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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18)外城楼道上漫步


(18)外城楼道上漫步

罗登峰、黄惠琪、苏俊民、梁盛隆离去后,陈志杰说:“今天游行的队伍也应该散了,谭习章他们还会来吗?”

章剑说:“会的,说好了我们在这里等他们的。”

韦先勇说:“时间也不早了,肚子也饿了。我们先解决一下肚子问题吧。”

陈志杰说:“好呀,民以食为天。这肚子闹饥荒了,不解决肚子问题什么问题也办不成的。”

章剑说:“这不简单吗?拱辰门下就有粉滩,我听说那里有个叫冯老爹的粉摊,他做的凉拌粉特别好吃,我们去吃凉拌粉吧,今天我请客。”

韦先勇说:“今天还是我请你们吧,上次不是你请的我们吗?”

章剑笑着说:“你也太小气了吧,你要请就请一次大餐的,哪一天拉上老罗你再做东吧。”

韦先勇也笑着说:“行呀,今天这个客我也请了,以后的那个‘东’我也做了,就等你章大主任安排了。”

阵志杰笑了说:“有一个成语叫做‘鹬蚌相争,鱼翁得利’,我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呢……”

三人一面说笑着一面走出书院向着拱辰门走去。这时章剑看见谭习章、刘春音、程星航等八、九个人正向他们走来,他说:“阿勇呀,这下你真的可要请大餐了。”

韦先勇说:“没关系,今天我全都包了……”

说话间几个学生已经来到三人的跟前,谭习章问:“各位老师,你们这是去哪里呀?”

陈志杰说:“我们的肚子闹革命了,先去解决肚子问题再说吧。”

章剑说:“你们肚子也饿了吧?走,一起去吃些东西去。你们放心,今天韦老师请客。”

黄祖英俏皮的问:“韦老师,你真的请客吗?”

韦先勇说:“没问题,你们放心的吃吧。我钱不够还有章老师做后盾呢。”

黄祖英说:“好呀,两位老师请客,我们就放开肚子来吃呢!”

姜钧铭打趣地说:“就你那小肚皮能吃多少呀?你吃的多了肚皮鼓了起来,别人还以为你怀上了呢。”

黄祖英被说的脸一下红了起来,她追打着姜钧铭说:“好你个姜钧铭,就你嘴里长不出象牙来……”

章凤楼说:“同学们,在老师面前开玩笑可要注意分寸哟。”

章凤楼这样一说,姜钧铭和黄祖英便不再言语了。大家走到北谯楼城门边时,门口两旁有几处小食摊。刘春音说:“这里吃的东西还不少呢,有米粉、糯米粥、白粥、凉粽子……三位老师你们吃些什么呀?”

陈志杰说:“刘春音同学,你不用招呼我们,我们自己来吧。”

章剑说:“对,大家想吃什么就往摊子前坐吧。”说着自己在粉摊前坐了下来。

韦先勇也在粉摊前坐了下来说:“我也吃凉拌粉吧!”

陈志杰也说:“对,吃凉拌粉。这个时候吃凉拌粉那可真是味口大开哟。”

刘春音、杨彩屏、冯绮珍三人在粥摊前坐了下来吃白粥。杨彩屏说:“吃白粥也不错的,天气这么热喝两碗粥解暑解渴呢。”

刘春音也说:“对,喝白粥。我口正渴的厉害,喉咙都要喷出火来了……”

此处的几个小吃摊点一下子被涌来师生坐满了。摊主们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顾客也非常高兴,各自都忙碌了起来。

章剑望着切粉的摊主说:“老板,你就是冯老爹吧?我们今天是专门来吃你的凉拌粉的哟。”

冯老爹见夸奖自己的粉好吃也高兴的说:“这位先生,你先别夸我,你吃了我的粉再说。保你吃完了一碗还想吃第二碗。”

章剑说:“那你说说你的米粉有什么好?”

