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枫雨谄笑的暗示道:“这也难怪了,将军可知阴阳交合,方能滋生万物?”
此话一出,顾言誊和蒋才都是瞠目结舌。她!怎能说出如此轻佻的话语。
蒋才想起救她时,自己虽然有失形象,可男人嘴上****无所谓,这女人岂能如此放荡,想来必定也是杨花之类,对她颇多失望。
顾言誊与慕枫雨相处虽不久,但多少也能知她脾气性格,她说此浪语必定有隐情,只怕她会惹出祸端。
顾言誊知道她对蒋才有偏见,可现下人在他家屋檐下,凡事不得不低头,插话问道:“我看将军也是侠义之士,为何此处要征收过境费?”
蒋才背负骂名许久,听得顾言誊唤他一声侠义之士,如逢知己,无奈的倾述道:“大乱之世,若要保住一方安宁,还需靠军队。连年战祸,民不聊生,地方财竭,军饷常常中断。我麾下将士,谁人不是爹娘生,从军只为个养家糊口。抛头颅,洒热血,死后官府连个丧葬费都拿不出,奈何他们上有高堂下有妻儿,我是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筹措军需。”
顾言誊看他说的情有可原,叹道:“将军真是用心良苦。”
慕枫雨听到此处,突然冷声说道:“那贫民该如何,都是你这过境费,逼得他们肆意屠戮无辜百姓。”
蒋才解释道:“我知姑娘菩萨心肠,然而乱世之中,欲图苟安的人,与国无利。再者黔州本就穷困,若是再涌入一大批贫民,他们无谋生之技,为全生活,势必作奸犯科,引起黔州内乱。届时内忧外患,黔州必不能自保。”
慕枫雨指责道:“即便是如此,那你又为何纵容杀人者?”
蒋才说道:“并非人人知其危机都能勇敢选择殊死反抗命运的。那些杀人者,我手下副将都已记下了他死罪,现都已派送到军营中当兵卒,一来给他活路,二来让他日后在沙场上能建功立业,将功补过。”
顾言誊但觉他说得颇有道理,连连点头。
慕枫雨却质问道:“那百姓说你将妇人押去充当军妓,你又有何解释?”
蒋才辩解道:“此事莫须有,姑娘不可道听途说!”
慕枫雨冷笑道:“将军若不给解释,恐难自圆其说!”
“鸟,说我逼良为娼,私设军妓!真把蒋某当作是****。”蒋才怒火中烧,说道:“姑娘,自黄巢作乱,战祸至今十几年,不说别处,光说我防区内,男丁锐减,十去七八,你大可去街上看看,一路都是****与女子,鲜有见男人。而今世道是女子愁嫁,我防区内的兵卒各个三妻四妾,我要设立军妓作甚!”
顾言誊但看蒋才动怒了,那慕枫雨似乎还要和他理论,慌忙起身辞别,说道:“将军休动怒,这姑娘若有言语冒犯,我代她陪个不是,我等有幸能与将军座谈,实属荣幸,然而还要赶路,就先行告退了。”
蒋才被慕枫雨搞得一肚子怨气,心中不爽,抬手说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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