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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邻里相帮


就在许辉去冯警官家里汇报案情时,周铨已经回到了白崖村。四叔公周昌这时已经起床了,文瑛也将饭菜做好,此刻正忐忑不安地等待周铨回来。

听见有人在大门外敲门,文瑛快步跑到前院,隔着门一问,果然是周铨回来了,忙将门打开,说:“我家里没发生什么事吧?”周铨微微一笑,说:“到里面小屋子里去说。”

二人回到小屋坐下,文瑛又问道:“我家里真地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你放心,我去的时候,你家外面看上去一切正常,估计夜里没有发生什么事。信已经从门缝里递进去了。我把门敲开,躲在电线杆后观察,不一会儿,刘二就将大门打开,往外瞧了瞧,看上去好像还没有睡醒。我亲眼见他捡起纸条,又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将大门迅速关上,一定是把信给你父亲送进去了。”

“但愿家里一切平安!”文瑛闭眼合掌,默默祈祷了一会儿,突然睁开眼说:“我在条子上虽然没有说我现在呆在哪里,只是提醒父亲,告诉他昨晚那个穿警服的和戴眼镜的,从家里出来时,说过要到我们家里抓人的话,让父亲千万小心。铨哥,你说,父亲他看了条子后,会不会猜出我住在这里,然后派人马上找到这里来?”

“不用担心,你父亲暂时不会找到这里来到的。”周铨想把情况如实说出,又把文瑛担忧,只好点到为止。

“你凭什么说他不会找到这里来,难道家里,家里真出了什么事?”文瑛一听,觉得有些不合情理,不依不饶地追问。

“你家里昨夜真地没有发生什么事,我还专门问了你们家斜对门一家卖糖果烟酒的掌柜,他都说没有。再说了,我亲眼看见刘二出来开门,他看上去好像刚做了美梦才醒来的样子,哪里象是半夜里家里出了大事的情形?”

“斜对门卖烟酒的掌管?你说的是一定是陈七。”文瑛两眼盯着周铨,心里又暗思:“陈七要到晚上很迟的时候,直到街上没有什么人了才关铺子。看来家里真的没有事,周铨一定问了陈七,他不象是用谎话故意安慰我。”可还是想不通周铨为何要说父亲为不来找自己,又说:“上次我在这里呆了一夜大半天,回家去后,父亲他马上就猜出我是来白崖村找你来了。你怎么说我父亲不会派人找到这里来?”

周铨笑着说:“我说的是暂时,你不用担心,等把早饭吃了,我再慢慢告诉你!”说着,拉着文瑛的手,走出小屋。四叔公周昌已经将饭菜从厨房里端出来摆放在堂屋饭桌上,三人围着桌子坐定,鸦雀无声地吃了一顿不大可口的早饭。

饭毕,等四叔公离去,文瑛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对周铨说:“是不是饭有点夹生,菜炒得太熟,又有些咸?我看你四叔公好像是皱着眉头将饭菜咽下去的。吃了饭后,又一言不发地背着手出去了,是不是?”

“你别多心,叔公他就是这样,为人有些孤僻,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平时即使只有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喜欢说话,我也和他说不上几句。如今你来了,他更不愿多说一句话。昨天他就说过,今天如果天气好,他要出去采药,一会儿他背着背篼出门去了,你千万不要以为他是不高兴你的。”周铨说完,站起身来,收拾起桌上的碗筷来,又说:“你不用管我,我看你的眼睛有些浮肿,昨夜一定没有睡好,回屋去好好休息一会儿!”

“你不是说,吃过饭后,就慢慢告诉我吗?你怎么知道父亲他?”

“你还不相信我?他现在肯定不会来这里找你的了,我把碗筷洗了,回屋去告诉你。”见周铨端着碗筷去厨房了,文瑛只好嘟哝着嘴回到小屋,昨夜几乎一夜未眠,文瑛在屋里坐着等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有些困倦,便和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文瑛醒来时,屋子里还是不见周铨影子,这才发现已经中午了,慌忙起身到厨房里一看,见周铨早已经将饭菜做好了,正在拿碗筷,文瑛于是匆忙洗了脸手,帮着将饭菜端到堂屋桌上,一切停当后,却不见周昌过来吃饭,正想去请,周铨笑着拦住说:“你还在睡的时候,四叔公他就已经吃了。今天天气好,他背着背篼出门采药去了,傍晚时才回来。”

二人一起吃了午饭,文瑛又问起周铨,周铨见瞒不过,只得说:“我把纸条投进门缝里,又敲了敲门,然后偷偷躲在一旁的电线杆后”

文瑛忙打断说:“早晨你就已经告诉我了。我只想问你,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我父亲不会派人找到这村子里来?”