冯老爹越说越高兴:“我的米粉吃在嘴里爽口嫩滑,决不粘牙、不糊浆、不碎烂。配上我自家精心制作的卤水、卤菜、酸笋等,更是美上加美。闻着香味四溢,吃着口感极佳、百吃不腻,吃后不干喉,还会回味无穷的喽。”

韦先勇说:“老爹,看你说的这么好,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哟……”

冯老爹说:“好与不好,你们吃过后就知道了。”说着端上三碗的凉拌粉放到三人的面前说:“三位,请吃吧……”

陈志杰吃了两夹粉后说:“味道果然不错,我饥肠辘辘,看来要吃笫二碗了。”

章剑吃着粉说:“不错、好吃!老爹,味道比你说的还要好呢,我觉得花生米似乎少一些,是否可以加点花生米呀?”

冯老爹用汤匙舀了一匙花生米放到章剑的碗里说:“先生喜欢吃油炸的花生米呀,小心上火喉咙痛哟。”

章剑说:“我习惯吃香脆的花生米,不会喉咙痛的。”

陈志杰玩笑地说:“这位先生生长在大海边,吃海水长大的,身体凉着呢不会上火的。”

冯老爹被陈志杰的话说笑了,他说:“几位先生真会说笑……”他又转问章剑说:“这位先生家在大海边,大海是什么样子呀?我从没见过呢。”

章剑说:“这么说吧,这大海呀是一眼望不到边,水上面就是天。大海里的浪呀汹涌澎湃巨浪滔天。如果遇上海啸,这浪头就有这城墙这么高呢!”

冯老爹一伸舌头说:“哟!那不天翻地覆了吗?”

章剑说:“那是,老爹形容得恰如其分呢!”

韦先勇说:“老爹,你在这里摆粉摊有些年月了吧?”

冯老爹说:“有几十年了吧,打从我的父母辈就在这里摆粉摊了,我就是从他们手里接过这粉摊的。”

陈志杰说:“怪不得你的粉味道这么好,原来是祖传的呀。我真还想吃一碗,但又怕吃不完。”

章剑说:“你就别不好意思了啰,要吃就吃饱嘛。来老爹给我也加一碗吧。”

冯老爹说:“好的,马上就好。”

谭习章吃完了凉粽子走了过来说:“几位老师都说好吃,这味道肯定错不了,我也来吃一碗吧。”

摊主高兴地说:“好,你先坐吧。”

谭习章又问韦先勇说:“韦老师,你再吃一碗吧?”

韦先勇说:“不用,我够了。”

谭习章又高声问道:“同学们,你们谁还吃粉呀?”

黄祖英故意说:“谭主席,如果是你请客的话,我们都吃呢。”

谭习章大方的说:“好呀,大家都饿了,今天的花费我包了。”他对摊主冯老爹说:“阿爹,你给这些同学每人都打上一碗粉……”

冯老爹见一下增加了这么多生意高兴异常地说:“好的,请稍等、稍等……”

韦先勇继续刚才的话问道:“老爹,你一直在这城墙边摆粉摊,你知道这城墙是什么年代修筑的呀?”

冯老爹说:“小时候就听老人们说过,这是柳州的外城墙,修建于明代嘉靖二十六年……”

彭日勋问:“阿爹,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呀?”

旁边另有摊点的人说:“冯老爹可是我们这一带少有的读书人,他特别喜欢读书,村里的人都叫老爹是书痴。他祖上也有人在衙门里做过事。老爹的学问高着呢。”

韦先勇说:“原来老爹也是读书人呀?失敬失敬。”

冯老爹说:“让各位见笑了,妄读了几年书,结果还是一事无成,到头来还是一个卖米粉的命。”

韦先勇说:“老爹,话不能这样说,读书必竟是好事。再说摆粉摊也不是什么丢丑的事情。就说老爹你调的粉味道这么好,若是在广州定可以创名牌、还可以当大老板呢?”

