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曼哎呀哎呀的撒娇,说别看了,好尴尬。说完,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高子良看够了,开始用嘴丈量陈诗曼身体的弧度,和感受陈诗曼身体的温度。一切都如预想的一样美好,除了一件事。高子良要带套子,陈诗曼搂住高子良的脖子,说:不要,亲爱的,我不要你戴。高子良问你不怕怀孕吗?陈诗曼幸福的笑了笑,说不怕,总是要怀的。高子良又说,现在怀早了点吧。陈诗曼说不早,我都23岁了。高子良一下子xie了气。原来,陈诗曼的经,在这里念着呢。高子良心里没了兴致,翻身躺在一边,胯下活物却没有跟他的心情同步刷新状态,直愣愣的将内裤撑起,陈诗曼左手横在胸前,捂住两块“乳肌”,曲腿坐在床边,眼里闪着泪花,神情委屈的看着高子良,问你怎么啦。高子良光着身子,靠在床头,点燃一根香烟,闷头闷脑的想,看你能装多久。r
陈诗曼俯下身子,扒在高子良胸口,伸手熄灭台灯,两条腿紧紧缠住高子良的左腿,肥瘦的唇,吻一会儿,抬头看一眼神情凝重的高子良,低下头,又吻一会儿,抬头继续看。r
高子良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对男女情欲之事,尚未修炼到收放自如的状态,本来胯下活物就极其冲动,这会儿陈诗曼手和嘴齐上,高子良三点全部中招,一时yu火焚心,闷哼一声,将陈诗曼压在身下,刚崛起自己的臀部,想给胯下活物找准进攻的阵地,没想到,陈诗曼已经上来了,那阵地,就这么湿漉漉地逆袭而来,一阵温润湿滑的感觉,su了高子良的软硬骨头,麻了高子良的大小神经……原来,有种美妙,如此美好!r
男人的初夜,大多死在洞口。高子良刚刚送进去,还没动两下,就感到一紧,心想不好,立即拔出,陈诗曼身子紧跟上来,双手紧紧抱住高子良的臀腰,看起来非常渴望……高子良还想躲,陈诗曼早一手抓住高子良的活物,再次送到洞口……一阵抽搐,血脉喷张……高子良像是被抽了筋,爬在陈诗曼香汗淋漓的玉体上。r
春梦荡起——不知过了多久,高子良猛的坐起身,拦腰抱起陈诗曼,将陈诗曼移开,谁知,陈诗曼像着魔一样,疯狂的扑进高子良的怀里,连亲带咬高子良的脸和肩膀,身下愈加疯狂的扭动,高子良用力推搡陈诗曼,大吼一声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r
陈诗曼忽然停下所有动作,翻手抽了高子良一大嘴巴子,哇的一声哭了,直哭的眼泪和鼻涕满面横流,高子良安慰好半天,陈诗曼才啜泣着说了一句完整话:老王八……强jian我……老王八蛋强jian我了……呜呜……r
顿时,高子良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往脑子里冲,抓住陈诗曼的肩膀,恶狠狠的问:谁?陈诗曼只顾着哭,不接高子良的话,急的高子良心头如焚,浑身乱抓,脑子里好像长了东西,恨不得一刀剁开,把里面的浆浆水水倒个干干净净。r
陈诗曼止住哭泣,擦了把鼻涕,看了眼高子良,眼泪哗的又流了出来,凄惨的说“还能是谁……王铁军……王八蛋!”r
高子良问陈诗曼:“你怀孕了是吧?怀上王铁军的了是吧?”r
“你……”陈诗曼身子一抖,结结巴巴的说:“你……什么……意思啊你”r
高子良一手抄起枕头,砸在茶几上,说:“你不让带套子,是想怀孕,实际你已经怀孕了,陈诗曼,你太他妈的过分了,你想骗我多久?有你这样把我当武大郎的吗?”r
陈诗曼此时气火攻心,反倒不哭了,反问高子恋:“我告诉你了,你又能咋样?你说呀,你能怎么样啊?”r
高子良猛一拳砸在墙上,恶狠狠的说:“我……我……废了他……”r
“你?就你?呵呵,好呀,你去呀,我也想看看,你能把市局常务副局长废成啥样子?你去呀,有本事你去呀,局长都拿他没办法,你个见习的小警察能把人家怎么样呀?你去呀……”陈诗曼说着话,起身围上浴巾,在挎包里取出一把精致的小刀,丢给高子良,又走到房门边,打开房门,对高子恋:“去呀,去砍他呀……”r
