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把低沉的声音道。
“是你?你来做什么?”之天瞪着萧隐。
“你来做什么?”萧隐反问。
“你没看到?”她指着面上蒙的黑巾,“做贼。”
“我来捉贼。”萧隐噙着一抹笑意。
“是吗?賊你是捉不到,要么跟我一起做贼,要么等我扒了你的衣裳!”
萧隐默默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很难抉择:“我选前者……”
“算你识相。”
之天眉头一挑,拉着他一同踏着轻功飞檐走壁,跃进了藏书楼外的院子。
“等等……”之天蹵住脚步,盯着萧隐:“你好像知道我要做什么?你跟踪我?”
萧隐道:“那天晚上是我和你一起遇到‘鬼’。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查到什么。”
之天悻悻的撇撇嘴:“你不怕鬼?”
萧隐道:“我只怕小人。”
之天龇龇牙:“多谢夸奖。”
萧隐笑了笑:“你倒是愿意做小人。”
之天道:“小人有什么不好,小人也是男人。男子汉大丈夫,要懂得能屈能伸,该仗义时绝不含糊,该小人时也绝不心软。爱憎分明,恩怨分明,这才是为人处事之道。”
“从没听说过有这样的道理。好人坏人,都被你占尽了。”
“这叫天赋。”
“人应该有原则。”
“我的原则就是‘没原则’。”
“……”萧隐无语。
他二人环顾四周动静,这钦天台上本就人少,夜里更是清静。看管藏书楼的人就住在这院子内,房间内灯火依稀明亮,有人说话声。乘无人在外,之天和萧隐靠近藏书楼。
“慢着,等等……”之天拉着萧隐,用最低的音量道:“有机关……”她以视线指着藏书楼前地砖。是活动的,暗形机关,一旦踩踏上,便会牵动引线,发出警告。这些东西她还是有所了解的。
萧隐眼神幽黑,抬头凝了一眼屋檐一角,内挂着一只碗口粗大的铜铃。看样子是连在这机关上的警铃。他并非没察觉,而是想不动声色带着她过去,谁知她也看穿了这机关。
很显然,这机关,是以防有人擅闯藏书楼。
这就更值得怀疑了。
好好的一个藏书楼,封闭起来已经不合理,竟还暗装机关,究竟有什么宝贝?
之天和萧隐避开机关,悄然进了藏书楼。
藏书楼内尘味弥漫,似乎久无人打理。之天手指摸过木架,沾了一星的灰尘:“不该这么脏,他们没有打理这藏书楼。”之天小声道。
“嗯,而且这藏书楼内很长时间,极少有人进来过。”从地上灰尘所留脚印可辨。
“听闻当年,乌尔黛就是吊死在这藏书楼的阁楼上?”之天借着夜光,踏着木楼梯往阁楼来。
阁楼虽然很小,但却有张床,还有些衣物,看来是当年乌尔黛在此居住过。听闻乌尔黛很喜欢待在这阁楼中。阁楼的横梁上,竟还挂着当年乌尔黛自尽的白绫,过了几年,这白绫泛黄,落了灰尘,已显得很陈旧,哀哀的垂在那,夜里瞧着有种渗人的冷。
自从乌尔黛死后,这藏书楼来借书的学子越来越少,这阁楼也被直接封了。直到现在藏书楼也不得再随意进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