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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胆子真大


  我的手里的剪刀还没有逼近女鬼,就觉得天灵盖一凉,凉的就像大热天把脑袋一下子伸进了冰箱,寒气顺着我的顶盖就冲进了大脑,身体,我甚至感觉我的眼球都被冻住了,突然,咣当一声。

  “为什么?”

  我迷迷糊糊倒地,隐隐约约听到女人撕心裂肺的狂吼,那声音,带着绝望和痛苦,紧接着,我耳边响起的咣当声埋在我脑中回旋,我渐渐失去视觉的前一刻,看到了我身边落下的东西,那是一口黑碗,还有……还有一滴血。

  我无力的闭上了眼,整个昏睡过程,我都很痛苦,我看到一片迷雾,而我却奋进力气的跑啊跑,跑的的胸口的喘息像是拉风箱一样,我疲倦的坚持跑,希望能重开这层迷雾,直到我醒来,又是一缕阳光从蔷薇花上跳进了眼帘。

  我的身子,就像是干了一夜的体力活,连动一下手指头都连带着肩膀一阵酸疼,风很柔和,还夹杂着蔷薇花的香味。

  “你胆子真大。”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侧过脑袋看去,是白狸,我又无力的闭上,因为我希望玉麟,就在我闭上眼睛的半分钟之后,我的心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玉麟呢?他为什么会吐血?

  “主人都跟你说过,你生辰属阴,又天生魂魄残缺,你知道吗?一般灵魂残缺的人一出生不是傻子就是疯子,你还算正常,已经是万幸了,你还有心思去跟鬼打架。”

  我愣愣的想着昨晚上发生的事,白狸的话几乎没有入了我的耳朵,我只是因为听着而听着,根本没有留心。

  “小丫头,你知道吗?魂乃阳性神灵,附于人的气,主宰精神思维活动,魄乃阴性神灵,附于人之形,主宰人的形体活动,你说你是缺了几魂几魄,竟然不疯不傻,还挺勇敢,奇怪奇怪!”

  白狸的勇敢是要加双引号的,我几乎没留意,就突然起身,问了句:“玉麟呢?”

  白狸的身子突然就从床边弹跳开了,皮毛下意识的就刺啦竖了起来,很显然,它根本没有想到我竟然没有在听他说话,反而是突然坐起来,把它给吓了一跳。

  “吓老子一跳,主人今天打算去丘山岭……”

  我知道白狸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掀开薄被子跳下了床,全身的酸软无力,我都无视了,这种感觉很陌生,自小身体不好的我,爸妈也没舍得让我做什么体力活,所以,我会比较陌生。

  穿戴了一切,我就出了门,我本以为,玉麟已经走了,却不想,他在收拾东西,还是那登山背包,他今天没有穿白色的绵绸衣服,穿的是一身运动服,短袖的,看上去特别的阳光帅气。

  有时候,他坐那里一动不动的浅笑,压根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还是那句话,他“美”的不可方物。

  他将手电筒,朱砂盒子,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东西装进去,奇形怪状,竟然收拾收拾也填满了大半个登山包,他把登山包往肩上一挂,这才扫眼看到了我。

  “带我去吧!”我没等他开口,就先说了请求。

  他呻吟了少许,左顾右盼,像是忘了带什么东西又记不起来的样子,半天,他才点头。

  我的心放下了,我赶紧回屋也换上了运动装,我疾言厉色的一边拿衣服拿穿鞋子,一边把白狸给轰出了房间,鬼知道他是不是一只色狐狸呢。

  “把这个吃了!”

  坐上玉麟的车,他一边开车,一边从兜里摸出了一颗药丸子,那药丸子有黄豆体积那般大小,一股子药香味,我想都没想,也没问,就接过来吃了。

  这药丸子入喉有些苦涩,随机,清凉如薄荷的味道就如同挥发的究竟,在口腔内以至于喉咙中都有这般凉飕飕的感觉,等到药丸子吞下,我喉间竟弥留了一丝甘甜。

  “这是什么东西?”我吃完才问他。

  “醒脑丸。”他的回答很平静也很干脆,怪不得有一股子薄荷味呢,我就纳闷了,我现在很清醒,为什么要醒脑呢?我想问来着,却发现玉麟的脸色有些苍白,不是平日里那般如玉一样的面色,就是毫无血色的苍白。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问他。

  他转过脸看了我一眼,便专注的架势车辆,笑了笑说:“没什么大碍。”

  我觉得这话说的很敷衍,倒是也没追问,只是觉得最晚上发生的事太诡异,他和女鬼的对话让我觉得他们很熟悉,然而最后,他是以什么方法把女鬼给赶走的呢?

  我下意识的左顾右盼,看向窗外,绿意葱葱,这是夏天植物专属的猖狂,绿的浓郁,像是一瓶没有调和过的绿色染料泼在了大地之间。

  就在我赏心悦目的时候,突然,我的余光处,闪过了个小白点,我定睛一看,呀!

  “白狸,你啥时候上车的?”我指着后座的白狸,此刻他正四仰八叉的占据整个后排的座位,肚皮都拉的紧绷绷的伸懒腰。

  “我是来保护你的。”白狸伸着懒腰,含糊不清的说着,好像我那句话压根就是吵到它这位“二大爷”睡觉了。

  我知道他是懒得搭理我,我用得着他保护吗?再说,我只是想去看看甄简,看看甄老太太到底是什么东西,玉麟在场,就算我想自杀都未必死的掉,何时轮到他保护。

  鉴于他知道玉簪的秘密,所以,我暂时不能和他犯口舌之争,就怕他把我摔碎玉簪的事情说给玉麟听,我实在太害怕那种冷漠。

  那样只会让我不自觉的想起从丘山岭回来的路上,玉麟的冷漠简直可以冰封我的世界,我的生命,我已然不知道他现在在我心里地位升华到了何种境地。

  开车行驶了两个小时,我们路过了那晚遇到饿鬼的地段,地面上的血渍已经干涸,即便中间下过一场暴雨,也没能洗刷干净,还是残留着一片暗红,我打眼看向那深深浓郁的密林,竟感觉毛骨悚然。

  到了这里,离丘山岭应该只有个把小时的路程,而玉麟的车,却靠着公路边停下了,我的心莫名的咯噔一下,为什么停在这里?

  我眼看着玉麟解开了保险,便下了车,他站在灌木丛便往里张望,左右观望,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好像是在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