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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你看不到鬼吗?


  权叔叔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跟见了鬼似的。

  “哪两个字?”他还在跟我确定。

  我用手指沾了茶水,在八仙桌上写下封渊的名字,“我记得是这么写的。”

  他们三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很差,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一样,弄得我摸不着头脑。

  “你们……在用意念沟通吗?干嘛不说话?”我最受不了突然之间的寂静,尴尬极了。

  权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长命,冥婚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没等我说话呢,权羽率先出声道:“爸,其实我们可以尝试看看,万一能帮长命断……”

  “没有万一!”权叔叔呵斥一声,“弄得不好,是要人命的!”

  我被这一声怒斥,吓得不敢再说什么。

  他们厉害,他们说了算……

  我手无缚鸡之力,看样子只能等死了……

  “妈,结了冥婚,是不是真的会短命……”我再次确认一遍。

  我妈点点头,“没有例外,一般……不出五年。”

  五年,我的天,我才二十出头,正是美好的花样年纪,而我就要死了,不甘心……不甘心呐!

  我朝天叹了口气,“一寸光阴一寸金,既然事已至此,我得把没办完的事儿都赶紧办咯。”说完,我就跑出门了。

  权哥哥在后面追上我,“长命,你去哪儿啊!”他拉住我手臂,以为我会想不开。

  “权哥哥,放心吧,我还不会寻死觅活的,就是去办点事儿而已。”

  “我陪你一块儿去。”他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我顺着道儿往养猪户大正叔家跑去,路口又碰到出来瞎溜达的王大傻子,他一把抓住我质问道:“长命!你上回干嘛骗我,我根本就没得病!”

  “谁骗你谁骗你了!鬼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松开手,我有正事儿要做呢!”我哪儿知道王大傻说的是什么事情,这么多年,我骗他的事儿多了去了。

  “就前天,你说我吃冰棍得绝症!”他不松手。

  我想起来了,翻了个白眼,“那是昨天,傻子。”

  王杨一听,生气了,“你才是傻子呢!长命,你承认你骗我了是不是!”

  看他急得,敢情下一秒要揍我了,“行了行了,王杨,我不跟你废话,没病是你走运,还是回去烧高香吧你。”说着,我硬是拉开他的手,往大正叔家走。

  王杨还要追我,被权羽拦了下来。

  好歹人权羽比王杨年纪大,而且身高也高出一截,王杨没敢再追过来。

  “权哥哥,谢谢你了!”我道谢了一声,前边拐弯就到了,远远就闻到了一股子猪腥味儿。

  “刚才那个人,小时候是不是得过病?”权羽突然开口问我。

  我滞了脚步,“是啊!你怎么知道?”

  权羽他一直都在城市生活,这儿的其他人根本没什么交集,也不可能知道这事儿。

  “他出生时间不好,招了小鬼,当时应该没有除利索,身体阳气受损,加上还是个婴儿,所以大脑受损了。”

  我活了十八个年头,叫了王杨十个多个年头的傻子,这会儿才知道,原来王杨不是天生的傻蛋,而是被鬼给害的。

  我讶然地说不出什么话来,嘴里跟嚼了蜡似的,没味儿。

  心里暗暗想着,以后还是别叫他傻子了,怪心酸的……

  “那小鬼还在他身上吗?”我问。

  “我不能确定,你的眼睛能见到鬼,有看到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吗?”权羽反过来问我。

  我摇摇头,“没有。”王杨身上没什么脏东西,他就是一傻……好吧,就是脑子转的不快,有那么点没心没肺,别人说什么他都信以为真。

  等会儿!

  我盯着权羽,“权哥哥,你看不到鬼吗?”他们那么厉害,会画符撒狗血的,应该也能看到鬼吧?

  权羽的眼神有些闪烁,但还是对我笑笑,“我们权家看不到鬼,只能靠从小练就的敏锐度,以及现在的法术,长命,你不知道吗?只有晏家的女子,才能双眼直接看到鬼魂。”

  我再一次摇头,我知道个屁,十八年以来,这些东西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现在信息量有点大,我脑容量已经不够用了……”

  权羽摘去吹落在我头发上的树叶,“你妈妈想保护你。”

  我一猜就是我妈……

  转过身往前走去,嘴里念叨着,“还好不是生来就见鬼,否则我才活不到十八呢,早吓死了……”

  “你理应出生就能见鬼的,只是你妈给你喝了药,挺到了十八岁。”身后权羽解释道。

  我脚步一顿,“敢情,我就是唯一一个瞒在鼓里的傻子。”怪不得我妈总让我喝那黑乎乎的草药。

  “长命……”权羽声音轻了下去。

  “也罢,反正我也命不久矣,管他能不能见鬼呢!都不关我的事儿,我吃好喝好玩好!”

  我没有看到身后权羽欲言又止的表情,仿佛压了许多的心事。

  大正叔家门口挂了许多的辣椒,看着红红火火的,还晒着花生跟苞米。

  我凑在窗前看了看,也不知道在不在家。

  “嘟嘟嘟——开车车——”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下一秒,我的腿就被一个一辆小车给撞了。

  小奶娃抬起头,看着我,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很是可人,“撞撞……”

  我搓了搓腿,蹲下身去,把小奶娃抱了起来,“小小正,想不想姐姐呀?”

  这个小奶娃是大正叔家的儿子,从正丫头去世之后的第二年,他们要上的孩子,是个男娃,大家都开心得不得了,祝福他们将来有香火了,也弥补了失去孩子的悲伤。

  这是件喜事儿,没有人怀疑过。

  我原本也觉得,这是件皆大欢喜的事儿,正丫头离开了,小小正来了,每年他们也都祭奠着小丫头的坟,该做的都做了。

  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是没有未来的,更何况,这样的局面,相信正丫头也不想看见。

  可是……

  我忘了一点,人心,有时候,是会变的。

  倒不是说变坏,而是善于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