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杜嬷嬷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不过只眨眼的功夫也就醒来了，迷茫的表情转瞬就变幻成惊恐。
此时此刻，如果这里还有人能把神灵当作正常人来看，那才真是蠢透了。
孙老六虽然贪财好-色，但更怕死。
如果没了性命，有再多的钱和女人又有什么用？
他悔不当初，只能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二小姐、姑奶奶、活祖宗，小的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昨晚的女人绝对不是您，求您看在小的也是被人怂恿的份上放小的先走吧，小的保证滚得远远的，永远不会把今天的事给说出去。”
“说出去也无妨，左右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
神灵拢了拢披肩，将双手塞进手笼中，“事到如今，姨娘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赵媚娘的心中惊惧交加。
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突然就像发了疯似的爬到前面掐住白露又打又抓，“你这个打乱本夫人计划的贱人，说，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跟孙老六翻云覆雨的不是神灵而是你！？”
白露衣衫都湿透了。
这一夜有经历了那么多，她早已崩溃大哭。
“夫人，奴婢不知道，奴婢都是按照杜嬷嬷的吩咐去做的，哪知道昨晚一靠近二小姐的闺房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就像刚才杜嬷嬷那般，再加上屋内又没点灯，孙老六就……就不分青红皂白强迫了奴婢，求夫人为奴婢做主啊！”
“……”
“呜呜呜，夫人，您不是答应了奴婢等这事过后就把奴婢送去伺候将军的，求夫人救救奴婢吧，奴婢已经没脸见人了。”
本来以为昨夜过后，她就可以成为高人一等的侍妾，没想到……
这下，全都完了！
“你做梦！”赵媚娘反手就是一巴掌，尖声道，“失了贞洁的贱人还想伺候将军，本夫人要把你发卖到青楼！”
狗咬狗的戏，神灵是没兴趣看。
她不经意抬眸，视线恰好就落在了匆忙回府的神威以及闻讯而来的神婉兮脸上。
“爹和姐姐也听见了，剩下的事想来你们应该能处理好吧？”
“……”
“我也乏了，进宫之前不要来打扰。”
说完，神灵便抱起白兔回了闺房，再不管身后那群脸色精彩的人。
蒹葭虽然震惊，但好歹也算‘功臣，’便尾随着一起走了。
不过，终究还是多了几分畏惧，“小姐，您方才控制杜嬷嬷的是什么功夫，您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本事的？”
“天生的。”神灵随手丢给她一块帕子示意她擦擦身上的灰。
“……”
*
书房。
孙嬷嬷等人跪了一地。
神威正襟危坐在书桌前，戾气横生，“夫人，真是你指使他们去侮辱灵儿的？”
事到如今，赵媚娘已经豁出去了，“将军，妾身只是害怕婉兮的太子妃位会被神灵抢走，我不能白白让我们的女儿牺牲啊！”
“我们的女儿？”
闻言，神威抬手便是一掌风，内力直接将书桌劈成两半。
他怒斥道，“婉兮是老夫的女儿，可灵儿同样也是老夫的女儿，况且，灵儿根本不屑太子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