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垚低声道:“父亲上岸后,受伤颇重,一直躺在房中休息。不想刚才突然起了一阵怪风,我家房子莫名起火,等我赶回来救火已来不及,父亲被活活烧死在里面了。”
郭大通问道:“何时起火?”李垚道:“大约一两个时辰前,应是未时前后。”
郭大通瞪着他看,李垚吃他看得心里发毛,低下头去,郭大通道:“李垚,我来问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垚道:“郭大人,小人所说字字是真,若有半句假话,让我不得好死!”
郭大通点点头,当即下令勘察现场。勘验现场自然还是由他带着何怵来做,但见那幢小小的茅屋已烧成一片废墟,中间躺着一具烧得焦黑的尸体。周围众人都啧啧叹息:“怎么烧得这般惨法。”
何怵皱紧眉头查验尸体,郭大通在周围这看看那看看,他经历的火场不多,也看不出什么来,又回到何怵身边,问道:“怎样?”
何怵累了一天,早已疲惫不堪,有气无力应道:“大人,此人理应是被烧死的。”郭大通问道:“起火物是什么?”何怵拿起一盏烧得变形的油灯道:“便是此物了。”
郭大通点点头,无意间低头一看,却见地上躺着一物,拣起来一看,却是一块污脏不堪的铜牌。郭大通怪道:“这块铜牌,怎的却没有烧化?”
何怵道:“此物在地上,火势是向上走,自然烧不着它。”
郭大通点点头,用衣袖将那铜牌擦拭干净,却见上面刻着一路古怪的文字,他又认不得,不由暗暗奇怪。何怵道:“大人,文书冉进学问渊博,或许认得这些字。”
郭大通点点头道:“等一会我带回去那这穷酸看,看他认不认得。若不认得,看老子不大耳刮子扇他?”何怵不由面露微笑。
郭大通当下将李垚唤过来,道:“你父亲乃是死于火烛引发的火灾,情实可怜。你可速将他安葬了,让他早日入土为安。”
李垚一愣,道:“可是那水鬼.。。”
郭大通截断他话,道:“此事本捕头会继续调查,你切莫再提起,以免扰乱人心。”
忽听身后一人笑道:“郭大人计较得是,此事传出去,果然会扰乱人心。只是城中这时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再要堵住消息,也是来不及了。”
郭大通霍然回过头去,看见一人,不由一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