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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三单元的妇女


  “对了小迪,你是不是早恋了?”

  妈一边吃一边突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我那个毛骨悚然,不比见着鬼还惊悚呀。

  “哪有呀?那沈楠是个大学生,说直接点,他跟玉麟比较熟,我也是通过他才认识沈楠的!”

  我一锤定音似的,就觉得妈妈指的肯定是沈楠,他老跟爸爸套近乎,更何况,这些都是我预料之内的。

  “照这么说,你以前就认识那位玉先生?”

  妈妈这么接话,我突然就发现我说错了话,说漏了嘴。

  “别怪妈多嘴,你才多大呀,现在女儿家不愁嫁,好歹也得完成了学业不是?还有,那位玉先生虽然救过你,他根本不是什么高就的医生,有这样的医术,就算是省级医院不都是抢手货?”

  “妈,你到底要说什么呢?”我诧异的看着妈妈。

  “我……我这人也不是得理不饶人,也不是知恩不图报,我就觉得,那位玉先生不是普通人,而且,邪门的很,你最好少跟他来往,我就觉得他在打你的主意。”

  我靠,这话从何说起呀,从头到尾,都是您女儿我打人家注意好不好?我头上瞬间就挂了一颗拳头大的汗珠,要不是我死缠烂打,我会厚着脸皮跑去于慈山找他吗?

  说不定,四年前,那次偶遇,我们就是最后的见面,我是为自己的幸福,创造了机缘。

  “妈,你想多了,他是个普通人,他还劝我好好读书呢。”

  其实,这句话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句很普通的话,可对于心思缜密的人来说,一下子就听出了问题,我在强调,他是个普通人,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理吗?

  因为我自己也不确定,他是个普通人。

  “好吧,算妈我感觉错了,不过,妈还是很感激他的,自从他昨天晌午来到咱家,你爸爸的腿都好了许多。”

  “真哒?”我故作惊喜的反问。

  “昨晚上虽然你爸爸喝多了,但是腿脚有力,比之前好了许多,还跟我吵了几句嘴,我想拿鞋子抽他,他就跑了。”

  妈妈说的很若无其事,但是我还是从她故作镇静的眉宇间看出了她的欣喜,是啊,一个走路都要小心的人,能跑?

  这一刻,我简直要把玉麟当神仙供着了。

  我正准备回头离开,至少回家看看爸爸要不要喝水啥的吧,可就在这时,一个客人上门。

  “老板,来五根蜡烛!”

  我的汗毛顿时就竖起来了,我下意识的转头一看,我动了动喉结,生生咽下了一口唾沫,还是那位妇人,还是五根蜡烛。

  她的后背上依旧背着一个血娃娃,我只能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恐惧,她要蜡烛?要知道,她昨天才买过五根蜡烛,一晚上就用完了?直接烧蜡烛的吧?

  那妇女没有什么表情,其实和普通的客人没什么两样,给钱,拿着蜡烛,转身,离开,很普通,我妈妈还热心的招了招手。

  “嫂子!慢走啊?”

  那妇人没有回音,妈妈似乎有些尴尬,只是迟疑了一会儿,做生意嘛,有些比较冷淡的客户也是很常见的,人家就是来买东西,你是买东西的,冷淡点太正常了。

  我想,妈妈和我想的一样。

  “妈,这个女的看上去好面熟?是不是和我们住一个单元?”

  我也不是试探,其实,我昨天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眼熟,那种眼熟,就是偶尔出门在大街上碰到过,而这妇女的眼熟,就比在大街上碰到一面要深刻一些,所以,我一开始就觉得跟我们住一个小区。

  “第三单元的,她公公前几天才死,死了以后,这女人见着邻居熟人啥的,就不大喜欢笑,也不喜欢打招呼了。”

  妈妈一边整理货架子,一边跟我说着,像是闲谈一样。

  没理由呀,她们家公公死了,可是,背上被这个血娃娃是什么意思?而且我还看到那血娃娃偶尔会亲一口背着她的那位妇人,又好像是在吸奶一样,总之,让我浑身不自在。

  “妈,那女的是不是怀孕了?”

  我也不大清楚我的思想理论合不合规矩,就算没吃过猪肉,我也大概也知道点谗言啥的,毕竟我每年暑假都会回碧水庄我姥姥家,那里是一处山窝窝,里面的奇闻异事,通常都是姥姥给我讲着这样那样的故事长大的。

  人说怨妇都是凭着一口怨气存在天地之间的灵魂,因为有怨气的存在,怨气越重,死后人的灵魂就难割舍怨气去投胎,就像玉麟跟我说的枉死城一样,怨气最重的就是怀着身孕死去的女人,再加上那腹中没有来得及看一眼人间就死去的胎儿,两者加在一起,怨气就更重了。

  谁知道我这么一说,妈突然转头看着我,还很生气,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你都听说了?”

  我听说啥了我?还被我猜中了不成?

  “你也长大了,这些事情,就当听听,她和他公公乱lun,之后,说是怀孕了,被丈夫逼着打掉了孩子,公公也是因此一口气没咽下去,憋死了,谁知道是真是假,背后议论人的是非,不好,赶紧滚蛋,过几天都要开学了,去准备准备。”

  我直接被妈给哄了出来,我悻悻的回了家,可仔细想象,觉得这事儿,可真有意思,还有公公和儿媳妇搞乱lun的?

  我在临着上楼的时候,目光就落在了斜对面的第三单元处,鬼使神差的我就把目光送到了一楼上第五个木门上,因为那木门上,贴着白色的对联。

  那贴在门廊上方本是对联横批的地方,贴的是白色纸张写上的奠字,被夏风撩起,有些孤零零的沧桑之感飘动着,看上去似乎那妇人的公公死了没多少时日。

  就在我刚想收回目光的时候,咣当一声,左邻右舍都似乎大公鸡打鸣一样,齐齐打开了自家的房门窗户往外看。

  紧接着,妇人家的黄色木门就开了,瞬间从门缝里闪出来一个白影。

  “给老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