冯老爹被说笑了,他说:“这位先生会说话呢,可我还是没有那个命哟。”

姜钧铭说:“老爹,你说的明嘉靖二十六年是哪一年呀?”

老爹说:“这我就说不准了,明代过后是清朝,清朝国运是二百六十多年,与明朝的历史也差不多,也是二百七十多年的历史,这样算起来这座城墙至少也有近四百年的历史了吧。”

韦先勇说:“老爹好记性,明嘉靖二十四年是公元一五四七年,到今年一九二六年应该是三百七十九年。”

钟绮珍说:“哟,这座城墙也是够古老的了。我们都不知道呢。”

刘春音说:“是呀,这柳州的建城历史,学校老师也没有给我们讲过呢。老爹你给我们讲讲吧。”

冯老爹说:“我懂的东西上不了讲堂的,在你们这三位先生面前我可不敢班门弄斧呢!”

陈志杰吃着米粉说:“老爹,你随便说说,我们也听听呢。”

冯老爹见大家都想听一时也来了兴趣的说:“这柳州的城址自汉代以来就迁徙了几个地方……”

黄祖英惊异地说:“哟,是这样呀?我以为一直是现在的地方呢。”

章凤楼说:“别打岔听老爹说。”

冯老爹继续说:“汉代时,柳州城池是在河南的驾鹤山一带,那时的人口不多,只有两千多人……”

姜钧铭说:“哟,这么少的人呀。”

冯老爹说:“到了隋代,柳州人又把城址搬迁到北面的鹊儿山附近。直到唐代柳州城址才迁移到现在的沿江一带。后来柳宗元做了柳州的父母官柳州才慢慢发展起来。”

彭日勋说:“这么说柳州的城墙在应该在唐朝时就开始修筑了?”

冯老爹说:“是的,但那时的城墙是用泥土夯实堆垒起来的。这些土墙经不住风雨的侵袭,日积月累的惭惭垮塌了。到了明代开国洪武年间,柳州为了拓宽城区范围改用石块和砖头取代泥土砌城墙,到了明代嘉靖年间才改用砖砌,这才有了今天的模样。”

谭习章问:“老爹,你知道这外城抵御过什么样的外敌入侵战乱吗?”

冯老爹说:“这我就不太请楚了。但这座城池历经战乱肯定是有的。我只见过二十年前陆阿发在柳州兵变造反,清朝两广总督岑春煊调集了数万清军进行围剿镇压,军兵从这里进出那场面才够火爆的了。后来陆阿发撤退主要也是这里和西门撤往柳城东泉的。”

程星航说:“那时候老爹的年纪还很年轻是吧?这场战事你是亲眼目睹了的,场面打的很激烈吧!”

冯老爹说:“我那时刚三十出头,第一个儿子刚出生。仗主要是在城里打,我们是农村人,没有亲身经历。只听说陆阿发的起义军作战十分勇敢,他有个结拜兄弟叫刘武彪的,不但武艺高强还智勇双全,带领着敢死队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攻占摧毁了城里的各处衙门、兵局和商号,缴获了大批银两和武器。城中官员纷纷潜逃,连柳州统领祖绳武也自杀身亡了。”

程星航问:“后来呢,这陆阿发造反成功了吧?”

冯老爹说:“没有,最后陆阿发失败了,他潜逃到融县古板洞最终被清军擒获,后来被押往桂林被砍了头。”

陈志杰继续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位敢死队队长刘武彪呢!他也被捕了吗?”

冯老爹说:“没有,他逃走了!听说这个刘武彪后来又参加了刘古香的革命党,再后来就不知道这个刘武彪的下落了。”

韦先勇说:“听说这外城原来建有三座城楼的,这北门的城楼如今却没有了呢。”

冯老爹说:“是呀,这外城修好后原建有三座城楼,但北进楼、东谯楼和这里的城墙在明末清初时逐渐荒废了,唯有西谯楼还比较完好。”

韦先勇问:“听说这三座城楼还有别的名字是吧?”

