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魏斈听得是浑浑噩噩,自己离开片刻,竟然发生了这等事。
他问清医馆地址,朝那里狂奔了过去,整个脑海都是空白。
……
魏斈踏进医馆,便看到孟媛和孟娟紧紧抱在一起,恸哭。
孟娟看到魏斈来到,失声说道:“姐夫,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
孟媛脸颊上还留着巴掌印,都淤青了。看得魏斈心中难受。
他沉重地走到她二人跟前,任由她们抱着自己哭。
……
魏斈冷清下来,询问医官,说道:“先生,家叔,伤情如何?”
那医官回答道:“好在送的及时,暂无性命之忧,但恐怕会留下后遗症。”
魏斈说道:“先生,但讲无妨,都能承受。”
那医官说道:“头颅遭遇多次重创,淤血虽除,但怕往后会神志不清。”
魏斈紧捏拳头,谢过医官之后,便去询问孟媛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孟媛激动说不清,那孟娟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一道给了魏斈。
魏斈听后,深深陷入自责,他责怪自己贪图虚名,他若不离开孟媛,这一切怎会发生。魏斈咬牙恨道:“我要击鼓鸣冤,将凶手绳之以法。”
此时,医馆中还留有几个见证人。
魏斈抱拳恳求道:“承蒙诸位乡亲施以援手送我家叔来医治,此恩,晚辈来日相报,现如今凶手逍遥法外,是何道理。晚辈这就去告官,还望诸位能为我做个见证。”
那些人都是当地人士,各个惧怕王柱,听闻魏斈要告官,谁也不支声。
众人沉默,让魏斈再次恳求。
那些人劝说道:“王柱可不是好人,公子你是真的惹不起。依我等看此事就此了结了吧。”
众人规劝后,谁都不敢沾染这事,纷纷离去。
魏斈万般无奈,哀求道:“乡亲留步,乡亲留步,乡亲莫要走啊。”
这人就像怕沾上晦气,悉数都散尽,只剩魏斈、孟媛和孟娟三人。
孟媛恨道:“若肯作见证,事发之时,必能出手援救。斈……,你就别指望了。你越是低三下四求他们,我这心里就越发难受。”
魏斈抚着孟媛头顶,誓言道:“若不将那畜生送进大牢,我魏斈枉为人也!”
魏斈差人告知了自家父母,邀他们赶来医馆,照料孟家父女。
他安顿好诸相事宜,写了诉状,径自前往黔州六曹衙门,报官去了。
话说,上巳节,黔州大小官员都在文会娱乐。
这里击鼓鸣冤,司法大人没了清静,只得匆匆回衙门审案。
……
黔州司法大人在后堂览阅了魏斈的诉状,叹道:“文人诉状,感人动情。”
主薄问道:“敢问大人此案审不审?”
司法大人愁道:“有冤必查,乃我司法衙门职责所在,只是这……”
主薄久随司法大人,看他凝重表情,便知这案子不好审理。说道:“大人无需烦恼,法者,依法论事就好。”
司法大人心结稍解,问道:“还是主薄深知我心,那被告是何人?”
主薄说道:“王柱,黔州城中出了名的泼皮,平日里偷鸡摸狗,没少干些坏事,只因盗术高超,道上人都唤他,八爷。
司法大人讥讽道:“王八,贱民才有这等贱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