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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城市之惑六十一、潜回万山


老赖抓紧出国前的这一段紧张时间,安排抽出一个晚上,按计划回了一趟万山,只要一回到这群山环抱的地方,老赖的心间涌动的豪情和柔情,就像演绎一段钢琴和小提琴协奏曲,出现交相辉映的情调。这里有他的青春和热血,也有内心世界深藏的柔情万顷的碧波荡漾,一闻到这里醉人的泥土芬芳,他的心就陶醉了,不能自持,只要看见以前感动自己的一点点熟悉的东西,就禁不住热泪盈眶,只在心里感慨,自己是否老了。

老赖这次没有安排司机给自己开车,提前就给余芳打了电话,并叮嘱余芳不要说自己今晚回到万山,想给丽丽一个意外的惊喜,让她受伤的心多一些宽慰,这会让小姑娘的心灵产生更大激情的共鸣,比送什么礼物都更珍贵。

开车快二个小时,老赖缓缓地把车停在公安局宿舍的停车场,丽丽看余芳在厨房忙碌着,自己一个人跑到阳台上想心事,突然看见一辆自己特别熟悉的小车,定眼一看车牌为海AA000002,马上就知道是他来了,冲下楼去,复杂的心里,眼眶里包含的泪水早已抑制不住激情,自然而然顺着脸颊流,也没有时间来抹一抹,当老赖刚走进楼道口,丽丽就像一只轻盈的燕子扑了上来,到把老赖吓了一跳,当回过神来看清是丽丽,也用力地紧紧地抱住了她,又机警地回转头看看停车场,看见没有一丝人影,相拥着回到余芳位于顶楼的这套房子。

听见门响,余芳知道是他来了,立马系着围腰从厨房走了出来,老赖意外地看见这般温馨的家庭氛围,马上紧紧地抱住余芳用自己近段时间懒于修剪的杂乱的胡须狠狠地给余芳来了两下,余芳的身体一阵战栗,心里禁不住热流涌动,泪水也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扬起满是泪水的大眼:“晚上吃点粥吧!有你最喜欢的清炒土豆片,喝点清的,对你的肠胃好一些,说完回转身进厨房,丽丽也懂事地跟了去。