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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因为我是神灵


李出尘笑了:“你们那个时代的人说话真是经典啊,想得这么深刻。也不知道那小子前生积了什么功德,怎么个个见过的女孩子都对他死心塌地?”

“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李出尘长叹一声:“不是信心不信心的事,可能是命运吧。我告诉你一件事,我这一生和她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因为那是命中注定的……因为我命定的天意是日剑,而她命定的天意是地剑,这是任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青虫张大了嘴,这些事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想了想,说:“我们那个时代的说法是……这种事,我也没办法了。真是……唉!”

正在说着的时候,韩雪来找李出尘,见青虫这条超级讨厌的大虫子也在,十分的不高兴。她对青虫这条虫子没什么好感,而且由于他曾经做过对不起葵女的事,在韩雪心中,他实在是差到了极点。李出尘见到韩雪来,心中也不大自在,对青虫说:“啊,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些事要找主公,你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儿吧!”说着也不管韩雪,自顾自地走了。

“这是怎么了?”韩雪喃喃地说。

“他吃醋了,这你还不明白吗?那个万俟风就算再怎么好,毕竟人家出尘等了你那么多年,你也得替他想想。”青虫无聊地说。

“是他教你说这个的?”

“不是,我自己忍不住想要说的。”

韩雪斜了他一眼:“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青虫差点儿把鼻子气歪了,我好歹也二十多岁了,成小孩子了?不过……想到这里青虫忍住偷笑的冲动,问:“听说你是玉皇大帝的女儿?”

韩雪横了他一眼,不屑地说:“是又怎么样了?”

“我可是有玉皇大帝你父亲的最新资料喔!”

“那又怎么样?我不希罕!”说着径自在李出尘的房中坐下来,说是不希罕,其实也是很想听的。

青虫自言自语地说:“本想说给你的,可是你又不希罕,昨天那道‘白斩鸡’的菜,滋味应该不错吧!”

“什么白斩鸡?”

“就是一道菜,把鸡扒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那样子真的是很火爆,让人一看就好像要喷鼻血的那种。味道应该是,嗯……应该是让人食指大动的那种。”

“这有什么?”韩雪依旧不解,也难怪,这是只有他那个时代才有的词,韩雪怎么会理解呢?青虫暗骂自己笨,想了想,问:“你父皇的后宫之中能有多少女人呢?”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离开那里之前,大概有几百个吧,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唉!”青虫叹了口气,“自己家里养了那么多只,还在外面偷吃,当皇帝的都是这么贪多吗?”

韩雪有些莫名其妙:“什么‘自己家里养了那么多只’?还偷吃的,是什么意思?”

青虫看着她,笑着说:“不就是那意思了?”

“啊--你……你们去那种地方?”韩雪尖叫一声,脸色不善地看着他。

青虫说:“不光我去了,你父皇、出尘,还有万俟风都去了。不过我们都没敢吃,只有你父皇吃得最香……啊!干什么?”

青虫惨叫一声,因为他吃惊地发现韩雪已经抽出她一直拿在手中的剑。青虫像避瘟神似地躲了出去。

刘秀正在军中处和将军们处理一些军务,忽然有军兵来禀报,说是辕门外面有一个人自称是刘秀的父亲,要求见他。刘秀大吃一惊,怒叱:“胡说,哪有此事?我父早已过世,哪里来的什么父亲。”

军兵战战兢兢地说:“来人是如此说的,小人只是据实回禀而已。”

李出尘心中一动,问:“来人大多年纪?长相如何?”

“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长得相貌堂堂,仪表不凡,具体小的也说不太清楚。”

李出尘觉思了一会儿,说:“主公,我看事出有因,不如就请进来看看。”

刘秀点点头,说:“是了,请进来吧!”

过了一会,众人正在猜测这个自称刘秀父亲的人是什么人的时候,这个人就大摇大摇地走进大帐。此人眉似青峦,日如秋水,额角分明,面庞修长;脸颊好似白玉莹润,头发一如秋夜无光;身穿一领金边绣成的黄白色袍子,脚踏一双银线织就的厚底的长靴。他一眼看见了刘秀,从刘秀的装束上认出了刘秀的身份,脸上露出春风般和煦的笑容,说:“皇儿,父皇来看你了!”

