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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噩耗


  紧接着,我还来没得及看是谁在说话,一阵嗡嗡的声音响起,像是用嘴巴使劲吹银元的声音。

  只见八个小黑点在我面前散开,一道道丝线状的红光一闪,将还没落地的八个小黑点连接了起来,整个形成了八卦图。

  只听到一声嘶鸣,我眼前的三个女人露出恐惧扭曲的神情瞬间消失了,那悲鸣还在我耳边回荡,我的身子已经僵硬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落地的竟然是八枚古钱。

  身后传来摩挲枯草的脚步声,沙沙作响,一个白衣男子从我身后走过,与我擦肩而过,走到那几枚铜钱处,墩身捡起地上铜钱,拿出手帕认真的将上面的血擦拭干净。

  “能度你们转世我便度你们转世,既然你们不识好歹,也别怪我无情了……“

  他一边擦,一边喃喃自语,空气很冷,天色很暗,好像那些人还在他面前,而他正在对着那三个女人说话。

  我的身子再也没有一丝力气,瘫软在地。

  他说那是鬼,我大口的喘着粗气,呼吸间能感觉到喉咙干涸的像是被一根根刺扎着一样。

  他终于擦完了铜钱上面的血迹,收进了口袋,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我看着他,可是,心里还是有些抹不去的恐惧。

  是这个男人说我说不过十二岁,此刻,我依然觉得这是梦,可他却又说,这不是梦,我一下子觉得脑袋像是一只被不断吹大的气球,随时都会爆炸。

  “我送你回家吧。“

  他看了我半晌,才说出这么一句话,这时候,我才彻底清醒了,我这个时候应该在姥姥家睡觉才对呀。

  “小小年纪怎么会有梦游的癖好!“

  他似乎看出了我脸上的疑问,并没有等我说话,就将我背了起来。

  我的身子贴着他的背,暖暖的,我的心也鬼使神差的安静了下来,甚至忘记了方才发生的事,他的身上竟然有股子药香的味道。

  “我能告诉你,有一个声音指引我来这里的吗?“

  我小心翼翼的趴在他的肩膀上说,在我被一阵困意袭来的时候,我以为我在做梦。

  “这个村子不干净,你的身子又弱,生辰又属阴,而且一出生魂魄残缺,你的命,注定一生多舛,即便我能收了那些缠着你的鬼,但是,这些都是以因果循环存在与你的身边,你若躲过了,这种灾难也会在你的亲人身上应验,眼下,最好在你生日来临之前,离开这里。“

  月光很朦胧,像是被一层纱幔遮挡着,风很凉,脚下的路是黑色煤渣铺垫的,看上去像是一条通往因遭地府的路。

  他这么一说,我竟然感觉又害怕了,我甚至想到了另一副可怕的梦境。

  “叔叔,你……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南宫的地方?“

  他的脚步明显一顿,这是一个不着痕迹的动作,我虽然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可是,我却随机萌生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南宫不是一个地方,是一个民族,南宫的姓氏也是从那儿传下来的,本来那儿是叫赤练山的,因为那里有个岛屿,岛叫赤练岛,千年前由于地壳运动,赤练岛沉入海底,所以,就改了名。“

  我吸了一口冷气,原来,真有这个地方。

  他把我送到了家门口,这个时候,大约凌晨两点多,他临走的时候,给了我一张名片,因为天黑,我回了房间打开灯才看清。

  这是一张黑色的名片,上头有一串电话号码,他叫玉麟,名片的抬头让我吸了一口凉气:于慈山鬼谷。

  八月七日,阴历七月十二日,我应诺玉麟的忠告,告别了姥姥回到了城里。

  对于两天后的生日,我出乎意料的坦然,似乎应了那句话,该来的总会来,我就等着看我自己到底怎么死!

  这一年,我没有在外面和小伙伴儿一起庆祝生日,妈妈已经在厨房操办饭菜,冰箱里准备好了蛋糕,我捏着那张黑色的名片来到客厅,想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那头接通之前,我还在想,我说些什么?问些什么呢?难道,要问一问我怎么死吗?

  我还没想清楚,电话就接通了,可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是个陌生的,不是玉麟的声音,到也是个男的,话语之间还带着一丝调皮,我下意识的就认为是玉麟的弟弟。

  所以,我没有说话就挂了电话,一来是我压根就没想好对玉麟说什么,二来接电话的不是他,那就算了。

  “小迪,把蛋糕拿出来,咱们吃饭!“

  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我一边打开冰箱门,一边问爸爸怎么还没回来,妈说他今晚上要送货,可能要到凌晨才能回来。

  我哦了一声,便拆开了蛋糕包装盒,以往的生日我都很开心,因为我对那些甜断了舌头的奶油溺爱的不得了,今天,我看着那些奶油,有些犯恶心。

  我取出蜡烛等着妈妈给我插蜡烛,我便去了厨房帮妈妈端菜,一盘子小炒肉放在桌子上,我下意识的瞄了一眼蛋糕,当即脸色就变了。

  那白色的奶油上摆着水果,留白处用红色的果酱写着我的名字,那一瞬间,红色的果酱宛若鲜血缓缓的向下滴落,甚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直到覆盖了整个蛋糕。

  一瞬间,我毛骨悚然,身子噔噔噔后退,一不小心屁股顶上了椅子,顿时身体失重,我的后脑勺咣当一声,砸在地上,一股粘稠的液体顺着我的脖子就滴了下来。

  随机,我的双眼就开始模糊,迷迷糊糊中传来妈妈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便是车子吵闹的鸣笛,在我耳中像是敲锣一样,我被送进了医院。

  妈妈将我带回家的时候,已经午夜了,我的脑袋后面缝了两针,客厅的灯光很暗,妈妈坐在沙发上哭泣。

  “这孩子的囊肿已经恶化了,癌细胞已经蔓延到了肺部,肝部……“

  医生的话久久的绕在我的耳边,我却出奇的镇定,从小身子不好,我失去了很多乐趣,再加上我晕血,妈妈从来不让我在外面和小伙伴儿们玩。

  又一次,我和小伙伴玩过家家,整个儿就晕倒在了村头大树底下,等她找到我的时候,小伙伴们,都吓跑了,就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在那里,直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