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才笑道:“不想公子能有这般胸襟,难怪这姑娘钟情于你。”
他胡乱猜测,慕枫雨听得是面热心跳,只说道:“将军休得胡言。”
虽说只是短暂的交流,蒋才给顾言誊的印象是,此人城府极深,为人却是大方豪爽。他断然不会无故说些没用的话语,此话必定另有目的。
顾言誊生怕他又惹慕枫雨麻烦,便说道:“未婚之妻,钟情于我,理应如此!”
蒋才听到此处,面露失望而后召唤家仆,说道:“送客!”
他肯放行,顾言誊领着慕枫雨便急匆匆离开。
……
蒋才独自坐于太师椅上,闷闷不乐。
他副将说道:“属下看得出将军甚是喜爱那姑娘,将军为何不留她。”
蒋才叹道:“奈何她已名花有主,与人定有婚约!”
副将进谗言道:“黔州关卡,是将军的防区,生死全由将军一人主宰。将军若有意,属下为你解此烦恼。”
“不必你操心,若可行,我早剁了他!”蒋才憷头说道:“适才我已试过那男子品行,他文武全才,为人理智,善于处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那姑娘跟随他,也是个好归宿。”
副将又进谗言说道:“世上哪有人能比将军更好,属下若是将军,才不受这相思之苦,定将那姑娘占为己有。”
蒋才忽然起身,赏了副将一巴掌,怒斥道:“你久随与我,怎能这般龌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要知礼义廉耻。为我黔州百姓,为我边关将士,我蒋某甘愿背上千夫所指的骂名。若要为我一己私欲,犯下为官不仁的罪行,我蒋某宁死不从!”
……
话说,顾言誊领着慕枫雨急匆匆的离开。
那慕枫雨一路上都是脸颊滚烫,反复思量着顾言誊那句:未婚之妻。
他二人远离了黔州关卡,顾言誊忽然停住脚步,瞪眼,责问道:“慕姑娘,适才你出言****那守将,究竟有何企图?”
慕枫雨诡辩道:“恩公说话怎这难听,什么****不****的。”
她隐瞒身份,顾言誊本不欲追究,然而黑白两道都视她为敌,她又偏爱四处招惹祸事,让顾言誊实在难以忍受。
顾言誊哪有心思和她斗嘴,狠狠说道:“休要避开话题,今日你得给我把这事说个清楚。”
益州还遥远,慕枫雨深怕他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
近日来那封假书信也好,杜三也罢,一切都是围绕着让顾言誊护送自己回益州而设计的圈套,慕枫雨怎敢在此刻无依无靠之时,向他道明各中缘由。
眼下,顾言誊逼问得紧,慕枫雨只好胡搅蛮缠,说道:“那恩公,我何时成了你的未婚妻,你也得就这事说个明白。”
顾言誊恨道:“若不是你惹事,招惹了那守将,我何必说你是我未婚妻!”
慕枫雨争道:“恩公,口口声声说我惹祸,可现下也不见谁有了三长两短,倒是旁人认定了你我有婚约。”
顾言誊说道:“事出无奈,不得已,旁人若不信,你我可能如此轻松离开?”
慕枫雨见顾言誊话锋转弱,嬉戏笑道:“恩公毁我清誉,可要负起责来?”
顾言誊嘴笨,本要责问慕枫雨。现下可好了,自己反被慕枫雨逼得哑口无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