刘秀自然知道此人并非他的生父刘钦,因为刘钦早在多年前就过世了。但此人身上带出来的气度是如此地令人折服,给刘秀的感觉就像是真的是他父亲一般,这多少让刘秀有些不解。那个人朝左右看了看,有些惊讶地说:“出尘,浊玉,你们怎么也在这里?”也不等两人回答,就说:“好了,除了出尘和浊玉,其他的人就先回吧!”也不客气,直接就走到刘秀刚才坐的位置上,自己坐下来了。

刘秀刚要说什么,李出尘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作声。刘秀对将军们说:“好了,也没什么事,你们先回去吧!”众将心中狐疑,但是又不好深问,只得走了。

刘秀站在坐前,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人,心想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个父亲,这真是希奇事。这倒好,本来自己的坐位让别人坐了,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处境未免尴尬。

那个人说:“皇儿,父皇来了你不高兴吗?”

刘秀顿了顿说:“请问阁下何人,为何自称本王之父?本王之父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噢,那是你尘世中的父亲,我是你本神之父。出尘,你应该知道的,你没跟我皇儿说过?”

李出尘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只好说:“陛下不在天上待着,来到我们下界干什么?我们军营中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恕我们简慢了。”言语之中颇有不恭之意。

那人没想到会是这种反应,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自己的臣子,但好像又都爱理不理的。于是他朝万俟风说:“浊玉,你也不认识朕了吗?”

万俟风早就认出来了,这个人就是昨天在妓院里碰到的嫖客。听这个人问自己,连忙说:“我不是什么浊玉,我是万俟风,我认得你,你不是昨天在妓院里的那个……啊,吃‘白斩鸡’的那个吗?”

此话一出,那个人脸上立该不自在起来,本来这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此该被人当着儿子的面抖了出来,脸上如何挂得住?正在此时,韩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消息,飞快地跑了过来,来到大帐门中偷眼一看,果然是她父亲,心中顿时百感交集。这个人正是她的生父,天庭上的玉皇大帝。

玉帝眼尖,一眼看见韩雪在帐外偷看,叫道:“雪儿,父皇来了也不出来见见吗?”

韩雪低头走进了大帐,并不理会玉帝,对刘秀说:“哥哥,我听说我们军中来了一个人自称是你的父亲,他在什么地方?”

刘秀也不是傻瓜,自然也就明白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但李出尘和韩雪都不认,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缘故,自己也乐得跟他们合作。于是努了努嘴,说:“这不是。”

“不会吧,这个人才四十来岁,你都快三十了,他怎么能是你父亲呢?这也未免大离谱了吧!”韩雪假装不可思议地说。

玉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沉着脸说:“寒雪,父皇在跟你说话,你怎么用这种口气跟父皇说话呢?”

韩雪一见父皇发火了,也不甚惧,只是不言不语。

正在此时,只听外面有两个人跑过来的声音,玉帝大怒:“什么人乱跑,不是说不让进来吗?”

韩雪横了玉帝一眼,说:“好大的威风啊,请问你是哪位啊?”玉帝一时气恼,但又发作不得。

跑进来的两个人正是青虫和葵王。原来两个人也得到消息,说是有人自称是刘秀的父亲来了,觉得奇怪,赶来看看。又见韩雪在帐外暗看,两个人心中也就明白了一二。青虫先进来,对着玉皇大帝说:“啊,我认得你,你不是那个玉皇大帝吗?天啊,玉皇大帝教我给碰到了,说给谁听谁也不会相信的。本来我还想让你签个名字的呢,不过还是算了。”这个人也很无礼,知道是玉帝也不跪下见礼,不过好歹他也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玉帝也就不计较了。后进来的葵王他是知道的,心想总算来了个认识的人,于是笑着说:“葵王,原来你也在这里!”

葵王立刻跪倒在地,对玉帝行了君臣大礼,口称:“臣见过陛下,不知陛下玉趾亲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葵王看了看眼前的情形,奇怪地说:“皇储殿下,公主殿下,你们怎么不与陛下见礼?陛下虽然是私访,君臣之礼虽然可免,但父子之礼怎么能免呢?”

刘秀看了看葵王,葵王点点头:“是的,主公正是天上的紫微星转世,玉皇大帝陛下正是您的父亲。”

刘秀看了看玉帝,苦笑道:“突然冒出了这么个‘父皇’,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还没等任何人说话,韩雪突然冒出了一句:“当然是该哭了,有这么个父亲,你会觉得丢脸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玉帝喝道:“寒雪,难道父皇就那么差吗?你有多少年没有看望过父皇了?一见面就这么阴阳怪气,冷言冷语的,这是为人子女该做的事该说的话吗?”