韦老爹说:“对,东谯楼叫宾羲楼,北进楼叫拱辰楼,西谯楼叫留照楼。这三座城楼虽比不上城里东门城楼堂皇富丽,但也具一定的规模,楼层也有近二丈高。上到上面同样可以登高望远的呢。”

韦先勇说:“谢谢冯老爹了,今天给我们讲了这么多的知识。”

冯老爹说:“这也值得谢呀,不就几句话吗。我还要谢谢你们呢,照顾我这么多的生意。”

陈志杰在老爹讲述中吃完了米粉,他高兴地说:“今天不错,吃着美味的米粉,听着老爹精彩的讲述。使我们又对柳州多了一份了解,太值得了。”

章剑放下碗筷后问:“老爹,你家中有地吗?种有什么庄稼呀!”

听章剑问自家里有否土地冯老爹沉默了。他摇了摇头说:“我父亲那一辈倒是有几亩畲地的,但种不了粮食,只能种些木薯甘蔗之类的作物,养活不了家人。我年轻的时候老伴病痛不断,为了治病只好把地卖了。现在只能摆小食摊为生了。”

章剑没想到自己的一句却刺痛了韦老爹,但他为了了解更多的农村情况他又继续问道:“没有了土地,家里人以什么为生呀?”

冯老爹叹了口气说:“原来租了别人的地种,两个儿子春去秋来的忙活了一年,但是交了租后仍然是吃不饱,没有办法,两个儿子一气之下都当兵吃粮去了。”

章剑又问:“你们乡里在搞农会吗?”

冯老爹说:“我们白沙乡没有农会,听说穿山、象州、柳城那边在闹农会。”

章剑说:“农会带领农民打土豪分地主的地,你希望分得土地吗?”

冯老爹说:“农民谁不想要土地呀!可这样分人家的地能行吗?这样的地我可不敢要。”

草剑问:“为什么不敢要呀?”

冯老爹说:“祖辈上哪有这样的事呀?你说强分了别人的地人家肯吗?那些地主老财有钱有势还有官府撑腰,我呀认命呢。”

章剑听老爹这样说一时沉默了下来不再发问,韦先勇岔开话题说:“大家都吃好了吗?我可要付钱了……”

潭习章说:“韦老师你打住!说好了我请客的。”说着掏出钱来。

旁边的粥摊奶佬指着杨彩屏、刘春音、冯绮珍说:“你们都别争了,这粥钱、凉粽的钱、米粉钱这三个姑娘都给过了。”

谭习章说:“你收你的粥钱就行了,怎么这米粉钱你也收呀?”

冯老爹说:“她是我的老婆子,粥滩也是我们的呀。”

章剑说:“好呀,两老共同劳动,真是令人敬佩。”

冯老爹叹了一口气说:“我俩能做就多做一点,两个儿子还没有取媳妇呢!”

陈志杰感慨的说:“屋檐滴水滴对滴,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哟。”

潭习章对刘春音、杨彩屏、冯绮珍说:“哎呀,三位同学。你们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让我呀?存心让我难堪呀。”

姜钧铭开玩笑说:“谭主席,这是帮了你的忙呢,要不回去章部长纠你耳朵够你疼一阵子的。”

章凤楼被姜钧铭开玩笑涮了一把,她泼辣地说:“好你个姜钧铭!你嘴巴子讨嫌,看我先纠你的耳朵,让你先疼一阵子再说!”说着就过来要纠姜钧铭的耳朵。

姜钧铭见章凤楼真的要过来纠自己的耳朵,他“哎哟哎哟”的躲避着说:“章凤楼,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还真的动手呀!”

其它的几个同学也在一旁助威嘻笑着……

过了一阵子陈志杰站起来说:“阿勇,今天可没有沾到你的光哟。这笔帐只能记到下次了。”

韦先勇也开玩笑说:“哪里呀,过期就作废了。要不这粉你再吃两碗我来付钱?”

