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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新生时代


龙神教主一败去,立刻带着他的日月神教回到了他的老巢……天庭(汗!)而按照比试的规定,昆仑山就理应属于天庭所有,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局面:他们彼此之间势力暂时形成了均势,但又没有了自己的原根据地,而是占据了不属于自己也不属于对方的第三者的地盘,而且现在基本都没有夺回自己领地的实力。

这些事虽然是神仙们头痛的事,可是李出尘他们却不管这个,这与他们有何关系?当然,韩雪与他们不同,不过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和父亲也没有关系了,虽然现在还没有嫁出去……

通过这一战,李出尘他们确立了在神界的特殊地位,因为到现在为止,能够挫败龙神的也就只有他们几个人了。这一点虽然挺让那几个老家伙心里不高兴的,但是昆仑山的夺回他们毕竟是首功之臣,正义的得以维护,也全靠了他们,在这一点上,他们还是会为自己的无能而暗地里脸红的。而且这一战,也出现了几颗散落在天地之间,围绕在日月之旁的闪亮的星星,神界的秩序虽然依旧,但是已经有开始发生作用的焦点了。

第一,昆仑的未生。他是元始天尊的最小的徒弟,深得师父的欢心,师伯太上老君也曾私下里指点过他的修行,因此他的学业大有起色,直追几大真人。如果说昆仑这第二代的人当中有谁是最年轻有为的,非他莫属。且不说他能够力战魔教普照王、广宁王两大长老而能保持不败的记录,单是他沉稳成熟的作风,指挥若定的气度,意气风发的年纪,都足以让他有作为下一代教主的资格,这一点,他的师兄们就逊色不少。

未生这个人为人很平和,什么时候不会与人为恶,而且善于排除与他人之间的不友善因素。他晚学后进,却得到了师尊的眷顾,本是招嫉的,奇怪的是他的师兄们没有一个对他怀有不满之心的,这虽然与他师兄们的素质有关,但他自己做得确实够好,让人不得不称赞;事事处处先为别人想,后为自己想,师父师兄有不到的地方,他甚至尽力匡正而无怨言,这一点从他用尽力气去化解元始天尊与韩雪之间的仇恨可以看出,虽然没有成功,却蠃得了韩雪的尊重;又善于掩盖锋芒,虽然就连他的师兄们也认为下一任教主之位非他莫属,他也没有一点骄下的意思(行使用权力情况不同,除外)。但是这是先前的事了,现在他的锋芒已露,想掩盖也掩盖不了了,这种情况虽然但光辉夺目,却暗藏着危机,虽然这不是他的错。

第二,天庭的剑神。这个人颇有传奇色采,他本身是一个人,一个浪迹江湖的剑侠,但是自从他窥破了剑道之后,就开始走向通神之路了。被玉帝发现并委以重用是近些年的事了,他与战神一道,在玉帝新组建的金甲战队中担任首领,以他的能力确立了自己的威信。最近的一系列行动中,他都扮演了第一得力战将的角色,填补了由于战神损毁而造成的领军无人的局面,这一点他承担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不过他以其坚忍不拔的毅力撑了过来,获得了包括玉帝在内的所有人的尊重。

比起未生的平和,剑神的行事为人几乎可以说是有点谦卑了。在玉帝面前那是谦恭加敬畏,在韩雪面前那是谦诚加敬爱,还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那么点儿意思,不过这是对君,在他的朋友和部下眼中,他的威名是不可言喻的,蕴藏在谦逊之下的是那种对实力的绝对自信,那种气势就好像平静的海面,你决对不知道它的下面有多大的波浪。不过这种谦卑到此为止,在敌人面前,剑神就绝对是一个战神了,无形中的气势,你怎么看也是看不出他的谦卑在哪里,看到的只有不可战胜的形象。在与玉剑王的对决中,充分显示出了他不可轻视的实力,虽然最后是以平局论,可是不论是谁,甚至他的敌人玉剑王本身,也不得不承认是剑神实际上取得了胜利,这一点又为他的地位增添了极重的一个筹码。

