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肯定让文所长给涮了。r
那还用你说。r
哥,你说你咋这么犟呢,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兜了,过节打点当差的,那是祖上留下的规矩,历朝历代都这样,你偏不信,你……哎。r
他妈的,事儿没这么好过去,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什么他妈的所长,要是没我,他能当所长,当锤子去吧。r
哥,文所现在是不是都不见你了?r
不见我?我靠,他做梦都想见我,想着我的钱呢,没我给他搭台子,他……哼,跟我玩心眼呢,弄一个破实习生刁难我,这是给我看呢,欺负我呢,他妈的,越想我越生气。r
高子良越听越气,猛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也许他进来的太突然,也可能是汤永成兄弟两的确动了肝火,而且火气正旺,此刻三双眼睛对望,彼此都露出了凶光。可惜汤永成多年的江湖历练,在此刻也没把这个玩儿转漂亮,楞了一下,立马嘿嘿的笑了起来,活脱脱的皮笑肉不笑,没笑装着笑的做做样,愣是把他自个儿给笑尴尬了,索性收了笑脸,问高子良:文所,怎么说?r
高子良一把推开汤永成,没好气的说声,靠边站,走到窗户边,解开手铐,拉着被拷着左手的汤久成,快步走出值班室,汤久成不明就里,一边走,一边问:“高哥,咋了啊,咱去哪儿?”r
把汤久成带进讯问室,关进铁栅栏的房子里,高子良转身对慌忙小跑赶过来的汤永成说:“今晚他就住在这儿了,你回去给他带点生活用品,被褥、大衣什么的保暖用,我们这里条件差,晚上很冷。”高子良故意把“很冷”两个字眼,说的很慢,语调说的很重。汤永成一听就明白了,眼里闪出一股杀意,脸被气的煞白,恶狠狠的问:到底咋回事?r
“有人告他强jian,现在他只是有嫌疑,别的情况,要等审讯结束,不然我没法跟你说。”高子良一本正经的摆起了官腔。汤永成暴跳如雷,冲着二楼文所长办公室的方向,大吼大叫:“谁?他妈的谁?谁告他强jian了?谁?”r
文所长推开窗户,冲着正在发疯汤永成,慢悠悠的说:“喊什么呢?疯了啊?”r
“文哥,这……我……文哥,弟弟知错了,不带您这么吓唬弟弟的。”汤永成心里有话,又不方便明说,急的手在胸前挥舞。“吓唬你?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多看看书,好好学点规矩,什么叫民不告官不究。”文所明里暗里,冷里热里把话都点到了。汤永成也听的明明白白,向前走了几步,说:“文所,弟弟这儿有件大事要跟您说,我现在上去找您,您稍等一下。”说完,不等文所长答复,便三步并作两步,颠儿颠儿的冲到二楼去了。r
汤久成吓的脸色苍白,牙关不停打颤,看看高子良,又看看二楼文所长的窗户,两手紧紧抓住铁栅栏,不敢松开,似乎只要他一松开,就会被什么人把他带走似的。r
十多分钟后,汤永成神情轻松的走下来,对高子恋:弟弟,文所让你去他办公室呢,呵呵。高子良进了文所办公室,文所正坐在沙发里抽烟,见高子良进来,看了看他,从茶几上拿起一包香烟,抽出一根,伸手递给高子良。高子良忙走过来,双手接住,所长说你坐吧。r
高子良毕恭毕敬的坐下,小心翼翼的吸烟,所长半天也不说一句话。高子良的脑子却一点也没闲着。各种推理猜测,在脑海里此起彼伏。r
教育汤永成的目的达到了——可以放了。r
这是高子良推理出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