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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意乱情迷


半个小时过去,老赖一瓶啤酒喝完了,一个小时过去,地上散落的羊骨头也堆积了不少。老赖再也沉不住气,穿好大衣也跟了出去。远远看见俩娘母在一个小山包前,指手划脚激烈地争论。老赖远远地大叫一声“回来吧,外面太冷了”那边两人朝老赖的方向望了一下,又还是争论着。无奈,老赖只得又回来,继续喝酒吃肉,耐心等待。

终于俩娘母挽着手回来了,涂丹灵笑着对老赖说“没事了,风也过了,雨也过了”,老赖仔细一看,小梅眼圈还是红的,肯定哭过。马上撕下一腿羊肉递给小梅,“来来来,吃点热东西再说”,说罢又舀来一碗羊汤放在小梅面前。小梅看见老赖如此这般,边吃东西,禁不住眼睛水直流。涂丹灵默默无言,自己给自己倒满一杯啤酒,一饮而尽,老赖又赶忙递给她一腿羊肉“光喝酒迈”很嗔怪她的样子。老赖看见这样,把三人的酒都到满了扬起酒杯说:“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今天难得相聚,来喝了这一杯”说吧,举起杯跟涂丹灵和小梅碰杯,也示意她俩娘母相互碰杯。喝完后,老赖说“人生几何,来来来,我们来唱歌跳舞吧,尽情欢乐,把不高兴的事全部抛掉,好吗”。小梅马上破涕而笑,叫了声“妈”就扑在涂丹灵的怀里。

一曲敖包相会的前奏响起,老赖拉起涂丹灵,一边深情地对望着,一边轻敲麦克风试音。老赖在年轻的大学时代就是学校的文艺骨干,从小喜好唱山歌,天生好的嗓子,乐感也很好。小梅以前和单位同事一起见识过,但涂丹灵第一次听见,很是惊奇,好像冥冥中昭示着什么。老赖一开口,浑厚的男中音很有磁性,勾引起涂丹灵心中莫名的思绪,老赖唱完男声部分,涂丹灵还沉浸在茫然中,没有接上。老赖拍了拍涂丹灵的肩头,涂丹灵才匆忙接上去,第一句没跟上节奏,慌乱唱一半,后面慢慢稳定情绪后,声音越来越优雅,也很动听,但蒙古族的那种野性却没有唱出味来。唱完,两人相视一笑,小梅端起两杯酒,一定要两位干,说“看不出来,是珠联璧合”,紧接着涂丹灵声情并茂唱了一首葬花吟,那种无奈的情绪和悲伤,自然而然,让人生怜。唱到最后,老赖情不自禁把涂丹灵拥在怀里,只紧紧搂着,两人唱罢无语落座。小梅自己选择了一首冷漠的我爱你胜过你爱我,小梅的嗓音很圆润,也很甜,她在师范大学,专门学过声乐,乐感和节奏感都很强,一开口,神韵就让人着迷。

请别说爱上我是一个错

哪怕注定没结果

我不是故意对你冷漠

也不想让你难过

也许我太过自我

让你受尽了折磨

我现在只想对你说

我爱你胜过你爱我

唱完这一段,小梅把麦克风强塞到老赖手里,她知道这是一首最新的流行曲,老赖听自己哼唱过,会这一首。老赖接过麦克风很顺畅地唱起:

如何快乐怎么快乐

窗外在下着雨我的眼泪在滴

爱一个人如何能抓住她的心

天长地久到白头

难过的时候我学会了独自承受

为什么你变得不再温柔

想你的时候你是否也能感受

爱错了你也不回头

唱完这段,小梅和涂丹灵热烈鼓掌,发至内心赞许这个老男人,还很潮,一点都不落伍。小梅拿起另一个麦克风早已站在一边,接到把这首歌唱完。

三人一首接一首,小梅唱的时候,老赖就和涂丹灵跳一曲,两人自然而然贴在一起,有几次涂丹灵想开口说什么,可欲言又止,只紧紧地把老赖搂得更紧一点。涂丹灵唱的时候,不时转过头来观看老赖和小梅跳舞,老赖不敢造次,和小梅保持相当距离,生怕涂丹灵误解。但跳着跳着,小梅很固执地慢慢越跳越近,头也靠在老赖的肩头,胸前峰顶时不时挨近点击老赖的胸部,让老赖说不出的难受,是受不了舒畅或是煎熬,几次想推开,又怕小梅生气,只好咬着牙坚持。但这一切都落在涂丹灵眼里。最后,小梅开大音响,放DJ舞曲,把灯调到最暗,三人一曲接一曲,跳到后来,把毛衣脱了摔在地上,汗水还是直流,不时,老赖和涂丹灵抱在一起跳,一会小梅又和涂丹灵拥在一起,老赖不敢直接和小梅相拥,但这个小梅却不怕什么,跳着跳着,就搂住老赖的腰,像双人跳绳,和着节奏蹦,紧紧地用胸前的紧要处摩擦着,高兴处,三人抱在一起直到疯到筋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