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县令拍案肃道:“此人已承认杀害,那日衙门捕获之假扮陈武,将陈武杀害的细作!待他道出这背后指使者,案情自然明了!”
“大人,”那黑衣杀手说道:“不必白费心机,我虽然好钱好面好酒,但这道上的规矩,宁死也不能说出背后庄家,我是不会指证的!”
欧阳安大笑:“县令大人可听到了?如果他不说实话,那指使他的人就是莺歌一家还有苏之天!”
“笑话,难不成我雇凶毒杀自己?”之天对欧阳安嗤之以鼻。
“谁知道你们在玩什么花招,兴许是想声东击西,找个替罪羊,为自己开脱罪名?”欧阳安冷哼:“再说这到头来,你们不是都没死吗?”
“肃静!肃静!”县令大人倍觉头疼,“公堂之上,不得喧哗!来人,用刑!”
有持着木杖的狱卒上来,将那黑衣杀手趴在地上,一顿板子噼里啪啦,那黑衣人口角噙着鲜血,倒也死死忍着,愣是不肯松口,县令大人急出一头热汗。
欧阳安拍了拍掌,“该把我的证人带上堂来了,大人!”
当证人上了公堂,县令大人险些没从公案上跌落下来,那其中一人,为何瞧着如此面熟?待他细细的辨认,一旁的师爷低声道:“大人,是跟在您府上的小吏……曹思。”可不正是,县令大人如何不知!只是他身边的人,怎么倒成了原告的证人?
原来这欧阳安一心想治之天的罪,自案发那日之天被抓来,他便悄悄买通了县衙里跟在县令大人身旁办事的曹思,他给了曹思不少银子,又许这曹思日后做他的书童。这曹思是个小人物,如今得这欧阳安的器重,心想自个要是跟了太师的儿子,必是风光无限,岂有不允诺的?
带上来的证人,其中另一人先跪下来说道:“县令大人,草民乃是国子监守夜门的王福,那日半晚,亲眼所见医馆依稀有灯火人声,草民因心生怀疑,于是藏在暗处,果然便见苏之天伙同另外两人从医馆出来,草民又听得见他们悄声议论,说是毒死欧阳公子书童的毒纱布,幸亏得没让衙门发现,还,还来得及销毁证物……”
“什么,毒纱布?”
“是的大人。”
“那其余二人是谁?”
“回大人,草民事后只跟着要出国子监的苏之天一人,所以,其他的二人没看清模样。”
“胡说!”莺歌呵斥:“既是三人从医馆同时出来,你又怎么会只瞧得清苏公子一人,可见你是撒谎!”
那自称王福的男子垂了头,却瞥了一眼上坐的李君笑。
之天心中猜度,此人显然是欧阳安排来的,否则不会只说那晚看见了她,却没看清李君笑和萧隐。欧阳安知道此时还不能正面得罪李君笑和萧隐,所以才让这王福这么说。
但这王福说的话却是一半真一半假,也就是说,欧阳安知道她查出毒纱布的事!然欧阳安是如何得知这件事情?知道的只有她,李君笑,萧隐三个人,以及有可能发现那晚秘密的凶手。
莫非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