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礼乐堂上,教习礼乐的谢钰老师一袭白衣翩翩坐于堂上。
“苏之天,众学子学的可都比你用心,这一堂课上,你已走了三回调,弹的可是些什么?”
嗳……之天望着案上古琴,一个头两个大:“乱弹琴。”
众学子哄然大笑。
谢钰温温从从,道:“须知这琴能陶冶人的性情,你心神不定,又怎能将它弹好?”
“谢老师。”之天眼底轱辘一转,笑着起身,道:“学生只是不明白这弹琴的乐趣,也没享受过这弹琴的陶冶,不如谢老师先来一场比试如何?”
“比试?”谢钰看着她,不解。
之天道:“是。让学生们进行比试,想必到了最后,琴技最巧的两个人对弈,绝对是精彩的。兴许学生就能从中体会到,什么是弹琴的乐趣。”
谢钰道:“只是你们学得尚浅,此时恐怕……”
之天摇头:“此言非也。也许石砾中藏着美玉也不一定,若能在此学生中发现琴技惊艳者,或许还能刺激像学生这样的人。”
谢钰本是个温文开阔之人,想了想,笑着道:“也好。”
众学子一时间议论纷纷,那欧阳安瞪了之天一眼,不满:“苏之天,你一个人出丑也就罢了,还要拉上咱们,谁是石头,谁是美玉,你居心何在!”
之天回头笑着道:“哎呀,欧阳安,你这么说是承认自己的琴技和我的相差无几了?”
欧阳安脸色一跨:“你!”
“好了。”谢钰道:“堂上不得吵闹。大家都做做准备,焚香沐礼之后,便开始琴技比试。我也好从中见识,你们当中谁最有潜力。”
“之天,就你这小子鬼主意多!”李君葆摇头叹息:“我恐怕是要垫后了。”
“之天,你究竟在想什么?”只李君笑看出之天另有目的。
之天昂首,清俊一笑:“君笑,我是给你出风头的机会。”
要知道这位太子,自幼被进行魔鬼式的培训,琴棋书画,文韬武略,无所不能,无所不精啊。她自幼和他在一起,也只是衬托了他的优良,彰显了她的劣质。嗳……
她学什么都快,可唯独这音乐方面,实在是毫无细胞可言。好在天才不在于音乐。可是她自诩天才,这位齐燕太子简直是天才中的天才。
古人弹琴之时,喜好熏香沐礼,既然是琴技比试,那便更少不了准备。
礼乐堂外的曲水亭上,众学子伏案而坐,露天的阳光正好,晒在人身上淡淡的暖意,春风飞花,香味袅袅。蓝衣学子们抚琴抬手,构成一副活意美景。
琴声铮铮,于曲亭流水之上传开而来,一轮比试,一半学生被淘汰。之天垫了个底……
又一轮比试,剩下四人。
萧隐、李君笑、谢南飞,还有李君鹤。
这可出乎之天的意料。想不到萧隐与谢南飞的琴技也了得。
至于李君鹤,虽然她不喜欢,觉得此人过于阴沉狠辣,又和李君笑是敌对的位置,平日来往较少。但倒也是个人才。自幼在皇宫中一起长大,她是了解一二的。当今十几位皇子中,李君笑和李君鹤绝对是佼佼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