章剑站了起来心满意足地说:“今天我可是心满意足了,你要是感到不好意思的话,下次付款时可千万别让三位女生抢着把钱付了。”

师生一阵玩笑后彭日勋问:“各位老师,下面怎么样安排呀?”

陈志杰看着章剑、韦先勇说:“你们看,下面不是还有事情要说吗?我们是否还回龙城书院去呀?”

韦先勇说:“换个地方吧,要不我们走回头到开元寺旁边的柳江书院去吧,那里也很清静的。”

刘春音提议说:“韦老师,我们先上这外城去走走吧,先感受一下这古城道的风润,看看这古城墙内外的风貌怎么样呀?”

钟绮珍说:“哟,春音怀古呢。好呀,我赞成到城上去走走看看,体会一下‘城上高楼接大荒’的心境。”

杨彩屏听着差点笑出声来地说:“绮珍,你真会浮想联翩,你怎么知道柳宗元当时的心境呀,都一千多年了能体验得出来吗?”

钟绮珍笑着说:“这有什么呀,不就是遐想一下吗。”

章剑也说:“行呀,我们到城道上去走走放松一下吧。到西谯楼那边找个荫凉的地方坐下来再说吧。”

师生一行慢慢爬上早已荒败了的城楼。彭日勋走在前面说:“大家小心一些,这上面好多青苔的注意别滑倒了。”

看着这几百年前的城道,城上长满了荒草苔藓,章剑问道:“同学们,你们上到这里来看到什么没有呀?”

对于章剑的提问大家都不知所答,只好望着章剑等待他的回答。章剑笑眯眯地说:“你们看我做什么呀?我问你们呢!谁能回答我呀?”

姜钧铭说:“这里能看到什么呀,不就是城墙吗。城墙上有城道、荒草苔藓。城墙上有砖块……”

黄祖英也说:“台头有蓝天烈日,放眼有荒山野岭。城内有房屋大树,路上有行人,我就看见这些了。”

刘春音欲言又止,章剑看在眼里说:“春音同学,你说说看,你看见什么了?”

刘春音迟疑地说:“我看见了历史、文化、军事……”

章剑高兴地说:“说的好,这道城墙就是柳州的一部活生生的历史书,他从远古走来,见证了柳州历史的变迁……”

姜钧铭不太理解的说:“从这道城墙看到了历史这到容易理解,可这文化、军事……”

黄祖英就爱和姜钧铭拌嘴,她说:“这不同样理解吗?我们可以从这城墙上的一砖一石、城楼外貌风格的特点来寻找当年社会的痕迹、人们的生活方式和习惯等,这些蛛丝马迹,可以来来了解印证那个年代的历史,我想这既是历史也是文化吧。”

程星航也说:“经章老师这一提示,我也觉得刘春音的回答是正确的,这城墙的修建是防御敌人的进攻,从这个意义上说城池是‘盾’的扩展。茅和盾都是兵器,兵器都是用来打仗的,这和攻城守城是一个道理。所以这就是军事,章老师我说的对吧?”

章剑笑着说:“你们说的都对,我想这不仅仅包含的是历史、文化、军事,而应该是多方面的,像经济、交通、工程、地理等都应包括在内。”

韦先勇说:“章老师的这个题目太大了。说到文化我就想起了我们国家的万里长城,这可是我们国家的一项伟大工程。这项工程中就流传了一个凄凉悲惨、感人至深而又家喻户晓的故事……”

刘春音脱口说:“我知道,这个故事是《孟姜女哭长城》,小时候我母亲就给我讲过这个故事。”

谭习章问:“这个故事说些什么呀?我没有听说过呢。”

章剑说:“这个故事是我国古代著名的民间传说,它以戏剧、歌谣、诗文、说唱等形式广泛流传,可谓家喻户晓。”

黄祖英着急地说:“章老师你说呀,这个故事说的很精彩吧,不然怎么会家喻户晓呀?”

