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枫雨见酒下了他的喉,便将衣服穿好,拄着头看他。
“小娘子,还不快来,磨蹭什么?”知州大人先是催促,而后突然头昏的厉害,说道:“小娘子,这酒真是烈,一杯我怎么就醉了?”
慕枫雨阴阳怪气的说道:“大人不是醉了,只是小女给你下了点蒙汗药。”
知州大人如梦初醒,可惜药劲太强,四肢麻木,无法动弹,挤红脖子喊道:“你要做什么,来人,来人,有刺客。”
“喊不出声是吧!大人你就别浪费力气了,我现在想起你刚刚对我说的欺凌,当真后怕。”慕枫雨目露凶光,看他肥头大耳,忍不住赏了他几个耳光,说道:“但请大人你相信,在饶州,你的地方,我也有我的办法,能欺凌你。”
但凡女人露出阴暗的一面,谁都会惊秫。
知州大人瞪圆了眼,汗珠从脸上冒出。
慕枫雨缓缓从发上取下一枚金簪,瞄着知州大人的右眼画着圈,怀恨的说道:“第一簪,就刺你眼睛,谁让你有眼无珠,胆敢用下人来戏弄我。”
那一簪扎得凶狠,整个簪身都陷入了知州大人的眼眶之中。伴随野猪般的嘶嚎,那金簪将他整个眼珠都拔了出来。
慕枫雨说道:“第二簪,就刺你心肝,谁让你没心没肺,鱼肉百姓。”
这一簪扎得更狠,拔得更快,血柱才飙出,慕枫雨便用被子按住。
她冷冷说道:“这一簪,大人已经活不了了,但是也不会死太快,我估计大人还有半柱香可活。大人就好好珍惜剩下的时光,忏悔下生前的罪孽,反正你是下定了地狱。”
知州大人血脸模糊,浑身有节拍的抖动着,嘴里啊啊啊的说不出话。可怜他霸道一世,临了这般狼狈。
慕枫雨鄙夷的轻笑,从他房中取来毛笔,沾上他的血,在屏风上留下行凶记号:惩恶扬善,血字昭彰。
……
这时杜远推门而入,见这房中景象,催道:“小姐走吧,别理那死人了。”
慕枫雨还以为被人发觉,先是大惊,而后见是杜远,长吐一口气说道:“大叔吓死人了,不是说好,从房顶走吗,怎么你会从正门而入。”
杜远解释道:“适才那人轰走了侍卫,我就趁机让人拉他们去逛窑子了。要不小姐刚刚那么大的动静,岂会无人知晓,好在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慕枫雨说道:“平日里他欺人太甚,因果善恶终有报,怨不得旁人。”
杜远说道:“走吧,盐枭们已在渡口为我们安排好了舟船,现在出发,两日之后便可抵达荆州和老爷汇合。”
“父亲人在荆州啊,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他老人家了。”慕枫雨惊喜道。
杜远呵呵笑道:“小姐当真是不理解老爷啊,若无他在暗中调度安排,我们哪能次次全身而退呢。”
慕枫雨却楞楞的说道:“莫不是父亲一直藏身在我看不见的角落里。”
“那是自然,这些年杀了那么多狗官,老爷一直负责善后,所谓官得一时,不能一世,人死之后,给即任大员些封口费,就可以判做是流寇作案,草草了结。”
杜远解释了其中奥妙,然后催促道:“一时解释不清,小姐,我们快走吧。”
慕枫雨盼着在荆州能见到他父亲一面,这一别,已经快一年。
父亲的模样,是否还那么英姿飒爽?
……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叹一声秋水冰寒,采莲藕藕藏何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