一个激灵,高子良懵然醒过来,出了一身冷汗。看看身边的陈诗曼,此刻正睡得香甜,高子良庆幸这是一场梦。否则,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这场羞辱和苦难。高子良已经毫无睡意,点燃一根香烟,轻轻吸允,他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世界而言,是如此的卑微和渺小,如此的不幸,又如此的被世界疏远乃至遗弃。这个世界又是如此的陌生和扭曲,那些曾经幻想的人生的诸多美好,只是一场幻境。世界如此真实的矗立在高子良的面前,它宽广而高大,丑陋又肮脏。r
陈诗曼翻过身子,睡眼惺忪的看了眼高子良,迷迷糊糊的嘟囔了句又抽烟,讨厌,便扒在高子良的腰上,摸着高子良的那话儿,睡着了。高子良抚着陈诗曼的头发,轻轻的说:“要骗,就骗我一辈子吧。”r
从此以后,高子良一直以为陈诗曼背叛了自己,可是,他却不知道,陈诗曼为了他,守身如玉了七年,直到三十岁生日之前,还是chu女之身。这七年里,他们经历了太多人世浮沉和情仇恩怨,他们深深地相爱着,他们也痛快的憎恨过,为了所谓的人生和理想,我们又何尝没有背叛过自己的人生立场和原则?r
这是后话,以后再说。当下,高子良有更紧急,更重要的事情要经历。r
永安市很大,财政却非常困难,以编制人数最多的公安系统为例,全市有1万多名警察,一年的经费却只有200多万。永安官方本着“鸡贼派”的艰苦奋斗精神,为了解决财政上的困境,自90年代中期,就开始买卖城市户口,公开叫价4000元一个人。由此也正式揭开永安市自解放后第一次大规模的农村人口进城。这些进城的农民,没有在城市谋生所需要的技术和资金,也没有固定的职业和科学的人生规划,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每天都能吃饱穿暖,对生活质量要求之低,令人咋舌。他们凭着一身的力气和一根扁担,就盲目的进入大城市,从此过上了没有着落的都市生活。同时,城市为了容纳这些人,不得不开放小旅馆,以及在城郊结合部容留这些人,这里也就成了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的重点和难点部位。r
据说,组织上为了保证永安市经济快速发展,人民早日过上富裕的生活,经济上出成绩,仕途上出政绩,经研究讨论,形成决议,要求公安局必须为经济发展保驾护航,具体要做的,其实很简单——放松盘查尺度——其实,这种说法只是场面上的官样口吻,私下里大家这样沟通——领导没让查的,一律不准查。在市委领导的要求下,歌厅和舞厅随之在社会上开放。政治的最初目的,大多是立足励精图治,奋发图强的。然而,在图治的过程中,励精骄奢成了射精,图强**欲成了勃起。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公开叫卖的城市户口买卖在执行过程中,很调皮的表现出市场经济的特点——各派出所户籍抢客源、拼业绩,据说,谁能给所里拉进来买城市户口的生意,所里不但给提成奖励,年底还能优先评为先进个人。至于盘查及治安检查等警事活动,在长官意志的干预下,逐步出现了政治利益经营圈,也就是江湖上所说的保护伞。在这种功利性很强的政治决策背景下,警事权注定会是个畸形儿。r
高子龄然熟读警用教科书,却对社会的政治性和经济性,一无所知。元月起,具有浓郁中国官场特色的“两会”召开之际,公安机关将工作重点放在“维稳”上,保证会议期间不出恶性事件,保证给各级领导跑官、要官、买官、卖官活动创造和谐安定的社会环境。r
高子良心里明白,在这个时候,领导需要的不光是安定和谐的社会环境,更需要的是钱。没有钱,拿什么向领导表示自己是他的人,死心塌地的愿意跟他干呢?我们常常要求人要轻财利,重情义,然而,往往在考察一个人对自己情义薄厚的时候,却以对方为自己花钱的多少来衡量。r