章剑说:“相传秦始皇的时候,劳役繁重,青年男女万喜良、孟姜女新婚刚三天,新郎就被抓去修筑长城。不久万喜良因饥寒劳累而死,尸骨被埋在长城墙下。孟姜女身背寒衣历尽艰辛万里寻夫来到长城边,得到的却是丈夫的噩耗。她痛哭三日三夜不止,结果城墙为之崩裂,露出了万喜良的尸骸,孟姜女于绝望之中投海而死。”

刘春音说:“我母亲说孟姜女是个美丽的女子,秦始皇看中了孟姜女,想取孟姜女做皇后,结果被孟姜女大骂不止,最后孟姜女怀抱丈夫遗骨,跳入了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时间浪潮滚滚排空击岸,好像在为孟姜女悲叹。”

钟绮珍说:“这个故事真的是凄婉动人,孟姜女对爱情是够痴情坚贞的,让人敬佩。”说着她向韦先勇投去了一个深情的眼神,这个不经意的眼神却让杨彩屏看到了。

韦先勇说:“是呀,孟姜女对丈夫万喜良的确是一片深情。自从万喜良被抓走后她是无限牵挂,天热了怕丈夫被蚊叮虫咬,天寒了怕丈夫被冻着。她日以继夜的赶制寒衣。在缝制寒衣时,她还自编了小曲来演唱呢。”

钟绮珍好奇地问:“她唱些什么呀?”

韦先勇说:“好的,我给大家念念吧。”说着便念了起来:“月儿弯弯分外明,孟姜女丈夫筑长城,哪怕万里迢迢路,送御寒衣是浓情……”

钟绮珍说:“这词写的真好,要是唱起来就好听了。”

章凤楼说:“韦老师会念肯定就会唱,韦老师你给我们唱一下吧。”

黄祖英也附和着说:“是呀韦老师,你给我们唱唱吧。”

韦先勇说:“先不急唱,等一下再说吧。”

彭日勋问:“章老师,这个故事是要告诉我们些什么呀?”

章剑说:“孟姜女的故事在我国是家喻户晓的。它深刻地揭露了我国封建社会残酷的徭役制度,它带给普通老百姓的只能是痛苦的生活和悲惨的命运。”

章风楼问:“韦老师,你说在修我们柳州这座城墙的时候会有这样的故事发生吗?”

韦先勇说:“我想故事肯定是有的,因为修筑城池是一顷巨大的工程,它需要巨大的财力和人力,这两点缺一不可。而这两项的负担必定是会压在贫困民众的身上,这当然会有各种类型的故事发生。因为没有被纪录流传下来,至于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章剑说:“韦老师说的对,孟姜女的故事在历史上是有真实背景基础的。而且流传甚广,历经两千多年才形成了现今的故事版本。”

钟绮珍说:“真是这样呀?要不老师给我们讲讲这个完整的故事吧?”

章剑说:“这个故事很美很值得一听。但现在要讲时间是个问题,以后找个时间再讲吧。”

黄祖英说:“那我们就听韦老师给我们唱孟姜女的歌吧,刚才韦老师说过了的。”

“好……”几个学生高兴地鼓掌欢呼起来。

韦先勇却笑着说:“一般来说会讲这个故事的人肯定会唱孟姜女的歌……”

章剑却说:“那可不一定,我就不会唱。”

许久没有说话的陈志杰说:“阿勇说的是有根据的,中国有两首歌曲,大多上了年纪的妇女都会唱的。”

黄祖英问:“陈老师,是那两首曲子呀?”

陈志杰说:“一首歌叫做《小白菜》,另一首就是这首《孟姜女哭长城》了。我小时候就听我祖母唱过。”

程星航说:“《小白菜》我也听我外婆唱过。小时候我外婆带着我时就经常唱这首歌的。”

章风楼问:“这么说你也会唱这首歌了?”

