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东南点烛 2

不知是我祈祷的办法对头，还是祖师爷也给咱逗乐了，念头还没转完，眼前忽然一阵大亮，映出了胖子那张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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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烛光把墓室照得通明，开始打量起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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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头一回来到这种地方，这时候也顾不上害怕了，只觉得眼睛都有点不够用了。外表好手笔，墓室却不是很大，十几米见方吧，四面墙都是夯实的黄土。很快，我们就把目光移向了墓室的正中央，那里，摆放着我们的目标——棺材。

以手示意胖子去东南角点上蜡烛，这是咱摸金校尉的规矩，不能破。我则仔细打量起那口棺材来。是一副木制的棺木，只见样式倒也特别，这口薄棺一头大一头小，上宽下窄，一点弧度都没有，直棱直角的。虽然对棺木咱没什么见识，不过这样的棺材，我敢肯定，绝对不是陕北本地样式。

就在我围着棺木转悠的时候，先是一声“噼啪”的声音传来，接着是胖子的一声惊呼，我的心一下子就蹦到了嗓子眼。

“涛子……，过来！”胖子的声音传来，颤颤巍巍的。

我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一看，也倒吸了口凉气。只见地上有堆白生生的骨头，皮肉都烂没了，就剩几块破破烂烂的碎布挂在骨架子上。胖子的左脚正卡在那副骨架的胸口处，看来是胖子一脚踩断了人家几跟肋骨，再一抬腿，整具骨架都给他扯了上来。

“你丫的慢点，说不定这就是那老头他儿子呢。”

胖子心理有点开始犯怵了。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不就一骨头架子嘛，快把蜡烛摆上，干活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的头皮还是一阵阵地发麻。我们在北京打架那会，血是常见，但大家手上都有数，没敢闹出人命。偶尔一两个下手太黑的，就算坏了规矩了，犯众怒的。

胖子是个实在人，听我这么一说，就没多想，胖子三下两除二把蜡烛小心地摆在了东南角，然后摸出另一个蜡烛点上。

我们俩就这么紧张得靠到了棺木边上。深吸了一口气，我跟胖子抬起棺盖，轻轻地放到了地上。借着胖子手中的烛光，我仔细打量起棺材中躺着的那位。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早该烂成枯骨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长眠在这口薄棺中的这位死者并没有腐烂，而是脱水成了具干尸。

其他地方有衣服遮着看不清楚，但他的脸在烛光下却被照得分明，看得我跟胖子毛骨悚然。他的皮肤已经变成了深褐色，干干地贴在脸上，显得颧骨很高。嘴巴则仰天张得大大的，口中的牙齿残缺不全，就像咬到了什么结实的东西全给崩了一样。

他的脑袋上还连着头发，凌乱地向两边散开，只有脑袋两旁有毛，从脑门至头顶寸草不生，不错是一个西夏的墓。这具干尸的脸，仿佛有种奇异地吸引力，我跟胖子，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好久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