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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各显神通(4)


  许少峰的事儿摆平了,林茹的一块心病总算落了地。这几天来,林茹被这件事儿搞得闹心死了,心情忽上忽下的一点儿都快乐不起来,她真怕许少峰出点啥事儿,这不光丢人现眼,给家庭罩上一层抹不去的阴影,让她抬不起头来,更主要的是还会影响到儿子的学业和前程。还好,总算老天保佑,让他顺利地过了这一关。这事儿刚过去,没想到她的任命书也下来了,这使她感到很高兴。用许少峰的话来说,这是她捡来的一个官,她觉得也是。她既没有送礼,又没有跑腿,更没有刻意去巴结哪个领导,这乌纱帽就从天上掉下来了,直接落到她的头上。

  虽说这副主任不是什么像样的官儿,可也是医院的中层领导,是好多人打破头来争的位儿。坐到了副主任的位子上,林茹感觉心情好极了。过去一直几个人挤在一间大办公室里,接个电话都不方便,现在多好呀,一个人一间办公室,宽敞明亮,自由舒服。最使她感到有意思的是,过去平起平坐的同事,现在进了她的门,都要毕恭毕敬地问一声林主任好,问过了才向她请示工作。刚开始她根本不习惯,适应了几天后,才觉得非常受用。多年来,她一直以为只要业务上去了,职称上去了,照样可以得到社会的尊重,照样能体现出人生的价值。她知道自己当不上领导,也根本没有想过当领导。现在当她坐在了这个位置之后才知道,其实不是那样的,一个主任医师所享有的权力只是开药方,一个科室副主任不仅管理着开药方的人,而且还享有坐独立办公室的权力。什么叫权力?权力就是管人、管财、管物,就是享受与支配。权力真是个好东西,有它和没它完全不一样,权大和权小又不一样,它不仅能给人带来精神上的满足和虚荣,还能带来待遇上的享受,难怪男人们不顾一切争权夺利,争夺不了权力的女人就争夺有权力的男人,其中的道理就这么简单。

  林茹很清楚,这一切的得来皆因市委书记汪正良一句不经意的问候,让院方错误领会了他的意思,才使她捡了一个大便宜。她由此非常感谢汪书记夫妇,要不是于娟秀生病了来让她看,她也没有机会认识汪正良,也就当不上这个副主任。任何事都有它的机缘,机缘到了,事儿赶事儿,就赶到了一起,才有了今天的结果。尽管上次于娟秀巧妙地拒收了她的贿礼,也拒绝了给她办事,让她感到了难堪,但是,她的心里并没有对于娟秀产生丝毫的怨恨,相反却对她越发尊重了。她觉得她才是一个真正的官太太,优雅、大气,充满理性和智慧。相比于她,自己真的不算什么。

  当然,有时候她也感到心里不安,总觉得这副主任好像是偷来的一样,没准儿哪一天真相大白了,再从这个位置上被拉下来,不丢死人才怪。在官场上,这种错位的事儿不是没有发生过,她曾看过一篇报道,讲的是北方某市从北京来了一位挂职干部,担任副市长,大家纷纷扬扬传说他过去给中央某首长当过秘书,他听到后既不肯定也不否认。后来越传越神了,省市领导也都知道了这回事,都以为他是某首长的秘书,他也由此一路飙升,很快就当上了市委副书记、书记,没过几年,又当上了副省长。后来,中央首长来省上视察工作,省委觉得这位副省长给首长当过秘书,让他也到机场一起去迎接首长。首长下了飞机,与迎接他的省上领导一一握手,握到这位副省长面前,也没有显出特别的亲热来。这个细节被当场的人看到了,大家私下议论,说他肯定没有给首长当过秘书,否则,首长不会对他那么陌生。当即就有人给首长写了一封信,说某副省长说是给你当过秘书,究竟有没有这回事?首长看完信发火说,竟然还有人敢冒充我的秘书!这胆子也太大了。首长一发火,下面就立即做出了反应,这位副省长很快就被调到了省政协,当了一名副省级巡视员。林茹由此彼及,担心要是她的事儿被上面知道了该怎么办。在副主任的位子上屁股还没有坐热又被赶下去,那就糟糕了。她不得不把这种担心告诉给了许少峰。