程星航说:“我不会唱,但我会听。”

彭日勋说:“你滑稽呢,谁不会听唱歌呀?”

姜钧铭一本正经的说:“当然有呀!”

黄祖英问:“谁不会听唱歌呀?”

姜钧铭说:“聋子……”

钟绮珍说:“你们呀都别开玩笑斗嘴皮子了,听韦老师说嘛。”

韦先勇说:“你们看,我说的话在陈老师这里得到了证实,我还可以找到证明人。”

钟绮珍问:“还有谁可以证明呀?”

韦先勇问刘春音说:“春音同学,你小时候说你母亲给你讲过孟姜女的故事,她也给你唱过《孟姜女》的歌曲是吧?”

刘春音说:“是唱过的。歌词好长的从一月唱到十二月呢?”

黄祖英滑稽地说:“哟,要唱一年呀!可真够‘长’的了。”

一阵欢笑过后,韦先勇开心地说:“现在我找到会演唱《孟姜女》小曲的人了,春音同学给我们唱唱吧!”

“好呀好呀,春音快唱吧。”同学们热烈的鼓起掌来。

刘春音并没有推辞,她只是说:“这首歌子太长,从正月要唱到十二月……”

韦先勇说:“没有关系,选几段来唱吧。”

刘春音说:“那好,我选唱两段吧。”

黄祖英性急地说:“你快唱吧,别调味口了……”

刘春英清清嗓子开始唱了起来:“正月里来是新春,家家户户点红灯,别家丈夫团团圆,孟姜女丈夫造长城……”

美丽的歌声在城墙上空飘荡开来……

刘春音继续唱道:“六月里来热难挡,蚊子飞来叮胸膛,宁可吃我千口血,不可叮我亲夫郎……”

突然,刘春音停住不唱了。杨彩屏说:“我们正听的出神,怎么就不唱了?春音继续唱呀!”

“是呀,继续唱呀”谭习章、彭日勋和几位女同也摧促道。

刘春音说:“我已经唱了两段了呀……”

章凤楼说:“这么短就一段呀,听的不过瘾哩。”

吕丽华说:“是呀,从一月一下子就到了六月,这日子也过的太快了吧。”

在大家的催促下刘春音又继续唱道:“十一月里雪花扬,孟姜女寒衣送君郎,前面乌鸦来引路,万喜良长城好凄凉……”

“真好听……”刘春音声如银铃般的歌声刚停下,

几位同学齐声赞赏道。

韦先勇说:“这是一首流行非常广的以民间传说故事为题材的小调,歌词哀怨深情,曲调委婉细腻,深刻反映了孟姜女的苦难遭遇……”

陈志杰说:“春音同学的声音无与伦比,只是悦耳有余,悲凉不足。记得我小时候听祖母唱时,她那悲凉沙哑的声音唱的是泪水涟涟的。”

钟绮珍问:“陈老师你当时流泪了吗?”

陈志杰说:“我不知道,但我用手摸自己脸的时候感到脸上满是泪水……”

韦先勇突然提议说:“下面请陈老师用悲凉沙哑的声音为大家演唱《小白菜》歌曲好不好?”

“好——”大家的情绪一下子又被调动了起来。

章剑也笑出了声地说:“阿勇,你真会煽动哟!”

韦先勇继续鼓动说:“快,同学们快鼓掌欢迎。”

旁边的学生也鼓掌说:“是呀陈老师,唱一个吧!

陈志杰也来了劲头地说:“唱就唱,有什么不敢唱的呀,你们都听好了……”

钟绮珍问:“陈老师,你唱什么歌子呀?不会又唱《孟姜女哭长城》吧?”