文所是个有事业心的好青年,主动要求上进,一到晚上,就拿出笔记本,列出名单,计划着去哪家领导家里坐坐,送点过节费。所里虽然有小金库,但碍于方方面面的利害关系,他也不敢把所有钱都花在自己身上。于是,为了弄钱,想了一个狠招——赌博。这次赌的非常不顺利,先是把带在身上的,属于所里的十万块经费输的一干二净,心里叫了声我操,顿时心情浮躁,双眼充血。席上有人笑呵呵的跟文所说,要不我先借你一百万吧。文所一听,这简直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呀,连连称谢。对方却不紧不慢的说,谢就不用了,借钱还利息,这算是规矩吧,咱们都是熟人,我也不敢不给文所长面子呀,这么着吧,这一百万,赢了算你的,本钱给我,输了,算我的,怪我手气不好,你看怎么样?r
暴利诱惑面前,人的尿性都比较高。文所连连称谢,恨不得认对方当干爹。谁知,几圈下来,文所把这一百万又输了个精光,这次双眼暴突,心情狂躁,看着对面几个赢自己钱的脸,真想冲上去,将它们撕烂。那人又笑呵呵的跟文所长说,要不我再借你一百万吧?文所把心一横,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又借了一百万。没几圈,又输了个精光。r
文所这才觉悟,一把掀翻桌子,指着对方鼻子大骂:他妈的,串通起来玩我呢这是?谁知,对方早有准备,忽然房间里冲进来几条大汉,三下五除二把文所摁倒在地上,债主笑呵呵的说:“文所长,兄弟是讲义气的,愿赌服输,你借我两百万,有一百万,我认了,可另外一百万,你可不能不认呀,这年头,钱难挣,屎难吃,你总不能不给兄弟留活路吧?”……r
自称借钱给文所的这个人,姓王,叫王大同,开了一家“大同典当行”,纠集了一帮社会闲散人员,专干高利放贷,替人讨债的活计。几年前,被文所“打击处理”了一次,从此攀上了文所,隔三岔五请文所打牌,逢赌必送钱,文所见王大同人机灵,会来事,也不反感,就这么着和他交往起来。偶尔,王大同这边出个绑架讨债之类的事情,只要不出格,文所这边都能给打上招呼,能不立案的尽量不立案,真要立了案的,找办案民警,花点小钱,喝点小酒、玩几个女学生,事儿基本也就摆平了。r
这两年,王大同在文所面前,比孙子还亲,远远见到文所,立马下车,一路点头哈腰的小跑过来,一边递上香烟,一边嘘寒问暖:“文所呀,又微服私访呀,嘿嘿,要不,咱先去吃个奶?”其形象,三分谄媚,七分猥琐。江湖上的事情,从来都是此消彼长。王大同结识上汤永成之后,两人勾搭成奸,专门干起权钱色诱的勾当,几年心酸经营,现在的社交人脉,也是达官显贵一箩筐,早看文所长不顺眼了,想着早点把他给甩了。王大同和汤永成一合计,就设了这么一个局,麻溜儿的把文所长给活埋了。r
他们早就算定了,文所长朝里没人,庙里没佛,再进步的可能性不大,留着文所,是个负担,更何况,文所长即不识时务,还贪得无厌。他们这一招果然凶狠凌厉,在钱这个问题上,文所长果真毫无抵抗之力,一招就被撩翻,平展的扒在地上。一改平日威风八面,正义凛然的模样,见了王大同跟孙子似的,左一个王哥,右一个王哥。王大同深知文所长做人心狠手辣,想着既然得罪了,就把你得罪到底,不管文所长怎么求他通融,王大同每次只回答两个字——锤子!这意思就简单明了多了,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逼着文所长写下还款计划,逾期不还的话,王大同要去纪委告他,让他从此告别警服。r
眼看着还款的日期快要到了,王大同派人,一天三个电话提醒。高子良天天陪着文所,这种电话听得多了,事情已经猜到了八九分,心里暗暗替文所着急。可让他不得其解的是,文所跟个没事人似的,好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讨债这件事,只有王大同打来电话的时候,文所才神情哀婉,跟睡了别人媳妇又被人抓了个现行似的讨饶。r