  许少峰哈哈一笑说:“你就放下心来当你的副主任吧,这又不是你争来的,是你们医院领导给你的,怕什么?再说了,你在医院里打磨了这么多年,又是业务尖子,他们也应该提拔你了。”

  经许少峰这么一说,她才不再那么担心了,次日再坐到副主任的位子上,便有了一种心安理得的踏实感。

  就在这天下午,她突然想起应该给陈志刚打个电话,问问他的工程做得怎么样?自从那天与陈志刚见面后,陈志刚又多次打过电话要请她吃饭,都被她拒绝了。一是她实在有点忙,二是,她真的怕与陈志刚接触下去把持不住自己,干出令她后悔的事来。但是,有时候,想一想,也着实令她感动,一生中能有这么一个人默默地牵挂着自己,悄悄地爱着自己,足能让一个女人感到幸福。

  没想到她刚要拨通他的电话,胡小阳却闯进了她的办公室。胡小阳一脸灿烂地笑着说:“哟,林主任呀,什么时候当了领导了,也不打一声招呼,这么低调呀?”

  林茹笑着说:“鬼丫头,从哪里来?阴阳怪气的,这算什么官?不低调莫非让我拿着大喇叭去喊?”

  胡小阳这才哈哈大笑着说:“我从工商局过来,顺便来看看你。没想到你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坐到了副主任的交椅上?行呀,姐,你还挺能爬的。”

  林茹给她倒了一杯水说:“什么话?难听死了。”

  胡小阳这才咯咯笑着说:“那就说点好听的,我的女性阳光心理咨询中心的工商许可证下来了,我刚取了回来。到下周一,我就正式开业了,到时候你还得给我来捧捧场。”

  林茹说:“你开的又不是餐馆商场,要是餐馆商场我可以带一些人去消费,这是心理咨询中心,我怎么好给你捧场?”

  胡小阳说:“怎么不好捧场?你这里成天到晚这么多的病人,你可以拣选一些有心理障碍的病人给我介绍过来不就得了。”

  林茹笑着说:“你有病呀?开了心理咨询中心,恨不得天下人都有心理疾病。”胡小阳说:“这才是正常人的心理。开棺材铺的,希望天天死人,开药材店的,希望天天有人受伤,开餐馆的,希望别人家里天天停水,开花店的,希望天天是情人节。”

  林茹说:“什么人嘛,好了,不跟你贫了,晚上我们一起聚一聚,你有没有空?胡小阳说:“有呀,自从阿灿去了深圳,我有的是空。”

  林茹说:“那好,我给陶然和冯海兰打个电话,看看她俩有没有空。”说着,就分别给陶然和冯海兰打了电话,陶然欣然答应,冯海兰说晚上有事儿来不了。放下电话,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上次听许少峰讲过,张明华与许少峰的关系有点紧张,莫不是冯海兰受了张明华的影响,故意要与她保持一定距离?不管她了,她爱咋样就咋样。末了又对胡小阳说:“冯海兰来不了了,我干脆让陶然再叫一个靓女好不好?她是我的瑜伽教练,很漂亮呀。”

  胡小阳说:“随你喽,你想叫就叫呗!”林茹不知道小陈老师的电话,就打电话给陶然,让她把陈老师也叫上。林茹每次与陶然练完瑜伽后,两个人再做一次面部护理,感觉轻松许多,人的精神面貌也大不一样了。自信来自内心,内心决定外表,这话说的一点没有错。她们好几次说要请陈思思一起聚一聚,但是,每次练完瑜伽后,又想着做面部护理,也就忽略了。今日正好有空,她就给陶然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把陈思思叫出来,一起轻松一下。

  胡小阳说:“姐,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请客?是不是让我们大家一起为你庆贺一下?”