“不是他不想来,是他根本来不了,也没法派人来!”周铨心里嘀咕着,正打算将心里话如实说出,正在这时,大门外传来敲门声。

文瑛见周铨突然不说话了,正想再问,大门外又想起了敲门声,忙说:“是你四叔公回来了?”

“没这么快的!”

“难道是我父亲派人找到这里来了?”文瑛突然有些紧张,一下就站起身来。

“不可能,你先去我的小屋子里躲躲,我出去看看!”周铨快步走到堂屋门口,又回头说:“不要害怕,你先回小屋子里躲避一下,我会相机行事的。”

文瑛赶紧一溜烟跑出堂屋。周铨看到文瑛回到小屋子里,将屋门关上后,这才大踏步走到前院,敲门声还在响,又听见外面有人喊:“周叔,在家吗?”

“原来是吴修远,他不是说过今天要进城里去卖菜吗?这时跑来做什么,难不成又要来借什么东西?”周铨心里嘀咕了几句,又喊道:“四叔公他出去了,找他有什么事?”快步跑过去将大门打开,只见吴修远一个人站起门外,右手摸着左肩膀。

“周叔出去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吴修远说话时,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他去采药去了,可能要到傍晚时才回来。老吴,你怎么啦?进城卖完了菜回来了?”

吴修远点点头,又叹气说:“今天霉透了!清晨挑了一担青菜去买,刚进城,你猜我遇见了什么?”

周铨打量了吴修远几眼,疑惑地问:“老吴,你是不是被人抢了?左肩膀被打伤了?”

“唉!虽然没有被抢,但是和被抢了差不多,一担青菜被毁掉了将近一半,只好扔了,其余的统统便宜卖了。你猜我遇见了谁?是一个杀人犯,被两个警察在后面追着,低头飞奔,我刚好挑着担子进入一条小巷子,避都避不开,被那家伙一头撞在我这只肩膀上,当时感觉骨头都要断裂了。那两个警察抓那个杀人犯的时候,又把我的青菜踩坏了许多,你说我是不是霉透了?更让人不舒服的是,其中一个警察还是歪嘴,杀人犯的名字也叫得古怪,听警察喊他‘除湿面’,依我说,干脆叫‘下干面’还顺口些。我这左手到现在还提不起来,本想请你叔公帮我看看,谁知他又不在家?”吴修远一边说,一边叹气摇头。

周铨心里一惊,“难道褚时勉被警察抓走了?他怎么又成杀人犯了?那个歪嘴警察,一定就是那个姓高的警察。那蔡老板会不会?”见吴修远转身要走,周铨忙说:“老吴,我四叔公他可能下午四五点钟回来,到时你再过来看看,或者他回来时,我对他说一声,让他到你家里来帮你瞧瞧伤情。”

“那多谢了!”吴修远连声称谢。

“都是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老吴,你说,褚时勉被警察抓住后,你还听见他们说了些什么?”

“什么,你叫他什么,你认识他?”吴修远见周铨脱口说出杀人犯的姓名,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周铨笑了笑,说:“我哪里认识他?还不是听你说的,跟着叫‘除湿面’,我只是觉得好奇,随便问问,你知道他们还说了些什么吗?”

“他们唧唧歪歪地说了些话,不过,我当时都快要痛晕了,没有意识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记得一个警察从地上捡起一个白布包,又喝问被抓的那人,问画是从哪里得来的,为何要杀人,好像就与几天前在村子前面那片竹林里的凶杀案有关。那个叫什么‘湿面’的说他没有杀人,是他的老板把画给他的。那两个警察后来就把他押走了。”吴修远见周铨目瞪口呆的样子,忙说:“听起来是有些怪吓人的,被拼命逃跑的杀人犯撞翻在地了。不过,那个家伙长得却并不吓人。多谢铨兄弟帮我告诉周叔一声,我先回家去了!”吴修远说完,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