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能力不够,撞上来受了伤,与我何干?”李君鹤平静道。
“五哥你……”李君葆急得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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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送她上医馆要紧。”谢南飞说道。
李君笑不顾非议,冷静先点了之天腹上穴位,打横将之天抱着往医馆来。
一路上李君笑行步如履游云,唯恐颠簸了她的痛处,之天虽然腹上流着血,脸色有些苍白,但她伸手扯了扯李君笑的衣袖,低声道:“李君笑,我没什么大事,刚才这一剑很浅,只是外伤,不要紧,我是装给欧阳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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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笑听她能说话,垂眸凝了她一眼,对她低声说了一句:“不会再有下一次。”
这句话像是承诺,又像是他自己对自己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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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麻烦你先到外面等候。”医馆内,莺歌的娘说道。
李君笑本想留下来,但想到之天的习惯,他又淡淡一点头,转身先到外边等候。
在帝京之时,之天最厌恶在别人跟前宽衣解带,也从不准侍女宫人近身伺候,睡时必得穿两件衣裳,从不外露膀子,这些生活习性上的洁癖,他都记着。也从不违犯她这些习惯。
于是,走出屋外之时,他对莺歌的娘亲特意叮嘱了一声:“将他伤口的衣裳剪开替他包扎,他不喜欢在外人跟前宽衣。”
“知道了,太子先候着,苏公子的伤势我瞧了瞧,皮外伤,不严重。”莺歌她娘点点头。
之天望了一眼李君笑的背影,心中再次涌起一股暖意。
似乎她的任何习性,她的任何事,他都会记在心上,从没有忘记。
学子斋,舍号。
今夜无月,银河西流而去,无数星子华彩闪烁,妖娆竞艳,将天幕点缀得绮丽非凡。
李君笑在舍号下房亲自为之天煎熬中药。
子阳走上来,手中拿着一封文书:“殿下,宫中来的文书。”
李君笑往炉子上煽着火,“说什么?”
子阳将文书摊开:“皇后说圣上已经允诺下联姻的谕诏。还有……皇后来信说,华妃专宠,蛊惑皇上前往云麓台狩猎三个月,这三个月期间,让太师主持朝中政务。”
李君笑轻轻煽着火,炉子内的火光,照着他一半如玉的脸,忽明忽暗,有种难测的飘忽。
子阳见李君笑沉默未言,他想了想,说道:“华妃娘娘自从五年前替皇上寻来那炼丹的妖人,皇上便独宠于她,甚至连朝堂上的政事,华妃娘娘今时今日也敢插手。……太师和华妃连成一气,太师之子欧阳安又和五皇子走得甚近。……将来对太子殿下您,或是个威胁……”
李君笑拿起一块布,将炉子上药盖揭开,一股浓热的药香飘入鼻端,他淡淡道:“五哥近年,十分得父皇喜欢。”
子阳道:“皇后说,让太子殿下上点心。五皇子也是个有野心的人。”
李君笑抬头淡淡望着子阳:“子阳,你是不是想说,玉笔山这件事情,我不应该把所有功劳都推在之天的身上?”
子阳垂头:“子阳不敢责备殿下。”
李君笑道:“这件事原本就是之天坚持要查,功劳自然该归她。”
子阳接道:“可是——”
“好了,子阳。”李君笑道:“这件事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
“是……”子阳不再说这件事。但他却欲言又止,目光踟蹰。
“子阳,你还有事?有事就说,何时你也变得吞吞吐吐的了?”
李君笑将药罐端下来,拿着布块,捏着药盖朝碗中倒药汁,一边抬头略看了一眼子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