和未生不一样的是,他的战功和忠诚只会为他带来更高的信任和重用。

魔界同样如此,一向没有抛头露面的归灵王一出面,就以他的实力证明了他理所当然当该占有的地位,和与教主实力相当的太上老君对决中不落下风,其余的四王虽然口称如此,但是实际上用行动证明的也只有这一位了。虽然已经抛头露面了,但是形象却更加神秘了,四王虽然以与之在同列而荣,但心中的失落和暗嫉却是不可名状的。

另一个却不是这次战斗中的人物,而是早就已经浮出水面的白虎坛的坛主。他的实力如何并不很清楚,但智谋心计胆略却无一不出色,以至于龙神教主不得不万里迢迢把他从天庭召回总坛,恩威并施地对他进行一番告诫来看,这个人物显然有着足以威胁龙神地位的地方。况且能够身居六大坛主之中,说话能够被五大长老所信服,实力不强的话,是很难想象的。至于没有出场但是同样很神秘的青龙坛坛主逆鳞、天凤坛坛主火凤,据说都是日月神教的后起之秀,白虎已然如此,更何况排名在他之前的这两位呢?难怪龙神曾经这样对白虎说:“逆鳞,火凤,还有你你们几个就是我教未来的希望。”后生可畏,虽然初露头角,已经让龙神教主兴叹了,不管他的叹是什么动机,最起码已经证明了这些人物的兴起之势。

世代交替是宇宙发展的不变的规律,后代总会赶上甚至超越先辈,最终取代他们的,这是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如今虽然还没有到达这个时候,但是情况已经显而易见,趋势已经不可逆转,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表达的话,现在的神魔两界已经进入了新生时代。

洛阳现在已经基本建立了完善的规模制度,战乱所造成的损伤也慢慢愈合了,集市日见其兴盛。从昆仑回来的英雄们看着车水马龙的都城,不由得倍感欣慰:这其中也有他的智慧的结晶。

到了他们自己的住宅,自然会有人来接待他们。青虫一见到李出尘等人回来,立刻左手一扣右手,右手一拍左手,然后单膝跪倒,右手拄地,口称:“小的给几位大爷请安了,大爷远道回来,一定口干舌燥,小的立刻吩咐伙计们去准备。如果需要老板来,小的这就去通知。”

韩雪和紫玉在那里偷着笑,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李出尘故意咳嗽了一下装模做样地说:“嗯,不错,要上好的碧萝春,另外再来点小菜,点上点儿檀香。”

“得了啊您呐!小店这就去准备!你几位里边请!”说完青虫起身站立一旁,点头哈腰地让进几位。

“吃喝完了再找你们老板谈。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了,您几位慢用!小的这就下去。”

紫玉已经是忍不住了,仰天大笑,俯身捧腹。青虫好像没事人一样,不解地说:“客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是不是我们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惹你发笑?”

李出尘也撑不住了,大笑道:“你去死吧!干什么鬼鬼祟祟地来这一套?”

青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是又马上陪笑:“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尽可以请我们掌柜的出来。”

李出尘摆了摆手:“你要找死了?我问你,你总是在我们这里混也不是个事啊,你难道说就没有想要回到‘将来’?”

青虫脸上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谁不想啊?那好歹是家啊!要不是那可恶的……青虫忍不住瞪了万俟风一眼,万俟风晃了晃头,摆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姿态。

“我并不是不想啊,可是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天书《太平要术》,可是来的第一天就弄丢了,这一点你是知道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李出尘沉吟了片刻,说:“你在这里根本不适合这个时代,文又不成武又不就的,不然以我们的关系,你混个一官半职的,也不成问题。”

青虫刚要感动,只见侍女挑门帘进来,挑着门帘不放手,葵女从外面款款迈步进来,手中托着一个木制的托盘,盘中放着一壶刚沏出来的热茶,身后的一队侍女同样捧着盘子跟进来,不过盘子里放的却是各式菜肴。李出尘刚要问是怎么回事,青虫先开口了:“几位客爷请了,你们要的东西已经传上来了,唉~轻点儿,不要弄洒了,对对,好了,你们可以下去了。”侍女们刚要出去,青虫却说:“葵女你留下,好好侍候几位用膳。”

葵女飘飘万福:“是!”

