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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城市之惑七十九、故旧重逢


从这以后,两人是不再往来,事实上除了顾小青十三岁那年的一次车祸外,老赖只在街上偶尔和楚青相遇,彼此点头招呼算是见面,就形同陌路。记得那一次,楚青气踹嘘嘘跑来,很急促地告诉老赖,小青出车祸输入O型血有不良反应,急需Rh阴性血,楚青这才跑到时任滨海教委基础教育处处长老赖的办公室,请老赖救救自己的亲生女儿。

那一回,是这以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今天应该算是第二次。在台北海鲜火锅城台北之雨的雅间,当老赖见到人进中年的楚青,还是那么漂亮迷人,好像岁月的流逝,没能在风韵的脸颊,留下一丝应有的痕迹。

推门进来,一见面,老赖迎上前去,楚青情不自禁地扑进老赖的怀里,有些激动地搂住老赖的脖子,老赖本不想在余莲面前表露太多真情,推开楚青的手,假装仔仔细细端详楚青,望着那没有多少变化的脸,感慨地说道“还是当年那样年轻漂亮”,说完就让楚青的脸上马上飞起一片红霞,对着站在一旁的余莲,莞尔一笑,为掩饰内心躁动故意嗔怪地说道“余姐,你也不管管,还那么贫”。

落座后,余莲出去点菜,两人紧挨着坐在沙发上叙旧,老赖很关切地询问女儿的近况,当听到自己很快就要当外公了,高兴得不顾一切地抱起楚青转了几圈,让楚青白皙的脸上露出娇羞的红晕,伸出那只细腻圆润如春笋一样的玉手,手指一点老赖的额头,娇嗔道“你还知道女儿哟,我以为你一天只知道当官做老爷,早已把我们两娘母丢到九霄云外,什么瓜哇国去了呢,算你还有良心”,只是这一动作尚未完全到位,就被点菜回来的余莲看在眼里,笑嘻嘻地说道“老赖又有什么事,让妹妹受委屈了,让姐姐我来替你做主,如何!”,说得楚青的脸更红,期期艾艾地不知说什么好。

老赖见此情况接口说“真是大喜事,小青怀上了,你和老夫都要升级了”,余莲问道“小青不是在美国留学吗!结婚了呀!怎么喜酒就没能喝一杯。”楚青笑了笑“小青和老贺书记的公子,同在麻省理工大学读博,纯属自由恋爱。是在美国那边游行结婚。为了这件事,老顾知道惊动你和余姐也不太好。他想你们知道了,一定得破费的,加上政坛上风闻你与老贺这个亲家的关系微妙,也不想让老贺知道这些陈年旧事,影响女儿的终身大事,所以刻意让你不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