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1了,再不走公交车就赶不上了,老婆,我上班去了啊。”
李晓华微笑着目送丈夫出了家门。
自从三年前嫁给了他,小日子过得倒是甜蜜,她不用上班,安心做着全职太太,只是一直没怀上孩子,生活多少有点枯燥寂寞。
丈夫走后,她回里屋收拾起了主卧。
房间还是刚结婚时的样子,大寸结婚照挂在床头正上方,看上去总像是要掉下来。
窗台上的一盆水仙开始萎败了,枯黄的叶子长长地拖到了台面上,悬在半空中,随时都可能断。
她想起了昨天晚上与丈夫做-爱的场景。
也许是他心脏不好的缘故,不能做剧烈运动,所以那方面也似乎不太来劲,导致两人到现在还没有个孩子。
说起来她还算年轻,可也已经二十七了,再不生个孩子就要成高龄产妇了。
看来,在那方面,她与丈夫还需更努力才行。
这时,带传真功能的电话机有一张纸传了过来,她走过去拿起一看,竟然是一封辞退信。
上面写了她丈夫王文海平时工作不够上心,而且对经理态度恶劣,高傲自大,公司不需要这样一个高中文化水平的策划部主任,今日起不再录用他上班。那纸的右下角,还盖了个红红的财会印章。
李晓红慌了,这辞退信看上去可信度很高,当下忙打电话给老公,叫他回来。
可五分钟过去了,他早该走到了啊,怎么还没回来。
她走出家门向路口望去,却发现,不远处有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不是她老公王文海是谁。
等她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口吐白沫,没气了。
......
严先生看了眼墙上的钟,8:21,不算早了,他走出屋子来到花园里浇水。
年轻的严先生是一位出版社编辑,最擅长写悬疑小说,只是近来灵感枯竭,有一个月没写出一篇像样的东西了。虽然他们社里也有别的签约作家,但现在这些家伙写的恐怖小说越来越不入流,完全上不了架,即使有幸请来某位名家写上几句封底推荐,那销量,还是不堪入目。
“王先生,上班去了啊。”看到王文海拎着公文包朝他走来,严先生习惯性地打了声招呼。
“哦,是严作家啊,早上好。”
寒暄几句,严先生就进了屋。
他换了身行头,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这个电话打得他很激动,他把对方骂了一顿才恨恨地挂了电话,估计是哪个作家又惹他生气了。
“妈的,什么东西,真当我是好欺负的那个。”严先生啐了啐口水,锁上门走向了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