韩雪也开口相询:“你们这是搞什么鬼啊?咱们虽然相处得不是太近,也不用这个样子吧?我们也不是那种只会高高在上的……”

“嘘——”青虫把食指放在嘴边:“你们只管享受,不要问为什么,为什么的话你们到时候会知道。”

韩雪张了张口,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李出尘端起葵女倒好的晾了一会儿的茶,放到嘴边抿了一口,闭上眼睛品了一下,点点头说:“还不错!”又夹了一箸菜放在口中尝了一口,半天没有说什么。

“怎么样啊客官?”

“手艺还是不错的,只是东西简陋了点儿。”

青虫立刻耐心地解释道:“是这样的客官,因为连年来的战乱,收成大不如前,很多珍贵的东西不能齐备,但是工艺已经用了最好的了,这一点儿,几位客爷要体量啊!不看别的,看在天下民生的份上吧!”

“嗯,也罢了,行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下去吧!”万俟风与他素来斗口,这一会儿又来了兴致。

“是,客官,小的这就下去。”话虽然这样说,却搬了一把椅子在李出尘和紫玉中间坐了下来,老实不客气地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管不顾地喝了一口,然后对葵女说:“来来来,你也坐,不是不用我们了吗?”葵女轻笑了一声,在万俟风和韩雪中间坐下,正好在青虫的对面。

“哎哎哎,我不是叫你下去不用饲候了吗?你怎么反倒自己坐下来了呢?”

青虫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啊,我们饲候完了人,还不行自己犒劳一下自己啊?你真以为你是大爷啊?要不是有任务在身,我鸟都不鸟你。”万俟风正要反唇相讥,想想又没有什么意思,于是就算了。

吃了一菜,青虫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这也能吃啊?汉代人真是不会享受,在我们那个时代,这简直就是不入流的。”

青虫说这话一点也不假,中国饮食文化虽然自汉代才有了长足发展,尤其是自从张骞通西域之后,引进不少西域的品种,饮食业向前发展了一大步,但是汉代毕竟是前代,虽然精英饮食文化中也有不秒出类拔萃的经典,比如鸿门宴之类的,但是并没有向民间推广的趋势,而且这也不是民间能够享受得起的,所以,汉代普通人家的饮食和前代比并没有什么进步,能够糊口就已经是大幸了。而且,汉代以孝俭治天下,皇家的饮食有尚俭的风气,高祖、文帝、景帝时代,皇帝家的生活一切从俭,只是从武帝时才开始浮华奢侈。光武帝名虽光武,实际上崇尚俭朴,衣食用度上一向不那么讲究,所以东汉初年的社会风气还是比较淳朴的。

青虫正在这样说着,却听到刘秀爽朗的笑声从后面传来,接着就听他说道:“我大汉以孝俭治天下,尚俭不尚奢。”

青虫赶快站了起来,嘴里说:“掌柜来了!”

“去!谁是掌柜?”

“这天下第一宴不是你主办的吗?你不是掌柜谁是掌柜?”

万俟风站了起来说:“皇上,你这个玩笑开大了,这是怎么说的呢?”

刘秀乐呵呵地说:“没事,你们嫂子听说你们立了大功,非要亲自下厨犒劳你们一下,我也不好说不同意,所以你们就好好享受吧!”

“啊?”李出尘吃惊地说:“皇后亲自下厨给我们做饭?这种事皇上也做得出来?幸好是在我们的私宅,这事要是让邓禹他们知道,不知道又要有什么好听的了。”

刘秀也不以为意,说:“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一来是因为你们立功之大,大不可赏,唯有如此才能略表寸心。二来是因为不久远方就有客人来京,国宴是免不了的,这就当做是事先的演习吧!”

李出尘咂咂滋味,总觉得这不像是刘秀的一惯作风,而且事先的演习这种话,也不像是他能够说出来的,这不会是出自某个从某时代来的家伙的主意吧?

看了看青虫,青虫晃了晃头,一种无所谓的样子,李出尘快要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