韩雪并不畏惧,理直气壮地说:“我听说你昨天过得挺滋润,是不是吃什么“白斩鸡”吃得虚火上行,今天到我们这里来出气?”

玉帝听了这话脸上发烧,不知道这些事他们是怎么知道的,真的很没面子。心想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气,原来在此,于是立刻镇定下来,离开坐位,来到韩雪面前,笑呵呵地说:“雪儿乖,你看,父皇这么大老远地来看你们兄妹俩,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父皇呢?”说着就拉韩雪的手。

韩雪一甩,挣脱了他的手,说:“不要!”

玉帝不言,用力地抓紧了她的手,然后一用力,把韩雪整个人都抱起来了,笑着说:“不理我?父皇是你说不认就能不认的?长这么大了还跟父皇耍小孩子脾气!”

一边李出尘、万俟风和青虫几个人,甚至刘秀牙齿都有些发酸:什么时候韩雪在他们面前这么撒娇过?什么男人这样亲密地接触过她的身体?虽然是她父亲,无话可说,不过喝点醋也是免不了的。

韩雪躺在父亲的怀里,说:“你是专门来看我们的,还是来找某个身中万年寒毒不治的女子,要来恩赐她您的君主的雨露的呢?”

玉皇大帝脸上又是一阵发烧,不过毕竟是玉帝,立刻沉下脸来,说:“你们这两个不肖的子女,一见父皇的面就给父皇脸色看,现在还敢质问父皇?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韩雪从玉帝的怀里挣脱出来,拉着刘秀笑着说:“我自然是不肖了,不过哥哥你在风流多情这一点上不但大肖,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刘秀的脸色登时也不那么自然了。韩雪的话他自然是明白的,他先在南阳的时候就娶了阴丽华为妻,后破王郎,在真定又娶郭圣通,虽然男人多娶几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总是用情不专。至于那青出于蓝云云,是指当初刘秀在不知道她身份的时候,曾经对她有过一定的想法这件事而言的,事虽出于不知,不过总是尴尬事一件,现在被拿来取笑。

玉帝明白她说的也不是什么好事,也不理她,沉着脸说:“父皇问你,当年你既然离开了昆仑山,为什么不回天庭去?难道父皇就不是父皇了吗?有事情还跟父皇客气,真是太不像话了。”

韩雪没出声,这些话又触动了她的隐痛,虽然如今看去,已经没什么了,但毕竟曾经痛过。玉帝不知就里,看了看韩雪的样子,说:“噢,父皇明白了,原来是女大不中留啊,我们的雪公主有心事了。告诉父皇,是出尘呢,还是浊玉?”李出尘和万俟风心里一阵紧张,只怕一等她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太兴奋,就失去理智。不过等了半天,也没见韩雪说话。

“猜中了?就是他们俩中的一个?到底是哪一个呢?告诉父皇。”

韩雪摇摇头,说:“都不是。”

两个人心中一沉,难道真的不是他们?

“哦?是谁呢?谁能配得上我们骄傲的雪公主呢?”玉帝大奇。

韩雪抬起手,向前一指,眼睛里充满了嘲弄的神色,然后低下头,低低的声音说:“就是他。”

所有人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一看,原来这个人正是那个平淡无奇,毫无特色的,从未来世界来的青虫。

这一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青虫更是愣住了。他根本连想都没想过这个念头,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人家是什么身份,能看上他?

李出尘和万俟风更是满腹狐疑,怎么会是他呢?可是这是从韩雪口中说出来的,肯定错不了的,真是太岂有此理了?李出尘生性沉着,还能忍得住,万俟风年少冲动,立刻就想上去和他拼命。不过还没等他作出任何行动,玉帝早就冲到了青虫面前,看了半天,摇摇头说:“是他?不会吧?这也太差了点儿,真是有辱我女儿的尊严,待父皇把他解决了,再给你找一个好的。”说着抬掌就要往青虫的脑袋上拍去。

青虫大吃一惊,不知她是何意,朝韩雪看去,只见她满脸都是兴灾乐祸的表情,心中一动:她这是在耍我。

眼看就要没命了,青虫灵机一动,大喊一声:“住手!你不能杀我。”

玉帝停下了手,问:“怎么了?”

“因为……因为我是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