  林茹说:“什么庆贺,这有什么值得庆贺的?主要是姐这几天心情好,再说了,老让你们请客我也不好意思,时间长了也得还还人情。”

  胡小阳:“没劲!都是一群女人,还不如把上次的那位老帅哥叫来让他给你买单。”

  林茹说:“哪位老帅哥?”

  胡小阳说:“就是上次我们一起与阿灿吃饭碰到的那位,看你的时候含情脉脉的。姐,我感觉你们俩有点不对劲呀。”

  林茹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你胡说什么呀?再说了,吃一顿饭能花多少钱,我还用得着他来买单?”

  胡小阳嘿嘿笑着说:“开开玩笑嘛,看把你吓的,脸都红了。”林茹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说:“尽瞎说!我哪里红啦?”胡小阳看着她那羞怯的样子,就故意将话岔开说:“姐,你与其叫什么教练,还不如叫于娟秀好了,也趁机修复一下你和她的关系。”林茹当然想过请于娟秀,也想过请李梅花,但是,她总觉得请这些人太随便了不行,人员太多了也不行。更主要的是,自从那天她被于娟秀拒绝了之后,总觉得有一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懊恼,心里对她既充满了尊敬,又有点没有理由的怨恨,还有点怕见她的胆怯。总之,是一种非常复杂的心情。有了这种感觉之后,她就有点不想再拉近距离的愿望了。况且,她觉得那是一个更上层的圈子,她每当与那个圈子中的人有交往时,自己仿佛卑微了许多,总要小心翼翼地陪着她们,生怕出错,人也变得十分的拘谨。不像现在的这个圈子,她是大姐大,想啥说啥,只有她们看她的脸色,没有她看别人的脸色之说,这便使她感到非常自在,也非常受用,在这种被人尊重的感觉中,她才能找到她的自尊。在现实生活中,同一个人可以与不同圈子的人交往,但是,最终有一个圈子使她感到最舒心,那个圈子才是属于她自己的。这样想着,便对胡小阳说:“这次就算了吧,我都给陶然讲了,她恐怕都联系好了,等到下次有机会再请于娟秀吧。”

  陶然真的是联系好了,陶然电话打过去后,小陈老师就爽快地答应了她的邀请。

  陈思思这几天的心情也同样好,自从上次她出面请来马多多摆平了许少峰的事儿后,心里异常快乐,她总算为她所爱的人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也解除了她为他的担心。那天晚上,许少峰来到了金海马KTV,一直陪她和马多多玩到了深夜,又为她们买了单才回去。陈思思和马多多回到家里后,陈思思就急不可耐地问马多多,你看怎么样?马多多故意假装糊涂地说,什么怎么样?陈思思说,就他呗。马多多这才说,偏不告诉你,急死你。陈思思就揽着她说,好多多,告诉我吗,你看他究竟怎么样呀?马多多这才说,傻丫头,你搞清楚没有?人家现在是有妇之夫,他再优秀,也是别人的丈夫,你懂吗?现在不是流行着这样一句话么?老婆是家,情人是花;工资给家,奖金送花;病了回家,好了看花;常回家看看,别忘了浇花。我真怕你这朵花白白地枯萎了,现在爱得有多深,将来伤得就有多重。陈思思说,这我明白,可??让他离婚,也得有个过程嘛!陈思思其实自己也没有把握能不能肯定许少峰会为她离婚,但是,为了她的面子问题,她又不得不说出这样违心的话。马多多这才说,思思呀,要说许少峰这个人,他自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与气度,说话风趣幽默,并不刻板僵化,的确也有吸引人的地方,否则,你也不可能被他搞得神魂颠倒。但是,问题是,像这种成功的男人,他可以去爱一个人,却不一定能为他爱的人去离婚。陈思思说,如果我将来有了他的孩子,他会的,我知道他很重情感。马多多摇了摇头说,女人,往往都是一半活在现实里,一半活在梦里。