高子良琢磨着文所的心态,翻来覆去睡不着。能想领导之所想,急领导之所急,离个人进步就不远了。这是文所长教导高子良的话。如今高子良在心里给文所长画了个谱:第一,文所想上位,要找领导活动,缺钱;第二,王大同讨债,所长要还钱,还是缺钱;第三,抓了汤久成,是冲着汤永成去的,所长的目的,是罚款吗?真要靠这个罚款,一天罚一笔,至少也要罚半年才能够一百万,显然,所长收拾汤久成,不是这个目的。可是,既然抓了,又为什么要放了呢?r
高子良百思不得其解,索性起身,趁着半夜,悄悄摸进文所长的办公室。掰开一只回形针,塞进锁孔,没几下,抽屉就开了。里面却不见那个牛皮信封,正在郁闷,随手拉开一张柜门,里面赫然蹲着一个小保险柜。高子良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打开保险柜,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r
高子良将一次性杯子的底部,开了一个小孔,又将杯口,贴在保险柜上,耳朵贴在杯底的小孔上,轻轻的转动保险柜……。在警院的时候,高子良就特别留意有特长的教官或者同学,比如攀登、飞刀、开锁、解密、窃听、口语等等,虽不能说样样都一流出彩,但技术也相当娴熟。不消一刻钟,噔的一声,保险锁便打开了……r
小心翼翼的取出牛皮信封,掏出一沓笔录,里面还有打量取证照片。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r
原来,汤久成相貌英俊,为人风流,极度热爱黄花闺女,痴迷于石榴裙下那点事,在开发区管委会经贸科挂职期间,因为工作关系,常和经贸学校有业务往来。经贸学校隶属财政局直管,主要为财政系统培养专业人才,随着朱先生教育产业化的号召,大学扩招事业,蓬勃而起,经贸学校不甘人后,便在开发区选了一块地皮,向国家贷款,建了这座学校,号称新校区。开发区正好有大学城这一规划,就把率先入驻开发区的经贸学校,作为重点保护单位,方方面面给予照顾,新生入校后,开发区号召各局出人出力,为经贸学校造势,于是出现了警车开道,二十两大巴车载着莘莘学子观摩学习永安市历史,垂钓革命英烈的红色教育活动,此举一出,各学校纷纷效应。r
这项活动的策划者和组织者,就是汤久成。为此,汤久成在永安市教育系统小小的火了一把。经贸学校为了扩充教师队伍,在省市财经学院聘请了一些德才兼备的大学生入校,这些刚毕业的大学生,时尚、性感、青春、活泼,由于太青春了,还没有能力和定力,把教书育人和个人生活爱好区别对待,一时起,这个恋,那个恋等等怪异现象频频出现,适逢那两年,某部电视剧持续热播,两年来,退化了不少青少年的智商,均以很傻很天真视为潮流典范。r
汤久成作为开发区国家公务人员,频频与经贸学校接触。该校校长,处事颇为腹黑,为人相当鸡贼,几次接触汤久成之后,发现他眼神不定,眉波流转,语言轻佻,料定是个好色肤浅的货,每逢汤久成陪同领导等人代表开发区,来学校慰问了解,便安排汤久成和学校的年轻女老师开座谈会,自己和开发区领导促膝交流,掏心掏肺,送礼暗表谄媚之类。这样一来,即讨好了开发区领导,又交好了汤久成,暗暗为自己的处事之策叫好。r
基于热爱黄花闺女秉性,汤久成对女性,自然是百般温柔,万分体贴。没多长时间,就和其中三个女老师分别谈起了恋爱。汤久成说,我比较会处理关系,我跟她们三个谈恋爱,睡觉,她们都知道,我有办法让她们和睦相处。他是怎么做到的,估计连文所长都很好奇。比如,在这一处笔录上,文所长就用铅笔打上了三个问号。r
有些人,你给他一根蜡烛,他会觉得少个蛋糕,而有些人,会觉得少根皮鞭。女人整得多了,难免会有些不合常人心态的想法。汤久成便是这样的人。汤久成最大的欢乐,是带着女朋友一起看影碟,然后模仿。这类影碟,敢于冒险,喜欢尝试。r
他的做法是,将三个女朋友关在一个小房间,给她们穿上不同风格的制服,然后将他们强行拿下。时间久了,觉得这样非常无趣,毕竟是自己的女朋友,再怎么假装害怕和反抗,都不够惊心动魄,于是,他有了新的目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