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山疑惑的望着李君笑:“殿下?”
“晓山,你把这药端进去给你家公子。”李君笑想了想,转而把药给了晓山。
晓山纳闷:“太子不用亲自端给我家公子?”
要知道,往常他家公子有个什么伤害病痛的,哪回不是太子亲自伺候。可是这回,这人和药都到了门口了,怎么突然交给了他?
“别问了,送进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办。”说完,就往舍号外走了去。
晓山只得端了药走进房间,房间里不见萧隐,谢南飞坐在案前练字,小林子在一旁研磨,李君葆则与文宝在之天床前耍剑给之天看,逗她顽笑。见晓山端的药进来,之天问:“晓山,太子在哪?”
晓山答道:“哦,公子,殿下说有事要办,让奴才把药端来。”
“这么晚,他办什么事?”
“公子先把药喝了吧。”
“让我来。”李君葆主动端过药碗,还对着碗吹凉了几下,这才递给之天。
之天一边喝着药,一边想着心事。
当夜色深沉之时,万籁俱寂,之天躺在被子里,转过头来,却见李君笑包在被褥中竟是背对着她。他从来不会背对着她,所以让之天觉得狐疑,伸出手,又钻进他被中拉扯他的衣袖:“李君笑……”
李君笑纹丝未动。
“我知道你没睡着,你可是生气了?”嗳,这位太子殿下的脾气,未免比女子还善变。
之天哪里懂李君笑此时此刻的心情。李君笑缓缓转回身来,淡淡的油灯,光线昏暗,夜色如墨样的深沉,空气里还有着春末的凉意。李君笑目光黯淡,望着她的时候,却还是不由自主的从眼底覆上一抹宠溺的温柔:“之天,睡觉。”
见他又再次背转了身,之天也不再理他,没一会,她的鼻端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暗夜中,萧隐望着她的睡颜,悄无声息,掬了一缕她束发的蓝色玉带,低低放在鼻端,一股属于她独有的清香丝丝入扣。
李君笑则听着之天馨香熟睡的呼吸声,一夜未眠。
翌日,之天的气色已经恢复了许多。晨钟于清风中,从钦天台上送来。欧阳安因为射出那一箭,被罚敲十天的晨钟。可也是在这天早晨,欧阳安的书童不知怎么被人用箭射伤,被送到了医馆医治,欧阳安自然而然,将这事怪在之天的头上:“苏之天,你斗不过我,就暗地里伤我书童,你也不怕被人耻笑?”
之天负伤在身,懒得和他争执:“没有证据,欧阳安,你说再多也没用。”
可是谁也没想到,不过两天的光景,这欧阳安的书童,突然之间死在了医馆之中!
医馆死了人,这件事情很快传开了。欧阳安更加对之天怀恨在心,心生嫌隙:“好啊,如今这人死了,苏之天,你们敢陷害杀了我书童,这件事情如果不追查个水落石出,让你伏法,我欧阳安就不是太师的儿子!”
之天也觉得意外,为何好好的会突然间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