  马多多的话无疑戳到了她的痛处,她不得不承认,爱情就像毒药,谁吃了谁就会中毒,受伤的必定是中毒的那个人。如果现在再让她退出来,恐怕已经做不到了,爱到深处,覆水难收。好在许少峰还是那么的爱她,只要每次相聚在一起,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的个性,有时候还故意使点小性子让他来哄,就在这种哄的过程中,她享受到了女人的另一种满足。

  陈思思本来和许少峰说好的,今天晚上要一块儿到玉泉湾度假村去泡温泉。玉泉湾是国家旅游休闲度假示范区,有剧院,有游乐场所,更有海水温泉。温泉又分普通的野外的,又有高档的室内鸳鸯浴。玉泉湾在邻市的市郊,相对比较偏远一点,正因为偏远,才安全,才可以大胆地去浪漫。她记得她最后一次去玉泉度假村还是去年秋天,许少峰到省城开完会后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直接到玉泉湾度假村去,她开车到了玉泉湾,许少峰已经登记好了房子,吃过海鲜,一进了房间,她看见了一个送餐的小推车,上面有一只冰桶,里面还有一支没开封的红酒,旁边放着两只小高脚杯。她迷惑地转头看着他。

  他笑着抱着她,轻吻一下她的脸说:“这是我特意准备的。”她刚才还在纳闷怎么吃海鲜时他没点酒呢,原来他早有准备。他们一起进入到了鸳鸯浴池,这一次他显得很有耐性,手也规规矩矩的,只是偶尔在她的身上停留多一会,爱抚一下,却没有怎么挑逗。当她们都用浴巾包着出来后,双双坐在床上后,他才打开酒,然后斟满了两杯,递给她一杯说:“来,为我们今天的浪漫喝一杯。”她高兴地举起杯子和他一饮而尽。

  然后,他又在杯子里倒了半杯酒说:“你试过在人的身体上喝红酒吗?”他边说边用他的手有意无意地在她背上画圈圈。

  她好奇地说:“在人的身体上喝红酒?没听过。我只看过报道说,日本有把生鱼片放在****女人身上供客人吃用。”

  他放下自己的酒杯,拿过她的酒杯放在床头上说:“那我们今晚就试一试在人的身体上喝红酒好不?”

  她的好奇心已大大地被他挑起了,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便说:“怎么试?”“别急,我们慢慢来。”他扶着她躺下,然后解开她的浴巾。“宝贝,先让你享受享受吧。”他说完就把装有红酒的酒杯拿在手上,然后将酒沿着她的颈项一点一滴的倒下来,酒就慢慢往下流,一直流到了流不动的地方。她只感觉瞬间全身冰凉,她就咯咯咯地笑着说:“你怎么搞的?痒得我难受死了。”

  他说:“别急,我会吻掉它。”然后他就低下头吻着那些有酒的位置。噢!麻酥酥的清凉,从没有的感觉,真的很刺激。然后,他再将酒从她的胸口上开始,慢慢的一点一滴的倒下来,那冰凉的感觉让她不禁打了个冷战,仿佛触电般的酥麻,令她舒心极了,她不由得微闭双眼,尽情地享受着他带给她的刺激,情不自禁地发出了轻轻呻吟。

  他倒完了酒,就伏下身来,轻轻地吮吸了起来,她便随了他的吮吸,情不自禁地呻吟了起来。

  他仿佛受到了鼓励,就在这种呻吟声里,慢慢地从上到下,顺着酒流淌过的地方,一直吻了下去。时而吸吮,时而轻舔,她不由自主地一阵阵抽搐起来,说不出来的舒坦,那感觉让她有一种快要抓狂的冲动。天啦,她还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刺激,浑身上下,所有的毛孔仿佛被打开了,顿时,房间里一下子弥漫了浓浓的酒香味和她连连不断的娇吟声。

  正当她特别需要的时候,她才仿佛登上了欲海中的一块浮板,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不由得紧紧地拥抱着他,在虚无飘渺的大海中********地激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