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媛下定主意,无奈的选择投靠八爷堂那个欺凌她姐妹无数次的****。
主薄大人正好忙完积压的公务,才出衙门口,一眼就扫见孟家姐妹。
主薄眼尖,看孟家姐妹都是鼻青脸肿,便知出了大事。又猜她二人来到司法衙门门前却折返,必定有冤难言。向来女子蒙冤多半轻生。
上次公堂审理王柱掳掠孟媛的案子,主薄就觉亏欠她太多。
此时再遇她,内心岂能自安,他慌忙追逐,一手拉住孟媛,说道:“孟媛,可是有冤情。你若有冤,大可向司法大人提起诉讼,断不能胡来啊。”
孟家姐妹被主薄拦下。
上次与王柱对簿公堂,赖有主薄大人出手相助,孟媛牢记在心。
她来黔州本就是寄托希望于司法,只是心有旁骛。而今主薄大人主动来规劝,投靠王柱的念头动摇了。
主薄好说歹说,终于说服了孟家姐妹,领着她二人去了司法大人的居所。
夜半三更,司法大人已入寝。
他听闻主薄夜访,便知有冤案,慌忙起身,前来客堂会见众人。
八爷堂盘踞黔州久矣,是司法大人心中的一枚毒瘤。
杖刑王柱之后,司法大人时常记挂着孟家姐妹。
今夜在客堂与她二人相见,司法大人担忧的事,终于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他看孟家姐妹狼狈模样,心中震秫,询问道:“你们这都是怎了?”
孟媛才见司法大人进入客堂,就跪地喊冤道:“大人,可要为民女做主啊。”
司法大人搀扶起孟媛,劝慰的说道:“孟媛,你有何冤屈,且说与我听。”
孟媛哭诉道:“昔日大人遣主薄规劝民女离开黔州城,躲避恶人。民女一家不敢逗留,便和夫君魏斈逃往魏家庄避难。可不想,歹人凶残,于三日前,潜入家中,施以暴行,先杀我父,再杀我公婆,而后玷污我姐妹。歹人恶劣,四五人留宿家中三日之久。大人,您可要为民女伸冤,法办凶手。”
恶人报复全在司法大人预料中,只是不曾想会这般心狠手辣。他听闻怒骂道:“可是那八爷堂犯下这等灭绝人性的惨案。我真恨昔日没能早将这群恶棍惩治与法,让他们又祸害了一方百姓。”
孟媛陈述道:“这次除了八爷堂,那节度使的小少爷和楚生也是同谋。”
此案牵涉小少爷,司法大人惊得冷汗直冒,喃喃细语道:“这,楚生怎勾搭上了小少爷。”
主薄也惊骇,细想小少爷为人,分析的说道:“小少爷他为人浪荡,可节度使家法甚严,平日里那小少爷还算守法,今日涉此大案,多半被人利用。”
楚生阴险,司法大人心知肚明。奈何此案若属实,被诱入伙也是死罪。司法大人只好郑重的再次询问孟媛,说道:“你说小少爷是同谋,此话可不能乱说,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认错了人。”
孟媛就知牵扯贵家公子,司法大人就算铁面无私,也会有所顾忌,瞻前顾后。
她只能当着司法大人和主薄的面,脱去全身衣服,赤裸裸的站立在他们面前。
她的廉耻之心,早被****践毁了,即便有伤风化,她也要将这天不动,地不摇的铁证,呈现于世人面前,任人评论是非。
司法大人和主薄看她满身伤痕,那拳打脚踢留下的淤青,条条皮鞭鞭挞的血印,从她的脖子一直延伸到脚底,每寸肌肤都是曾被疯狂肆虐过的证据。
司法大人傻眼了,主薄慌忙取下肩上披风给孟媛遮羞。
孟媛控诉道:“大人,您看我这身子让他们糟蹋成这样,您说我还能认错人吗,我有必要在您面前乱说话吗?”
司法大人愤怒道:“发指,发指,令人毛骨悚然。本官若不为你讨回公道,头顶乌纱帽算是白戴了。”
司法大人慷慨激昂,孟媛连忙拉着孟娟向他磕头谢恩。
是夜,司法大人念及孟家姐妹在黔州无依无靠,收留她二人在府邸中过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