人。”我不大甘心天上掉下来的艳遇,居然是这么不靠谱,来的居然是女鬼。
见我还是不相信,她说,好吧,让你再看看。随后,我居然就看见林康的脸庞,在变形,先是扭曲,再是没了五官,如同一张白纸,然后又变成了狰狞的流着鲜血的苍白模样,最后又恢复了正常。
“啊……”我大叫一声,就要夺路而逃,她也不制止,仅仅端坐着摸着眼泪。刚要出门,突然想到,这是我家啊,虽然是租的,如果出去,我就没地方住了。又想想了,林康林妹妹可能并没恶意,实际上我也没有几分惧怕的心理,那么,我为什么要逃?
重新回来,忐忑地坐在床沿。
“说了我是鬼,你不信,现在你被我吓了,逃了,怎么又回来?你不要理我,让我冷静下。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抽泣着自言自语。
“你是女鬼。”我心肝乱跳,莫名其妙地说。
“是的。”林康一本正经地肯定我的话。
“你是漂亮的女鬼。”我又说。
“是的。”林康再答。紧接着,又补了一句:“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啊,都成了鬼了,555555”。再也遏制不住地大声地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居然趴到我肩膀上哭。
“好了,别哭了,鬼哭多了也不好看的。”果然,不出我所料,虽然是女鬼,也吃这一套,听到这话后,居然真的就不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