“我唱《小白菜吧……》陈志杰说着他干咳了两声便唱了起来:“小白菜呀,点点黄呀,三两岁呀,没有娘呀。跟着爹爹,还好过呀,只怕爹爹,取后娘呀……”

章剑听陈志杰唱完后风趣的问程星航说:“星航同学,你觉得陈老师唱的比你外婆唱的怎么样?”

程星航说:“我觉得陈老师唱的没有我外婆唱的苦,我外婆唱完后总要对我说:‘航航,外婆比小白菜要苦呢’。后来一吃小白菜,我对外婆说:‘外婆,这小白菜蛮好吃的,怎么不苦呀?”

师生一行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走到西谯楼处,这里正好没有人。但此处凉风习习,正是说话歇凉的好地方,章剑招呼大家说:“大家找地方歇息一下吧。”

潭习章说:“我们不累,我先汇报一下今天上午游行的情况把。”

陈志杰说:“既然不累,那你就说吧。”

谭习章说:“按照预定计划,今天我们的游行队伍在城区几条主要街道上走过,围观的民众不少。我们散发了大量的反对基督教思想、揭露帝国主义国家利用基督教思想对我国进行文化侵略的传单,同时揭露封建道会组织《同善社》大搞封建迷信活动、愚弄欺骗民众,大肆骗取钱财的阴谋。”

杨彩屏说:“所到之处都受到到民众的欢迎,我们口号喊的特别响亮……”

黄祖英满脸兴奋地说:“这种示威游行特别带劲,我的喉咙喊口号喊的都痛了。”

刘春音说:“那是你喊口的方法不对……”

黄祖英说:“怎么,喊口号还要讲究方法呀?”

刘春音说:“当然有,喊口号时不能扯开嗓子来喊。应该像唱歌时唱到高音区一样,把气息往上提一下,声音尽量从高处里发出来,这样嗓子眼就会舒服一些。”

听着刘春音的介绍,几个学生便学了起来……

钟绮珍说:“春音,你示范一下嘛,我们学不会呢。”

刘春音做起了示范,只见她把气息向上一提,高着嗓子轻声喊道:“打倒帝国主义……”

几个姑娘学了后说:“不错,这样喊口号是省力多了。”

黄祖英说:“下次游行喊口号我就用这种方法来喊……”

大家七嘴八舌的一阵子后章凤楼说:“好了好了,继续汇报情况吧。”

程星航接着汇报道:“我们的队伍在经过大南门《同善社》的会址和龙城路福音堂门前时场面特别激烈,有些同学几乎要冲向这两处地方……”

谭习章说:“是呀,队伍走到这两处时都自动停下脚步来高喊口号。令人振奋的是围观的群众也跟着我们一起高声喊口号呢。”

姜钧铭说:“一些激愤的民众还向这两处砸了石子果皮,场面几乎失控……”

陈志杰问:“这两处都没有人出来抗议吗?”

彭日勋说:“没有,这些人维恐避之不及,那里还敢出来抗议哟。”

姜钧铭说:“是呀,这阵势能把那些人吓都吓死了,他们都成了缩头乌龟,连影子都不见了呢!”

陈志杰、章剑、韦先勇听了几个人的汇报后,脸上都露出满意的面容。章剑说:“今天的行动任务完成得非常好,充分显示了民众的力量,也证明了你们****会的工作能力和组织能力。既锻炼了自己也宣传了民众。完全达到了我们预期的目的,这很好嘛。”

韦先勇说:“这次的行动既是示威也是宣传,同时也是检阅我们的队伍能否经受更大规模的考验。为下一步的行动打下了基础。”

几名学生得到了章剑和韦先勇的表扬都非常高兴,谭习章问:“下一步我们还有什么行动呀?”

陈志杰说:“我们分析认为,彻底铲除基督教思潮的影响和彻底摧毁会道门组织《同善社》的时机已经成熟了。你们都作好思想准备,准备迎接这一战斗的到来吧!”

章剑看看天色说:“今天的活动到此差不多了,我们下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